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殊霓岁

第一章
蔺晨端坐琅琊阁品茗,飞流从窗口跳入.
"小飞流,说了几次有门的"
飞流抢过茶杯.
"小飞流?"
"去看看"
"看?半个时辰才瞧过,再等等"
"苏哥哥..."
蔺晨跳起,脸上全是雀跃.
"下次直接说"往厢房疾步而去.
厢房内,长苏一如继往温润的笑了.
"长苏,你可知..."
"三年已过?"
"小飞流!"
"何必怪他?"
"你刚醒,就不应让你烦心"
"当初辅佐景琰,乃至最后脱身的战事,早在估算之内"
"我知道,但..."
"这三年没少欺负飞流罢"低笑.
"总之休养段日子再说"
"是..."
门口传来破碎声.
"苏兄!!"
"豫津?"看向蔺晨.
"看我做什?战场上谁瞒的了谁?"
"苏兄!少阁主保证你一定能活,我说什么也不信!"
"是啦!战胜后便黏着回琅琊山不走"
"豫津,言侯可同意你这么做?"
"苏兄!我爹说他有治火寒毒的秘方,这一切可
都是爹的安排"
殊看向已走到窗边的蔺晨.
"这发生何事..,宗主!?"
"唉...当心啊"
豫津跑过去三两下收拾将托盘塞给飞流.
"宗主.."
"再看长苏,不怕出事?"
豫津将宫羽藏到身后"我有那么小气?"
"不小气!小飞流,熬药去"笑着拉飞流离开.
"你们?"喝了口宫羽递上的热茶.
宫羽粉脸漾上红晕,低下了脸.
"苏兄,这三年我和羽儿帮着少阁主照顾你,在
前阵子羽儿点头了"
"恭喜你们."
"宗主.."
豫津突然欲言又止.

第二章
宫内因皇后诞下皇长子,扬溢着欢愉.
景琰登基三年,在纪王言侯佐政下,官风清廉,四海升平.
远在云南的霓凰特地回京祝贺.
两人同在林氏祠堂看着殊的牌位感思.
"听景睿提及,战后豫津便云游在外?"
"言侯禀过,多去历练很好"
"所幸兄长的牺牲并无白费.."
"霓凰,小殊岂会肯让妳为她守上一生"
"我知道兄长的意思..,冬姊也劝了多次"
"三年丧期将至,妳必须为自己打算,令小殊安心"
"安心吗?王上,兄长早知自己命在旦夕"
"什么!?小殊竟然..."景琰一脸无法接受.
"十八年的伤,兄长虽藉琅琊阁主妙手回春,
必竟伤害太重"
"小殊对妳坦承..."
"不!兄长安慰还有十年..,但霓凰知道"
"...小殊!!"
"请王上永远将兄长放在心里,对兄长而言,足矣"
景琰仍无法释怀殊的隐瞒,神色哀恸.
"微臣夏冬..."
霓凰拭去眼角泪珠,步出宗祠.
"何事奏启?"
"微臣寻郡主而来"
"去罢,霓凰,此次妳留多久?"
"霓凰自当留到兄长忌日过后"
景琰挥衣袖让两人离开.

第三章
"宗主!!"
"还宗主啊?"
黎纲和甄平互视.
"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宗主"
"你们究竟置新任宗主何地?"
"无坊,少帅能苏醒比什么都要紧"
"聂大哥..."
恢复容貌的聂锋笑容腼腆.
"言侯提供的秘方少了几味稀世罕药,我们拜托少阁
主,翻遍琅琊阁医典古籍,结果验证冰续草可取代"
"我复原后,少阁主提议让暂替江左盟宗主之位"
"因此聂大哥是宗主?"
"少帅继续既已苏醒,康复可期"
"谁说长苏可以?你们一个个都不愿他省心!"
把药碗放在殊手上.
"聂大哥既担起江左之任,毋需归还"
"这怎么行..."
"哎!怎么就不行?长苏刚醒没多久,你们就想着安排他"
"少阁主,聂锋只是暂代"
"暂代又如何?三年来江左盟可出毗漏?"
"聂大哥,我这身骨,得休养多久难定"
"长苏话对了!你们都回江左忙去,少叨扰他休养"
三人摸摸鼻子离去.
"你何以对他们如此?"
"我是为你好苏醒便是铁打的?"
殊笑着饮尽汤药.

第六章
"霓凰姊姊?"
"你老实说,知道多久了"
景睿明言是豫津说漏口不自知,也是揣测.
"..也罢"
"霓凰姊姊莫非上过琅琊?"
霓凰神情闪过不自然.
"何必瞒我?"
"之后再追问豫津,他便只字不提"
"你相信..他还活着吗?"
景睿一脸诧异.
"这若有可能,王上早已杀上琅琊确认"
"你可知豫津云游都去何处?"
"南楚一带"
"算了!想想而已"
"霓凰姊姊!为了豫津和羽儿的婚事特地留下?"
"你的婚礼岂能缺席"
"豫津谢过霓凰姊姊"
"战后,你何以仍与宫姑娘亲近至此?"
"...我说去云游,前期同行回到廊州,她生了场
病,我照料她就.."
"接受你?"
"才不!春天才应允的"
"景睿说你在南楚云游,怎会在廊州?"
"是,羽儿说想去"
"可曾上过琅琊?"
"有!少阁主邀请,怎能不去?"
"没事,你忙吧"
霓凰松口气似的转身走.
"霓凰姊姊何时能放下林殊哥哥?"
豫津猛看向景睿,欲言又止.
"我说错?"
"哪有什么对错?
景睿愣在原地,心里加深了肯定.

第七章
"小豫津的婚姻大事,本王岂有不参加之理"
"犬子蒙王爷不弃"
"王上日日必至林氏宗祠,这..."
"对王上来说,赤焰纵反,亡者难回"
景琰在林氏宗祠看着殊牌位发呆.
"王身边不可有谋士,那么林殊呢?你做梅长苏
十三年,可曾想过生者的希冀?梅长苏已死在战
场,林殊何以流放?"
两人正好听见,震惊非凡.
虽言阙早知情,但对火寒毒秘方是否能挽救病
入膏肓之人,未抱希望,只想藉琅琊少阁主之手
,以此方解救受火寒毒苦难的伤者.
豫津三年来都在琅椰,每回家都来去匆匆,倒
是习得不少医术,人稳重许多,方随他去...如
今想想,莫非!!
"小殊,赤焰虽反,你心里对朝堂的痛仍根深柢
固,知道你好就好"
"王上说的...这是什么话!?"
"...缅怀罢了"
"言侯!!"
景琰步出.
"纪王叔和言侯有何要事?"
"王上..."
"王爷见王上缅怀林氏,想到犬子将婚,不免激动."
"言侯你..."
"劳纪王叔挂心!朕没事"
纪王硬生生将话吞回肚子.
傍晚直接找上言阙.
"王爷欲知何事?"
"少装胡涂!苏哲真为小殊?"
"逝者已矣,真相无关紧要"
"胡言!赤焰既反,小殊可是林氏独苗"
"对小殊来说,平反只能聊慰亡魂,难治生者之殇"
"...小殊究竟在哪?"
"王爷有心思追究小殊去向,倒不如想想庭生"
"王上早收为义子"
"必竟庭生乃祈王之子"
"宗室规范严苛..."懂了言阙之意.
宗牒御记有案,祈王妃有子早夭,赤焰发生之时,侧妃有
孕在业幽廷生下庭生亡故,却无明记何时所生;而祈王
妃之子诞在赤焰前半个月夭折...
当时风声鹤唳,有谁会去关照罪奴?
暗中保住庭生,确未察详情.
也许...
"宗室骨血,千真万确"
"本王明日即上呈王上"
"有劳王爷"
纪王匆匆离开.
"爹,何必瞒王爷?"
"小殊可愿回朝?"
"苏兄身子还未完全好!少阁主肯定第一个反对"
"依你看,小殊复原情况如何?"
"挺好的,火寒毒渐解,气色日趋红润"
"他可会下山参与你的婚礼?"
"苏兄自然是想!他总认为对不起景睿,不能再愧对我"
"届时可能瞒不住"
"王上和霓凰姊姊都在..."

第八章
悠长的笛声撞击着霓凰.
“霓凰?”
“王上可有听见?”
“自是有,言侯有心了”
“冬姊可曾向王上禀告?”
“霓凰,妳与小殊不同,可真全抛诸脑后?”
“王上,您..”
“朕知道!夏冬对妳说之前,便已禀明”
“兄长他..真切还在?”
“妳会如此问,想必已上琅琊确认”
“可兄长所染之毒..”
“霓凰,小殊身无挂碍,妳还有穆王府”
“王上的意思是..兄长已然..”流下泪.
“妳可想好未来?”
“无论兄长变成什么样子,霓凰绝不改变!”
“郡主总如此,让长苏如何安心休养?”
“少阁主?”
“郡主可能保证不露痕迹?”
“要怎么做?”
“夏江和谢玉余党仍在,必藉事生乱”
“藉由豫津婚事?”
“没错,名份一亡,还愁无法上琅琊?”
霓凰拭干泪”好”
“我会助妳”
“冬姊..’
“记得暗中捎小殊消息过来”
“蒙大统领..”
“妳放心去将小殊身子养好即是”
“太后娘娘!”
“起来,上天肯给小殊再一次机会,妳当把握”
“是,霓凰永生铭感五内”
“不必如此,该做去做就对了”
“给,要真伤着,长苏还不怪我?”
“谢少阁主费心”
“不必,省得他只有心挂念你,无心好好养着”

第九章
“飞流”
“不能去玩”
“苏哥哥并非去玩,而是参加豫津哥哥婚礼”
“婚礼?”
“就是和要好的姑娘玩”
“那,要去”
“乖,去看看人来了没”
飞流跑出去.
“你的身子,真可远行赶赴?”
“劳长公主烦心”
莅阳轻叹”豫津他能了解你的!大可不必..”
“不过安自己的心罢了”
“林殊哥哥…”
“景睿,都忘了罢”
“我从未怪你,望林殊哥哥也勿记挂在心”
“谢谢你”
“必竟林殊哥哥在过程中也尽力保全遗孤”
“飞流!准备好没有?”
“宗主”
“还换宗主?”
“宗主令我们可不必改口”
“真是…,出发”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金陵城门.
驶到言侯府门停下.
“长公主”
“言侯不必拘礼”
“景睿,差点以为你赶不回来!”
“还要七天吧?”
“对!哪有在哥们筹办婚礼时跑去玩的?”
莅阳向言阙使了个眼色.
“何必站在门口聊?来人,将马车牵进府里”
正午,日照将雪芦匾额映的光亮.
殊感慨的步进,环境一如曾经.
“飞流,待着”
“回苏宅”
“我们是来恭喜豫津哥哥,不能走”
“不喜欢”

第十章
婚礼当日,数十蒙面杀手冲入,顿时一片混乱.
所幸言侯早有防范,将伤亡减至最低.
混乱中仅有霓凰为救驾伤重的风声传出.
“兄长!”
“霓凰…”
“没时间解释!飞流,走”
马车颠簸了段不远的距离.
殊掩心喘着.
“吃”
咽下护心丹.
“兄长还好吗?”
“妳这是做什么?”
“贺礼豫津收到了!我和你,则是王上的成全”
“霓凰…”
“少阁主都说了!你还想瞒我?”
“他说什么?”笑开.
“兄长苏醒这一年多来,未曾想过联系?”
“没办法”
霓凰看向插嘴的飞流.
“飞流是说,我刚醒那会,意识不很清楚”
“后来呢?你都能够下山,为什么..”
殊拥住霓凰”我不该再耽误妳”
“心甘情愿何来耽误!?兄长..”泪大颗小颗掉.
“霓凰!”
“兄长,青儿已能独当一面,他可以理解”
“适才侯府究竟发生何事?”
“冬姊探知夏谢余党欲借机闹事”
“霓凰,妳可想清楚?”
“事到如今还有何想不清楚?”
殊吻住霓凰.
三人在景琰安排的隐秘院子待了几日.
“小殊!!”
“王上…”
“你当真没事!好!真是太好了!”抱住.
“林殊不会回朝”
景琰低落的松开激动.
“去罢,亏欠霓凰的,总该偿还”

十一章
“哎,何尝不是欺负人行单影只?”
蔺晨也来挤在院子里客居.
“少阁主原来也懂嫉妒?”
霓凰笑着放下药碗.
“长苏,你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不正常?”
“若世人能讲少阁主不正常,恐怕再无正常之人”
“长苏你听听!!”
“我又没聋”
“说说她!”
“要嫌刺眼,别看便是”
“长苏你…”
一箭步欲上前,被飞流拦下.
“出去”
“小飞流,你的苏哥哥教她抢了,懂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出去”
“好好…长苏你利索了就这样待我!”
咆哮渐远.
“如此待少阁主确有不妥,他尽心医你”
“医术是真,试药其二”
“你的身子,还需多久才能远行?”
“总放不下青?”
“父王逝后,我们姊弟便相依为命,若让我的假死讯先
一步传到云南,怕他接受不了”
“王上会先拖着消息,原意是让我们跑远些,妳想好便
隋时可行,近日内息又恢复不少”
“确实!兄长..”
“还唤兄长?”
霓凰睁大杏眸看他.
“与其令所有人挂心,倒不如教人安心”
“妳主意”
笑声扩展开来.

十二章
“娘娘能否给个说法?”
“王爷究竟欲证实什么?”
“苏哲是否林殊!”
“梅长苏已战亡沙场,举世皆知”
纪王被堵无言再对.
必竟自己也未亲眼收尸.
“但王上于林氏宗祠所言…”
“王上念旧,总将小殊当做在旁辅佐,以小殊为激励:苏
先生有才,处世确有小殊影子,不过王上聊慰自个”
“娘娘当真不知?亦或需瞒着本王?”
“赤焰已反,庭生都在王爷据理力争下认祖归宗,还有
什么必要隐瞒?小殊若真在世,最想他回家的,何尝不
是王上..,王上举措,望王爷多加提点包涵”
纪王莫名其妙的离去.
言阙至另一扇门进入.
“看来王爷非弄清楚不可”
“小殊..真生还是吗?”
“是,他不愿回朝”
“这么多年苦了他..,不愿人之常情”
“所幸王上沉的住气”
“..王上和小殊见过?”
“小殊日前特来参与犬子文定”
“他可伤着?”
“没有,已安排在别院养着”
“母后可前去看他”
“王上”言阙退开.
“是该关心的..”
景琰递出殊亲笔信签.
“母后,小殊盼与您道别”
“道别..”静不禁悲从中来.
“小殊总该给霓凰一个交待”
“霓凰..她怎么样了?”
“请母后看信”
静看完眼泪直流”傻孩子,何不彻底养好再走..”
“母后可觉着景琰处理不妥?”
“不!小殊和霓凰这些年都太苦,应该如此”

十三章
殊再度回到林氏宗祠祭拜.
“父亲母亲,天怜儿心,儿将珍重再珍重,不负霓凰”
捧一手香洒,击掌伏礼.
“伯父伯母,霓凰此生为兄长不悔,望您庇佑白头”
两人微笑相视.
祠外,纪王眼瞪的老大.
“王爷何必追究?”
“言阙!此次你可无法自圆其说”
“王爷所指为何?”
“连霓凰都…”
言阙看向祠内的含情脉脉.
见着殊气色大有进展,心甚安慰.
乐瑶,小殊总算苦尽甘来,庇护他们白头吧.
“言阙!”
“王爷看花眼罢,祠内只有香烟故人”
“胡说八道…!?”纪王一登步入祠,却扑空.
霓凰拉着殊上梁,掩住他的笑意.
“王爷,可是惦念小殊?”
“刚明明看见…,不对!霓凰伤重,应在宫中..”
“是了,怎会在此?”
纪王红了眼眶.
“孩子死心眼你也不劝着拉着!”
“都过去了”
“他俩肯定藏在哪…”四处察看.
“宗祠就这么深,又无暗室”
“刚才…你也看见对吧?”
“没有”
“胡说!那你笑啥?笑本王啊?”
“王爷言重”
“道是谁呢,原来是纪王”
“太后娘娘,王上”
景琰拼命装镇定,一进来便注意到两人在梁上.
“宗祠岂是喧闹之地?”
“娘娘,本王确实看见…”
“言侯,纪王叔究竟见到什么?”
“王上,王爷直言见到霓凰”
“纪王,霓凰仍处生死关头,不可能在此”

十四章
“我说你俩还真打算在宗祠住下?”
霓凰笑着带殊下梁.
“安排如何?”
“你…!不许走,回琅琊养着去”
“劳烦少阁主,兄长是为了霓凰”
“他这一生,除妳还能为谁?”
霓凰笑着低头.
“幼稚”飞流将饼放在殊手中.
“被飞流笑了吧”
“郡主妳也管管长苏!”
“少阁主吃么?”
“不吃!”
“热的”
蔺晨接过飞流递来的饼.
“小飞流,你苏哥哥要和她走了”
“一起”
“不,你必须和蔺晨哥哥回琅琊山”
“不要”躲到殊身后.
“怎么连你也如此!?小飞流~”
一小一大追了出去.
“光吃饼怎么能行?”
“王上,蒙大哥”
蒙挚放下食篮,关上宗祠大门.
“小殊…”
“明晨出发…”
景琰划下泪痕,蒙挚忙撇开脸没看到.
“我们会再回来”
殊惊讶看向霓凰.
“小殊,霓凰所言可是你的意思?”
“王上,林殊与霓凰名份不在,只要安排得当
,重逢不是问题,您何尝舍得兄长?”
殊讶异消退”确实”
“由我安排,绝对滴水不漏!”
抢话的蒙挚遭王瞪.
“蒙大哥耿直,不宜安排”
“小殊!!”
“闭嘴,哪轮的上你?”
“景琰,林殊虽殁,兄弟永存”
景琰抱住殊.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叩叩~
蒙挚跳起身”太后娘娘驾到”
开门.
“太后娘娘”
“小殊,此去万里,当取逍遥,莫再挂心”
“霓凰谢太后娘娘成全”
“应该的!你们毋需再回云南,青已知晓妳心”
“谢王上成全”
“小殊,当日本侯就该认出你”
“豫津可好?”
“好!他日日乐不可支”
“林殊哥哥…”
“景睿,你也该讨门媳妇安长公主的心”
“你毋需担心景睿,早已替他物色”
“太后娘娘…”
“景睿,记住你林殊哥哥的嘱咐,好好孝顺莅阳”
“是”
祠外一阵蹄声嘶鸣.
“皇奶奶,孙儿…”

十五章
殊步出,温润看着身着巡防营甲冑的庭生.
“苏先生!?庭生见过苏先生!”
殊拉起他.
庭生还未回过神.
“庭生,你可知他是谁?”
“父王,苏先生…”
“小殊,郡王在战后便自请到边疆磨练,
因此对过程不甚了解”
殊看向景琰.
“多亏纪王叔,替庭生正名”
“甚好,本应如此”
“苏先生…”
“郡王有何吩咐?”
“您不是…”脑袋一团浆糊.
“想你了,回来看看”
“啊?这…父王?”
“回来瞧你不乐意?”
庭生终于转过神来.
“好!苏先生能回来太好不过!”
“好好干”
“苏先生这是又要离去?”
“困的太久,总该舒展胸怀”
“庭生还有机会,再见苏先生?”
“有的,只要你父王愿意”
“有机会再见,还会是苏先生么?”
所有人顿时笑开.
“若机会到来,肯定教你首先知道”
“谢谢苏先生看重!”
“郡王言重”
“庭生啊,你究竟晓得苏先生是谁么?”
“皇奶奶…,能讲么?”
“此处哪有外人?”
庭生喜形于色立到殊面前.
“望表叔切念信约”
“表叔?郡王还是别改口吧”
全部人都给逗笑.
“庭生,父王准你不必改口”
“皇奶奶?”
“总之又将远行,切记放在心里,莫张扬”
“是,孙儿谨遵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