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面的打一下。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新妆丽服的歌姬怀抱琵琶,樱唇半绽,曼声唱道。
偌大的戏曲坊客人并不多,老板娘卞青娘掏出手绢子抹抹汗在心中安慰自己:无事,夜晚的时候人便多了。荷宛坊曾经可是在京城名负一时啊。
她开始在布置的美轮美奂的厅堂中兜转,搽着厚厚脂粉的圆脸上洋溢着谄媚讨好的笑。她一会儿对某个官吏奉承几句,一会儿热情地招呼新到的生客;一会儿斟满酒杯,硬逼着一个贵公子灌了下去,一伙儿娇声细气;挥舞着手绢朝行人抛媚眼。她放狂刺耳的大笑几乎传遍了荷宛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那个趴在酒桌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也忍不住嘟囔了几句:“多久了还是这样呢……真是不知‘羞’字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