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_风信子吧 关注:14贴子: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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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
>>>致 自己。
荒原
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讲,包括之前日历上所记录的符号,也差不多快要忘的一干二净。无法阻止的困意和逐渐消散的过去让他感觉到力量不是那么充沛,虽然不想从命,却也毫无办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不是蛮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静雄上一次看到临也是在池袋郊区的坟场,他的背影单薄又落拓,恒生出一种倔强感,它们来自来神,却比来神时又强烈了几分。青年俯下身体,在静雄看不到的地方拿石头在一块墓碑上勾勾画画。右手上的戒指反射出一些月光。静雄想叫他一声,话语却尽数卡在喉咙里,生生化作一口烟,从嘴巴里吐出来。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从路边梧桐投下的的阴影中走过去了,像是走过一片荒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自己却不是提灯人。
折原临也也不是,起码在最后那场相当惨烈的战争里不是。战争对他的脏器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他甚至不能像以往一样在大街上蹦蹦跳跳。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可惜。
可静雄对此没什么感觉,尽管最应该有感觉的是他才对。他拿路牌,在愤怒和暴力的驱使下直接插进临也的腹部,鲜红粘稠的液体汹涌而出时反而显得平静,他甚至忘掉了究竟怎么收的尾。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岸谷新罗放大了的脸。躺了半晌,他想去看一眼隔壁的宿敌,却被赛尔提拦下来,她实在是觉得,临也所遭受的痛苦,早已远远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肋骨断掉三根,脏器被损害到不成样子,所有的意识都化作疼痛挣扎,留在脑中的重重尖叫,生命以一种短暂而迅速的方式消散荒芜。
静雄也只是嗤之以鼻,还不如放他死去,所有一切皆为咎由自取。只不过他一个字都没再说。
晚饭吃的煎青花鱼,起身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到隐蔽在黑暗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人。直到那个人把电脑屏幕亮起来,眉眼却低顺着没开口,他才恍然意识到,从那以后临也住进来都快是一个月前的事。
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你要吃什么?静雄如是开口,换来的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我吃过了呀。临也的红瞳隐匿在黑暗中闪闪烁烁,让人联想到某种红宝石,却是铺天盖地的荒芜感,荒原之上不生任何草木。此后两个人就都没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05 01:29回复
    要我說人生路途就不顯得漫長,城市夜空夾雜著支離破碎的火光。我把它揉碎扔進垃圾桶,從裡面抽出一點星空的光芒。這都不叫事。重要的是,彼時我還端坐在那盯著電腦,下一秒我就把手機甩向墻壁。然後隨便找個人說,我開玩笑的。可惜他看向我的眼中只有驚恐——怕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惡魔。我明明飽含著熾熱的愛意,卻依舊有人類感受不到。有趣,人類真是太有趣了。
    我從轉椅挪到地板,對著整理文件的波江小姐的背影說到,想在情報屋裡養只貓。她回復隨你,麻煩的又不是我,這期間甚至連頭發絲都沒動一下。真是個無情的女人,不過我不在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1-05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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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把本源换成暴力以外的东西,而本身又做为相对热爱它的那个人而存在的话——”
      “我想,也有可能厌恶的情绪就不会那么响彻心扉。”
      “我不知从何讲起的故事,自由和桀骜都融入了生活的骨血,同时他被我揉碎,带着某部分生命日益绚烂起来的光彩,我从来没体会过那家伙的命也能干脆而柔软,可能这也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虚无。简直像个污点,神经夹缝里消散的事情不尽笔墨,冷静看那仍然是什么开始又结束的开端。”
      “我所剥夺的他的内在,被用来抵消了他强制赋予我的人格。”
      “讽刺完建立在悖论之上的世界观之后,也许他可以自由的轻松一点。不保留意见,究竟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产生难以理解的桎梏,还是我强加于他身上的某些馈赠,都应该得到解放。至少是我得到了解放。”
      [静临相关]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1-05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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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ghtning
        生命冷的不真實,危險品在我眼裡閃閃發光。
        晴天過多反而能給城市帶來混沌感,所有人在我眼中皆為灰色。什麼狗屁理論,心靈雞湯多重要的本子都被我丟到房間角落。從沒有不想活的落拓。
        我抱著貓先生,冷著臉走過潮濕的街道。這裡十分鐘前剛剛下過雨,空氣濕潤清新。貓先生的體溫很高,足以止住肚子深處隱隱傳來的疼痛感。它小聲問我,今天有沒有買牛奶。自然是沒有,我從來不喝那種東西。前段時間貓先生禁止我再喝一口咖啡,迫不得已我講飲料全都換成抹茶,結果遭到了貓先生徹徹底底的鄙視。搞什麼,完全沒有做貓的自覺。
        我拿新買的鋼筆,在紙上畫深深淺淺的痕跡。像貓先生留下的抓痕,又覺得是某種印記。窗外在下雨,又是一個雨天。新認識的人對我說,雨天他必須回到杭州,理由只是要抓住在那裡才能流動的時光。我不置可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時間賽跑。然而那晚杭州並沒有下雨,他變成過去的人,從此消失在我的列表裡。
        下雨會停電,停電能聽到整座大樓的呻吟。那個時候我就坐在床上看劃破天空的閃電。我對貓先生說,想住在城市的制高點,更想看到整個城市被閃電撕裂的模樣。大雨埋沒一切,包括我所有的過往。
        愛好是和人討論實物的本源,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冥冥中有條線在帶你行走,可偏偏每個人都本能的想逃離固定的模式,每個人都想活的像神。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才是生活的主角,以至於從來意識不到其實自己的一舉一動在他人的眼裡都無關痛癢的事實。
        神從來不把自己置身于世界中,他們獨立在塵世之外,卻又和天地容納在一起。神在孩童心中播下福音的種子,是他們閃閃發亮的藍眼睛。牧羊女將牛奶倒在奶桶里,頂著麥穗般的金髮,向教堂慢慢踱去。大霧散去的小鎮,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還沒有照到酒館的吧檯上。人類的平凡祥和,背後是神之子釘在十字架上的手臂。它像樹枝倒掛在那裡,每生出一塊霉斑,人類就會進入一個新的階段。神知道,這是自己的原罪。
        神的愛恨空虛,投身於萬物之間,就成了每個人的過去。
        一年前我和D先生討論過去的問題,用一種醜惡又充分的嘴臉表達了內心深處的顫抖,努力讓自己的手指停下來。諷刺後現代主義,卻又恨不得用陳釀的莊園葡萄酒來歌頌它。如果你冷漠,意義並不是讓每個人都高興。
        想讓你們每個人都記住我。
        上一本翻完的科學書裡寫著,人類自我調節和控制情緒能通過後天完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1-2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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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爱情,到最后只值八百块。
          我抱着手机仰躺在床上,看着路人的游戏实况,如同盯着一口井,非要给它剪裁出个黑洞。女孩走上四楼的庭院,遇到两个鬼。雪白色头发的鬼向她勾起微笑,轻言细语,要把她送回过去每一个被闪电撕裂闪电的夜晚,再把它们储存到黑水晶里。她瞳孔放大,惊慌逃开,像受惊的猫,高高竖起了战栗着的尾。
          她像朵涟漪,突然游进我的眼底。
          “旧情人”现在我如此称呼她,多半是为了回忆里的尊重和内心不可名状的东西。这只是个循环,过了这段疯话我就会用两巴掌打醒自己,痛快利落又精彩。
          五年前我踏入网圈,像个新生儿睁大眼睛寻找着自己的栖息地。混迹于贴吧和微博,认识不断从眼前流走的人。那个时候人的情感很真,讲起话来氛围轻松又舒适。背着性格里还未暴露的劣质,我认识了她,而现在我只能称她为“前对象”或者“旧情人”。彼时也了解了一票人,但时过境迁,事到如今,他们之中只有D先生让我保留了飞蛾扑火般的情绪,另外的人,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其他的事情我现在一概不知晓,唯独那天窗缝中透过的阳光通过眼睛,穿越大脑,留下一路灼伤的痕迹。我坐在电脑前面,眯起眼睛盯紧了面前的屏幕,那里面有光。缩在父母店里的老板椅上,无视掉所有嘈杂闷热,只有我们要开始交往的消息像道惊雷炸过头脑,开出愀然决绝的花。
          几年后的现在我依旧会觉得自己傻,人从来都不能轻而易举地将全部信任和情感依托于另一个人。但人也从来都不能和命运抗衡,很久以前就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2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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