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与破坏,这是你们亲自做的。”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样的话。
毫无温度的心脏。
“以我族的尊严作为起誓,现在我要用生命作为赌注,将你们···”
将你们赶尽杀绝。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说不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啊!一直以来明明努力了这么久,现在却···
懦弱,么。
不!不是的!不可能!我,一直以来连生命都可以用来复仇,怎么可能,会因为杀了这样的蝼蚁而···
眼前的事物在一次又一次努力想找到焦点的视线中模糊起来,站不稳身子的我不住摇晃。
当视线再一次定格在那冰冷的尸体上时,一种恶心的感受顿时涌上心头。
“呜···”胃部蓦然一阵抽搐。难以形容的反感使我直接吐了出来。蹲在地上的我一边呕吐一边剧烈的咳嗽着。
煎熬、痛苦、绝望、迷惘这些情绪一下子充斥着找不到发泄口的胸腔,一次一次冲击着已经足以混乱的脑海。
似乎将胃袋全部掏空,也无法缓解这种令人难过的感受。站在弥漫着腥臭味的冰冷地面上,骤然找不着方向,我站不稳,后退一步。
事到如今还在渴望些什么呢,期待些什么呢,忏悔着什么呢?
复仇的计划必须进行到底,被锁链封起来的心脏,是没有钥匙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啊。”喃喃地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不受控制的颤抖,“为什么你们就是可以不顾别人无论怎样的哭喊求饶,这样随意的践踏蹂躏别人的生命呢?!告诉我啊!!”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对着那早已一动不动的尸体哭喊出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可以在别人流出的血液中享受撕裂的快感呢?!你们、你们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啊!”使劲抓着自己的胸膛,像是在对那颗混乱的心脏发出质疑,“明明杀掉一个人···是多么,多么痛苦的事情···”颤抖着问着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我有些恍惚。
黑与白,善与恶。他们之间的分界线好似一戳就破。
不是恶也不是善的,黑白不清的我,只是个混乱的悲伤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