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连绵的一阵雨,今晨用早膳时,方夹住一块枣泥糕,又突然放下了著。来梦感泉的念头,是那时候萌生的。须臾便吩咐下去,即便不过一辆马车的事。
天仍是阴阴的,香山仿佛戴着一顶铅灰色的冠,有别于往日的青翠,沉默的像如来巨大的掌。
我上山,至泉边,有一小小的亭,朝之走去,一桌,双凳,四五六根栏,都拿红漆漆了,倒是艳艳。忽兴所起,命奴拿笔拿笺,抬手扣皓腕,写下。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是白氏词。
又不知哪儿起了一阵风,犹带墨香的笺凭空飞起,摔了狼毫,一抓,却抓了个空,眼看它飞远。
@爱新觉罗淮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