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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对方。随后他缓缓笑起来,露出了两颗虎牙。这个表情让普雅总是觉得他无害且充满孩子气。
至少摸对了一半——比伊朗少年大四岁的,他的俄罗斯恋人,是一个性格极端且阴晴不定的孩子。
“我猜——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大卫靠近他。相近的身高使得他们鼻尖几乎相碰,双方都能够感受到恋人温热的鼻息。普雅能够轻易直视对方灰蓝色的眼眸,那是无法用其他任何事物来比拟形容的一种颜色。他从不去探究对方眼中的情绪,只是愉悦地弯起眉眼。
于是俄罗斯人纤长白皙的双手轻易地攀附上少年的颈部,有些笨拙地扯弄开他的领带。手指微微屈起,指节轻触到皮肤时引起对方轻微的颤粟,过分明显的触感由颈侧划向喉结处时伊朗人有些无法抑制地扬了扬头,后退一小步。
空气中似乎有陈酿醉人的气息。少年的动作使得稍微年长的那一方动作稍顿,继而毫不犹豫地按住普雅的肩膀俯身低头用力地啃咬了一下他的脖颈。
“嘶……”普雅皱了皱眉吃痛地发出一个气音,继而好笑地扯了扯嘴角,“我需要的帮助绝不是这个。科洛索夫先生。”
私下普雅很少管大卫叫哥哥,而大卫同样认为其他的任何称呼都比“哥哥”有趣的多。令人难以摸透的俄罗斯人的情趣。
大卫只是模糊地应了他一声,不管伊朗少年委婉的怨言继续舔舐着他颈侧上不深不浅的牙印,他的杰作。
被舔舐的一方瞬间呼吸紧促并撺紧了双手,于是俄罗斯人的西装腰侧变得皱皱巴巴。继而不甘示弱地双手伸进大卫西装的下摆,熟练地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腰,手指顺着肌理下划。
安拉不会宽恕我们的。
伊朗少年在意识逐渐沉醉之余抓住最后一丝清晰,他望了一眼俄罗斯人,在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彻底闭上双眼。
——得了吧,对方可不信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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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总会是最忙的那个。
他在稍微空闲一点的时候也是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各种文学相关的书籍读一读背一背。如他所说他的语言天赋并不突出,一切凭靠自身努力。
对台本的时候好好对,上节目的时候好好上,休息的时候好好学。因为他快考试了。
以至于后来考完试他基本没拒绝过TK11其他人的小聚邀请,大家一起联络感情嘛。他本身就是个熟了之后很容易放得开的人,一两场小酒席下来俄罗斯人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灌其他人酒了。
即将迎来十八岁生日的普雅再一次以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理由呆在一旁,一边喝着汽水一边随手翻阅起了大卫扔在沙发上的笔记本。
记录的全部都是古诗词,记录了很多,普雅基本没有一个是能够完全看懂的。
因为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繁体字。
普雅:“……我们学的是同一种语言吗?”
另一旁的欧洲和美洲人们抱在一起乱嚎起来,另外两个亚洲人则矜持地坐在沙发上傻笑着唱“拉屎不洗手~根本不是人~”。
醉后群魔乱舞,除了拥有着来自北方寒地的斯拉夫血统的大卫。他没有丢一个俄罗斯人的脸,一边扯着嗓子起哄一边自己灌自己。
仅剩的清醒者,未成年的伊朗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俄罗斯人带着奇异的微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而他面前的白种人和黑种人们都已经成功躺地。
来自中东的高智商少年顿时大感兴趣。他合起笔记本放在一旁,轻手轻脚地越过横躺在地上的躯体,坐在了离大卫最近的位置。
“大卫哥哥你的酒量比其他哥哥都好啊!”他伸手轻轻敲了敲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转过头向大卫呲牙咧嘴地笑了笑。
而对方并没有应声,只是转过头望了望普雅。他脸上奇异的微笑一点一点褪去,逐渐成为平日里最常见的漠然表情。
普雅还未能够反应什么,写繁体字的俄罗斯佬猛地倒在普雅怀里一把环住对方的腰,继而双眼紧闭再也不肯醒来。
“……”
伊朗少年茫然地盯了一会儿环着自己腰的大卫,抬起头环顾四周。
仿佛只有他一个活人。现在这个活人要想办法怎么把这群醉鬼弄回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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