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甜味,空气中弥漫着。
暗一瘸一拐的走,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跪下。
“看着我,”法老说,双眼流转的如同整个埃及的悲怆,这样的你真的存在——“能做到吗?看着我。”
那眼睛里又泛起了一丝生气,他笑了,极其难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难看的笑过——印象里他每次都是张狂的大笑,胸腔里想有一千只恶魔振翅,笑的飞扬跋扈笑的呲匡欲裂笑的震耳欲聋笑的……
然而他只能用尽全力一般咧咧嘴,嘴里翻腾着血泡,喉管里血汨汨的往外淌,涌上来的血液倒灌进呼吸道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每吐一次气,都像是陈破的风箱里进了水。
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他眯起了眼睛,仿佛很开心。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我——”
他抬起一只手好像要摸摸他的脸,但是暗退后了一步。
他放下了手。
“……你……流…………鼻血…………了…………”
暗摸摸鼻底,果然一片潮湿鲜红。
cutlass最后割断了自己的生命,智慧轮上沾着拇指大的血点子,暗把这把短刀放回了他的怀里,银白色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
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Bakura。
岑寂。
13.
其实你完全可以等,但是你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这个世界陷入了呈巡回的绝望,不过我也只是绝望了。
我等不了,我真的做不到。
所以我一次一次的失去你,然后得到,再次失去,以此往复。
然后啊.....然后呢?我不晓得,大概你和神官在了一起,你们是神所眷顾的人,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我的母亲告诉了我。
我什么都不会说,也无法停留。
祝你幸福快乐。
*
暗游戏抱了一束繁盛的黄水仙来探望海马社长。
海马社长勇擒炸桥暴徒的新闻还在发酵,这时候他的好朋友兼好对手——许久不出现在媒体前的决斗王来探望,无疑是值得狗仔追逐的好花边。
“无可奉告。”暗游戏笑吟吟的,但是就是半句话也从他嘴里套不出来。直到问到畏罪自杀的暴徒时他才露出有点惊惶的神色,不过他再次调整好了表情“无可奉告。”
当他快步穿越苍白的长廊到达社长专属的套间时——容我说,海马你真的很搞笑,六枪还没死,暗游戏开玩笑说只有你自己的下巴能戳死你,海马恼怒的用他的石膏手去挥暗游戏,但是他没打着反而磕到了柜子,又是一阵眼刀。
——天杀的,你怎么没死,我都后悔复活你了。
——没办法,盗贼王都被埋了,你不能指望用一堆沙子复活一只兔子。
——埋了?你手速够快啊。
——我还等着他被城管埋么?就在市郊的墓地,决斗城市他抢了别人拼图卡那个。
他把水仙摆在床头,社长皱了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
——那他可安生不了了。
——谁说不是呢?我可不祝他安息,他就算到了地狱也能闹腾,他可是盗贼王啊。
“听你们这么说我可真——开——心——。”
他们两个人猛然扭头,但是声音方向没有任何人,暗游戏追出去了两步也没有看见什么踪迹。
幻听了?暗游戏走回病房。
“哦,游戏,我说——他可是等了你——等的时间一点也不比我短。”
“是啊。”
也是窗台,摆着白色漆木的漂亮盒子,cutlass擦的干干净净。
天空降下了巨大的灰影。
我不知道下场如何——Bakura。
其实他可以等,不过他没有。
暗游戏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他抬起头,他抬起头。
哦,天哪,我是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