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自远
去冷军武汉市文联的画室,上三楼,一股浓烈的甲醛味扑面而来。思忖着冷军怎么用如此夸张的味道欢迎我,谜底得解,原来单位在装修房子。冷军微笑着,依门站在那刺鼻的气场里,等我。走进画室,眼前又是一番世界:颜料一地,画架、画板和画箱充栋,四壁悬挂近期在俄罗斯的写生———人物、风景,满满当当,疑是哪个艺术学院的教室。印度哲学家克里斯提那说:一个人只有全身心地热爱自己的工作,才能调动自己的全部潜能———包括时间、精力与智慧去提高自己。如果一个人仅仅为了外在的目的去工作,工作于他就是一种劳累和一种负担。冷军的视力已经近900度加轻微的散光,可是你看他的作品,色彩是那么的丰富,表情是那么的细腻,阴暗对比是那么的鲜明。冷军画室里,我看到一幅黄铁皮槽盛桃子的油画,照片一般,明净不杂尘渍。“我画了19天,每落一笔,然后就用冷风机吹。”不能进入一种纯粹的状态,难得有如此定力。说话不慌不忙,冷军给人的一种淡定之美。冷军说他敬仰佛学,置身繁华汉口,窗外是车水马龙,一地嘈杂。有佛心,自有一潭止水于胸。当然也有不彻底的时候,比如他的异型绘画作品《汤匙》、《剪刀》、《锯子》等等,其间就含有一股郁闷之气。冷军笑着说那些用电焊烧成肿瘤一般的勺子、锯子、剪子,使其感到不舒服。复印机作画是冷军的“发明”,原初是想“摆脱油画架前的自我苦行”。1998年的一天,偶然发现画室里那个被压扁的奶嘴,便突发奇想。“混沌中预选构思所设想的道具,进行画面组合,在复印机上摆放,等复印图象出来后,再修正。加工中,或用丙稀黑色添加暗部,或用小刀刮去亮部……”复印机做画,无意得制作之美,如冷军的朋友朱晓果感叹的“那些浸满忧患意识的作品,总叫人感到这是一个将灵魂自我放逐于人类精神废墟之园的冥想者。” 冷军刚出版了本写生集,我一幅幅翻看着,梦游一般,挂在眼前的是曲折的江南园林、是西泠印社清幽的台阶、是阳光下林子的斑驳、是破败待拆的老屋、是乡间无序的采石场、是汉口江滩的闲聊……面对这些光影、色彩、律动所带来的瞬间美好,不由自主检视起王维《山水诀》里经典的句子: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 冷军执意让我发他那张侧面版画“夫子图”,理由是“从来不在纸上露脸,哪怕个人画集。做艺术的就埋头做艺术好了,露不露脸不重要。”这,就是冷军。
尾言:
但愿看过这篇文章的朋友们都会有所收获,不论我们的现在是一名专业绘画者还是业余爱好者,不论现在处于怎样的处境、水平阶段,都不可缺少对于理想的执着追求,尽力挥泼我们的青春的色彩;也不论我们现在是何种身份、从事的是怎样的职业,在做事情的时候都不可缺少“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精神,范增有句名言:尚存一息,从吾所好。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真正的人生又何尝不应该这样?每天多学点是渊博的开始,每天多做点是成功的开始,每天创新点是领先的开始,每天进步点是卓越的开始。愿与各位朋友共同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