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恶世中挣扎,不得不忍受灵与肉的煎熬,对我来说,其实我刚才说了假话,我心灵深处还是有一种寄托。我渴望有一天自己也和捷克人民一样,能够站在梦中的布拉格广场之上,重获真正的自由之身,虽然我深知自己已经积重难返,但我希望看到后人们不再木然的脸,我不愿看到所有的兔子们重蹈我的覆辙。
我总是戴着这样一种虚妄的渴望活着,仿佛是带着重重的铁镣依靠在铁窗边,期盼着那一扇爬满荆棘的铁窗外能飞进一只洁白的信鸽一样,长久的沉默着,但心还是动着。
我只想做一只兔子,一只随性而安的兔子,并不想扭曲自己,去做豺狼虎豹,其实我也做不成,反倒像一只狗,我的父亲就是一只忠实的狗,他并没有好报,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母亲,他定然是个比我更加悲哀的人,我确实不想继续做一只狗。
兔子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兔子,而也长出了獠牙,她们的眼神比我更加的血红可怖,我并不在意她们的存在,我在乎的似乎只是性的有无,婚姻对我来说像一个传说一个荒诞梦,我不想因为这一切让自己也长出獠牙,我痛恨周遭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