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宫铭头也不抬,只冷冷地问道。
“是,九歌想好了,还望公子成全。”女子一身白衣,面容清冷,说话时偏头看着身边躺着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你可知聚魂之术需以生魂为引,且无论成功与否,献祭之人都会永世不入轮回。”宫铭把玩着手中的玉珠,一脸嘲弄。
“是,九歌明白,只要能换回苏衍的性命,魂飞魄散也再所不惜!”女子一脸决绝。她低着头用食指细细描摹身边男子的眉眼,眼神温润如水。“即使只能换来他十年的寿命,九歌也心甘情愿。但有一事,九歌求公子…”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认真说道:“请公子在苏衍醒来,抹去他的记忆,让他忘了我。”
“这是为何,你付出了生命,难道不是想让他永远记得你?”宫铭不可置信般问道,他难以相信世间有纯粹的付出。
“不”,九歌轻轻摇头,“问世间有何两全法?我如何不想他永世记得我,可我既为他换来了十年寿命,又如何舍得他难过,既如此,不如让他忘了我,安然度过一生。”宫铭看着她,半晌,开口:“你可有不甘?”
“怎么会没有!”九歌自嘲地笑了笑,“我当然不甘心,只要想到日后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我,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可我爱他,我宁愿他一世长安,也不愿他为我伤心。公子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懂这红尘中的烦恼,若一日你也遇到了那个让你倾心的女子,便会理解九歌今日所为。”宫铭摇了摇头,或许她说得是对的,不入红尘,便不知红尘。只是…他会有这样一天吗?不置可否。他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缓缓开口:“这样,我便成全于你,凝魂之后抹去他的记忆。”
“多谢公子。”九歌俯下身子,深深一拜。而后在身边男子眉心轻轻印下一吻:“对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宫铭清楚看到,两行清泪自女子脸颊缓缓落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