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她又问:他现在转到哪家医院了?上次去找他,医生说他转院了。我快移民了,走之前想去看看他。
懒得理她,沉默地往前走出几步。我忽然想到什么,停下回过头,对她没好气地说:今天是情人节,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去***医院A栋407病房看看他。
两天后,姑姑跑去找吉内瑾理论,她和新男朋友计划移民去加拿大,光鲜的两人办理好手续从政务大厅出来,被追去的姑姑逮了个正着。 姑姑像所有爱子心切的母亲一样,发了疯似得质问吉内瑾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儿子,大声的责骂她太薄情无义。我上前抱住激动不已的姑姑,向吉内瑾抱歉的点了点了头,便离开了那个太过荒唐的地方。
回家后躺在床上,不想吃饭,也不想做那些混蛋试卷。把头埋进被子里,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窝在岩石的角落里。荒凉。空无一人。大风卷起砂石呼啸而过。天那边乌云蜂拥而至。暴戾的雨滴夹杂着绝望打在脸颊上。疼。我的手冰冷冰冷。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如果吉内瑾不来找我,原以为有天会把那些不愿提起的往事完全忘记,在沉默里渐渐安于现状。可宿命,总来敲你的心门,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