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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151105』 〓〓三胖子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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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
第一章 鬼车
2015年10月12日 12:15
引子
1903,日本人大谷光瑞,以宗教考察的名义进入中国腹地,进行地理勘探方面的情报工作,在途径中国长沙时,他所带领的探险队分支,在日本商人鸠山美志的带领下,在长沙城北一百六十公里的一座山镇里停留了将近三个月时间,离开的时候,考察队只剩下六个人,一周后,鸠山美志向日本日清贸易研究所转外务省提交了一份16页的报告,史称鸠山报告。在报告中提到了这个山镇底下埋藏的“东西”。
1949年8月4日,国民党长沙绥靖公署主任、湖南省政府主席程潜,第一兵团司令陈明仁在长沙起义,湖南长沙和平解放。第二天第四野战军进入长沙,当天晚上,我作为中央特科长沙部门的负责人,紧急召见了一个老人,谈话了3个小时。
这个老人的名字叫做顾庆丰,从23岁起,就是长沙老火车站的看更,我向他问起了10多年前,在长沙火车站发生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从老人的叙述中,我逐渐看到了当年那件传播甚广,神乎其神的诡异事件的开端。
第一章 鬼车
在老人的回忆中,那一天长沙刚刚入冬,已然是十分寒冷,日本人的铁蹄已经打到长沙附近,城里十分萧索,西南有亲戚的人都投奔亲戚去了,但运力有限,入冬之后往西南都是山体滑坡,很多人走了又被困了回来。
顾庆丰当时还是个中年人,负责在卖票室值班,那天晚上,那列黑色的076开进站的时候,正好是他当值,那个时候,应该不可能会有火车靠站。他也没有提前收到任何的通知。
那个年代,很多军列因为战备的原因忽然抵达,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但往往会有提前通知,而且,军列事宜一般由军队统管,此时整个月台上应该已经满是兵警戒,准备接货。
但他看到月台上一个人也没有,火车就这么开了进来。如果不是这个庞然大物不可避免地发出巨大的动静,他甚至都不会发现。
顾庆丰打起风灯,披上军大衣走上月台,昏暗的灯下,黑色的火车犹如一条巨龙,横卧在月台一侧,身上满是干泥和锈斑,犹如挖掘出来的腐烂龙鳞。他捏了一把干泥,万分的疑惑。
“哪儿来的火车莫?”
他裹紧大衣走到离火车近一点的地方,惊讶的发现火车的所有车厢,包括车头,全是铁皮焊死的,丑陋的焊接缝隙粗大且满是气泡,说明焊接的时候对焊程度程求非常高,他用肘部铲掉覆盖在车皮上的泥巴,看到火车头上的涂装和076的字体,他意识到,这是一辆日本人的军列。
这种军列都是日本侵华期间在东北造的,一度开到西北,后来缴获了不少,现在都归国民政府管辖重新涂装,但是这一列,褪色的日本军旗的图案还印在车头两边。车身各个部分都有大量的铁锈和干淤泥,简直像是像被埋在地里,最近才被刨出来的。
从东北方向开来的铁路早就被炸断了,现在联通长沙的,只有西南几条铁轨,都已经被军队征用了,但看车头的朝向,确实是从东北方向开来的,这坨铁嘎达怎么飞过被炸烂的铁路桥的?
“鬼儿子,车上是哪个鸡巴?”顾庆丰敲了敲车皮,对着四周喊道:“莫停在这儿撒,后面火车来喽,你屁敦要被咬喽。前面有个铁轨,再往前开点撒。”
火车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四周也不见有火车上下来的人,他走到火车头,攀爬了上去,惊讶的发行火车头的门也是焊死的,蒸汽烟囱四周还是滚烫的。这一块温度变化,起了露,车身很潮湿,一抹一手的红锈水,像在渗血一样。
顾庆丰有点害怕起来,看更那么多年,少有这么奇怪的事,他也最近听西北的人说,火车站有半夜开进来一些没有人的车,一査这些车都是被日本人炸掉的车,但车上一个人也没有。都说是鬼车载着被炸死的人在开进阴曹地府前把人先送回故乡。一到早上,车就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很多车都是被炸塌的山土埋在山坳里,难怪有这么多土。
他吼了几声想叫醒警卫,忽然,他听到火车头里,有扑腾的声音。火车头的窗子被泥巴糊住了,他用力抹开泥巴,抬起风灯。一下,他看到浑浊的窗玻璃里头,蒙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张惨白的猪皮,绷紧了包在玻璃上,把里面都遮了起来。
猪皮上面,有一条细缝,大概有巴掌宽,顾庆丰努力想贴近细缝,想通过这条缝隙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风灯不停的打在玻璃上,撞下干土,铁锈和泥腥让他作呕,他发现那条缝隙,有些异样。
他眯起眼睛细看,这张“皮”大概是被风灯撞的松动了,一下掉落了下去,瞬间,他看到了火车头内,有一个悬浮着的人。漂在空中。再看,他就意识到,那是一个吊死的人,穿着普通的劳工服吊在火车顶上,尸体冷冷的看着他。两只浑浊的眼睛里,眼珠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剩下的都是眼白。
顾庆丰第一眼只看到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他大叫一声,翻下火车,摔在月台上,翻身爬起来,就往警卫室爬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辆鬼车,要到长沙来拉人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5-11-05 09:07回复
    老九门
    第二章 齐铁嘴
    2015年10月15日 00:47
    第二章 齐铁嘴
    齐铁嘴趴着车窗,车来到长沙火车站外面,他看到宪兵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没聚集起来,就被哄散了。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佛爷五更天刚过,就差人把他从铺子里揪起来,不妙不妙,佛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什么事情等不到天亮之后再说的,他这也没洗漱,啃了个萝卜就被叫来,说明佛爷急着见他。如果佛爷都掉腚,他这口小香炉还不得颠翻了。
    齐铁嘴看着车外,想着有什么借口可以开溜,车已经开进了管制区,车门一开,佛爷的副官已经迎了上来。
    这副官也姓张,平日里少言寡语,据说是佛爷从东北带来就一直带在身边的,不好得罪。佛爷派他出来接人也是少见,齐铁嘴下车就点头,副官很恭敬:“八爷,佛爷让你尽快,听说您还没上早,咱们暂且忍忍,宅里已经炖了猪蹄莲藕,咱们完事回去给您伺候着吃顿结实的。”
    “这是什么情况?早饭吃猪蹄莲藕?不齁吗?佛爷最近是马吊输糊涂了吧。”齐铁嘴埋怨了一句,心里是明白的,佛爷是个律己严苛的人,这猪蹄莲藕,根本不是早饭,恐怕是晚饭。佛爷料定了这事估计得办到晚上吧。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他擦了擦头上的猴急汗,跟着副官一路穿过火车站的候车室,看里面都是当兵的,很多货仓都封了,一些商事在和当兵的沟通,推推嚷嚷的。来到月台,一抬眼,齐铁嘴的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几乎被铁锈和污泥覆盖的老式火车,停在铁轨上,那火车就像从地下被挖出来的一样,活像他熟悉的那种被泥石流冲出地表的老棺材。
    齐铁嘴是长沙城里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精通风水和命理,但他有三不看,外国人不看,纹麒麟的人不看,还有奇事诡闻不看。余下的,百无禁忌。
    逻辑很简单,外国人看不懂,也不归中国的神神佛佛管,奇事诡闻不看,是因为这种事情多有巨大的阴谋,容易招惹是非,纹麒麟的人不看,则是祖上的规矩,据说不知道几代前的祖宗遭遇了奇事之后,定下的铁规。
    这铁车算是奇事诡闻,齐铁嘴看着越发觉得不吉利,急的大叫起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张大佛爷你知道我的规矩,这车太吓人。我回去了!我回去了。”
    “回去?你回哪儿去?”张启山的声音从铁轨下传了上来,“副官,算命的敢踏出这个火车站一步,一枪给我毙了!”
    副官看了齐铁嘴一眼,齐铁嘴也看着他,副官说道:“八爷,这么死不好看。别了。”
    齐铁嘴知道张启山从来不开玩笑,特别是这种情况下,气的一跺脚,小跑到月台边,就见张启山在月台之下的铁轨上,看着火车头上的撞痕。
    “佛爷,这怎么回事?”
    张启山指了指火车头上的一个位置:“你看这是什么?”
    齐铁嘴转头一看,只见火车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是一面青铜古镜,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张启山说着就用佩刀去捅,齐铁嘴大叫:“不要!”
    把张启山吓了一跳,张启山怒目看向他,齐铁嘴满头冷汗,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他淡忘很久的事情。他对着副官说道:“车从哪儿开来的。”
    副官摇头,齐铁嘴看了看怀表。
    “你什么意思?”张启山伸手,副官拉他上月台,他脱掉自己的军手套看向齐铁嘴,齐铁嘴说道:“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这是高人报信。”


    IP属地:浙江2楼2015-11-05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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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铁棺椁
      2015年10月28日 19:24
      张启山看去,立即停下了脚步。刚才他心思松动,有些恍惚,齐铁嘴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些问题。
      明面上的不同,最后一截车厢,装甲是重点加固过的,装甲更厚,焊接的更加严密。但张启山隐约感觉到另外一种不同,但他思量再三,仍旧抓不住那种不适的感觉。
      “算命的,别卖关子。你说说看,有道理这最后一节车厢,你就不用进去了。”
      “佛爷小看我。”齐铁嘴瞟了张启山一眼,刚才被张启山强拉了两次,很下面子,他得讨回来。于是拉住了张启山的手,拉着他往月台里面走了几步,转身指着火车头,一节一节的解释过来。
      “这第一节车厢里,多为散乱的各种老寿材,有些带着石椁,有些只有裸棺,上面都有编号。”齐铁嘴道:“从上面的标记文字来看,这些棺椁大部分来自于同一墓穴,不知道佛爷有没有发现,这些棺椁的大小,总体来说都差不多,所以,都应是陪葬的副棺,再往后是住宿的车厢,所有压运的人都住在这个车厢里。押运车厢再往后——就是最后一个车厢了。”
      “你是说,这火车的车厢,就是陪葬墓室,一车人守着最重要的最后一个车厢,应该就是主墓室,里面装的,应该是——”张启山顿了顿:“墓主人的主棺?”
      “正是,佛爷,长沙附近的大沙兜子,里面的大椁和房子一样大,您来这里少说也进过几个了,你看这最后一节车厢的形状大小,想不想一只巨大的棺椁?”
      张启山转头对张副官说道:“车站里所有不姓张的,全部出去。”
      张副官点头,上前开始呼喝,很多“不姓张”的士兵出列,小跑着跑出车站,都看似放松了一口气,这火车邪门,不是干这一行的,谁都不想沾上关系。一个带着放毒面具的士兵跑过,张启山一把抓住,把他的面具扯了下来,递给齐铁嘴。
      齐铁嘴把头一横,不要!“佛爷您又小看我,前几个车厢都没带,这最后一个咱就省省吧。”
      张启山失笑,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径直走了。齐铁嘴一看懵圈了,心说张启山你个王八蛋,你不按理出牌啊。立即又抓了一个当兵,夺下他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跟着佛爷走向最后一节车厢,齐铁嘴隔着防毒面具一路查看,心中不免思量,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日本人的装甲列车,车里面有重要货物,怕游击队爆破铁轨才要铁皮甲封闭起来,但宿舍车厢也被完全焊接铁板封死,而里面的人全部横死。这怎么看,怎么邪性。
      刚才那些尸体死状恐怖,恐有寄生虫或者传染病,日本人特务将这么一节车厢开入长沙,是想长沙瘟疫,瓦解长沙军队的斗志吗?
      但为何火车上又有那么多的棺椁呢?难道传染病是来自于棺椁的?佛爷恐怕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戴上防毒面具的。不过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最后一节车厢的铁皮被焊开之后,果然如齐铁嘴所料出现了木头椁,木头椁的表面烂酥了,里面已经石灰化,张启山让人用枪托砸碎,露出了一个大洞,齐铁嘴这次第一个爬进去,发现椁里面高度不高,地上垫满了稻草,两三具背枪的尸体趴在地上。齐铁嘴低头看,就看到尸体的动作和趴在床上那些一模一样,他心中凌然。就见尸体后面一口巨大的石棺,放在车厢椁室的中心,因为沉重,底部的椁面都有点凹陷,整个车厢里,只放置着这一具棺材。
      张启山举着风灯靠近,看到了棺材上的花纹和一些奇怪的痕迹,那是一块一块黑铁,浇筑在棺材的表面,覆盖了棺身和棺盖之间的缝隙。
      黑铁上,刻了很多类似于道符的符号,非常复杂,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哨子棺。”齐铁嘴念着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口诀,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这辆列车上发生的事情了。这最后一个车厢,就是一个完整的椁室,日本人将整个椁室挖了出来,然后覆盖上铁甲,伪装成一节车厢。这些带枪的尸体,应该是值班的卫兵,似乎是在值勤的时候直接死亡的。
      这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日本要一整个墓室做什么,如果为了财产盗墓,那打开棺椁获取金银就够了。墓室就是一堆烂木头,实在喜欢,拆了也方便运输,何必整个椁室直接挖出来整体带走呢?
      齐铁嘴觉得,这一定和椁室中的这具石棺有关,石棺已经被铁水封闭,这是古代盗墓贼的一种手段。传说古时候,山水凶恶,很多福地的风水被破坏时候,地下古墓的尸体容易尸变。盗墓贼土夫子如果遇到养尸地或者带着邪气的棺椁,都会就地挖坑,烧融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就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如果棺中有变,就会自断手臂保命。
      因为棺材上有一个孔洞,像一只哨子。所以这种棺材被叫做哨子棺。后世看到这种棺材,其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当时哨子棺已经被取空了,所以这是一个空壳毫无价值,一种是,当时哨子棺有变,有人断手而走,棺材里的东西还在。所以后世淘沙淘到哨子棺,未必是空棺,也许棺材里的东西原封未动。
      但再伸手进去,也要看自己八字硬不硬。齐铁嘴的口诀,就是由此而来。
      这只石棺上,还涂有数字:壱,下面有一行字:墓室正。棺压的地板都要塌陷了,里面肯定装满了东西。
      “铁水封棺,铁皮上刻了字,这些这是火车上挂镜子的那个高人刻下来的。”齐铁嘴擦了擦眼睛戴上,露出风水先生特有的那种表情:“脚下三步内必有铁钉,副官,现场属蛇的,全部撵走。”
      说罢低头,张启山退开几步,果然,两人都看到棺材四周的椁面上,钉满了一圈钉子,将石棺围在其中。


      IP属地:浙江5楼2015-11-05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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