他却没有说什么。沉默了许久他突然按住基尔伯特的肩膀,狠狠地吻他了下去,唇舌相缠,硬是吻出了缠绵悱恻的意味,吻到最后大家都因为窒息而头晕目眩,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来,弗朗西斯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要走了。”
这是个陈述句,基尔伯特轻轻地点点头:“短时间内不会再跟你联系了。”他用手擦了擦过分湿润的嘴唇,转身向玄关走去,“那些药品早点处理掉,要是条子查到你身上,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他看着基尔伯特的背影。
“下辈子。”基尔伯特回过头来,笑得不正经,他猛地抓住了基尔伯特的手,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薄薄的单子来,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药品名字。
“让我跟你一起去死。”
“不,你不会的”基尔伯特把单子从他的手心里抠出来,揉成一团放回口袋里,别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脸,“把这些该死的情话忘掉吧。”
Side A
“你见过这张单子吗?”
“如果你说的是这些药品的名字,我在大学课本上见过。”他把那张纸放回原处,鸢尾花色的眼睛盯着警员看,倒把警员看的浑身发毛:“上面难道没有指纹之类的东西吗?”
“除了基尔伯特的指纹外就再也没有了,他对付警察向来有一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看来你们还打算追查他的同伙啊?真是得祝你们好运。”那张脸上又挂上了万分鄙夷的表情,叫人看着格外不舒服,但弗朗西斯明显不打算考虑这个警员的心情,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坐着腰酸背痛,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虽然很难,但也不是绝对查不到。”警员叹了口气,在笔记本上记了最后几笔,跟着弗朗西斯站起来,“现在就行,反正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哥哥我早就说过了。”弗朗西斯笑起来,眼睛里却全然冷冰冰的,毫无情绪,白炽灯的光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形成了一片阴影。警员没有回答他,站起来开门送他出去,突然听他问:“那个什么……基尔伯特,会判多少年?”
“谁知道。”警员走在前面,手里的钥匙叮当作响,“也许五百年?”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
笑声穿过漫长而压抑的走廊,两边的玻璃把灯管惨白的光不断反射,他不适地揉揉眼睛,不料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隔着厚厚的玻璃,穿过白炽灯反复折射的光斑,基尔伯特的银色头发在灯下映出一层光亮,他的眼角有块青紫,倒给他精致过头的五官添了英气。他看见弗朗西斯,目光沉寂,面无表情,好似全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