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去开始干活,马上要开始准备午饭了。对了,再给我做一份宫保鸡丁和一份炒面来。” “一份吗?” 他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嗯哼表示肯定。我没有再说话,敬了个礼走了。他习惯成自然地回了礼。 就我在纽约机场吃到的所谓“宫保鸡丁”来看,如果厨子能注意一下鸡肉的处理和花生的火候,再把调味汁调整得当的话,鸡肉的鲜味和花生的香脆本来都能体现出来。可惜做那个菜的人压根不算厨子。我找到厨房,一边帮忙干活,一边按照我的理解做好了一份饭菜交给军士长。 那天下午我在帮忙准备晚饭,桑德斯操着他那高亢的嗓门走进了厨房。 “陈!你的宫保鸡丁跟我吃过的都不一样。” “非常抱歉,不过您觉得味道如何?” “比我吃过的某些版本好。”桑德斯面无表情地说道。“陈,你再准备十人份的中国菜,我要给军士长们试吃。” “没问题。不过您是指美式的中国菜吗?” “当然是美式的!” “是!”我立刻敬礼。桑德斯把手举起来一半,又放下了。桑德斯狠狠地瞪着我,转身走人。 就这样我在美国陆军的炊事生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