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禁脔
“嬴政!你放开我!”
暗红色调的寝宫里响彻愤怒的嘶吼,却久久没人回应。
镶着龙凤斗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全裸的男人,因冰冷的空气而紧绷的肌肉映衬红色的床铺带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色彩,两只手被一指宽的绳子捆在一起拉到头顶绑在了床头,荆轲不安地扭动着,企图挣脱掉眼前黑色的布巾。
嬴政处理完手头的折子时戌时已经过了,抬手揉了揉眉心,身边的老太监见状连忙递上一杯茶,“殿下今日要去哪个宫里休息?”
嬴政手上动作一顿,老太监连忙垂首站在一边,冷汗沿着额头往下流,嬴政只停顿了一秒,老太监却已洗了个冷水澡。
嬴政道,“回我寝宫罢。”
老太监面色诡异地扭曲了一下,没敢说话,低头应了一声,转过头喊道,“摆驾咸阳宫。”
金色的御撵稳稳地停在咸阳宫外,老太监躬身靠近步撵窗口的帘子,“殿下,咸阳宫到了。”
步撵微微一动,老太监连忙将车帘掀开,身后的小太监一步上前匍匐在步撵旁,嬴政的身影晃出来,踏着小太监瘦小的脊背走下步撵,迈步走向寝宫。
身后只余四个太监和两个掌灯的宫女,行至寝宫门口,老太监连忙上前为嬴政推开木门,愤怒地嘶吼声从里间传来,“嬴政你这个卑鄙小人!”
老太监又洗了一趟冷水澡,头快低到了膝盖上,置于身前的两只手颤抖个不停,生怕嬴政一个不高兴那自己的脑袋撒气。
嬴政皱眉,显然刚想起还有荆轲这号人物。
早先的兴趣在困倦下早已消失殆尽,嬴政不耐地走进内室,正想挥手让身后的太监将人抬走杀了,一抬头却看见诱人至极的一幕。
“谁给他脱的衣服?”嬴政挑眉,记得自己把他捆在床上的时候没给他脱衣服。
老太监猛地跪在地上,“是,是内侍监,他们以为,以为……”
嬴政皱眉,“说。”
“以为他是您收进来的脔宠。”老太监以头抢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嬴政黑色的眸子盯着地上抖动的身躯如同看一个死物,过了一会才看向床铺,“赏。”
老太监再次深深匍匐下去,“喳。”
嬴政挥退众人,床铺中央的怒骂声并未停止,在听到嬴政的声音后骂的更是越发凶狠,被囚禁的不耻,被说成脔宠的羞辱,荆轲脸色涨的通红,手腕在挣扎间已经被磨出一道深红色的印记,映着月牙白的肌肤,多了几分触目惊心。
嬴政勾起嘴角,显然很满意眼前的景色,充耳不闻荆轲的怒骂声,嬴政走到床铺边伸手捏起荆轲的下巴,荆轲暗暗抽了一口气,估计下巴已经青了。
嬴政细细瞧着手下的脸,荆轲是西域人长相,高鼻梁,脸上轮廓分明,皮肤倒不像西域人的古铜色,而是偏向中原人白嫩的肤色,衬得荆轲倒有了几分书卷气。
嬴政摘下荆轲眼前的黑布,荆轲被突来的光线刺地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嬴政。
赢政身着金丝盘龙绸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荆轲的肩膀,荆轲用力向旁边一扭,竟将身上的衣袖甩了下去。
嬴政眸色越发冰冷,弯下身子与荆轲对视,手指在荆轲脸颊上滑动,“你若再反抗一下,本王立马带人灭了燕国,灭了你心心念念的姬丹。”
话语中没有一点情绪,只有冰冷的选择。
荆轲身体猛地僵住,逃避多日的名字终于还是传进了耳朵里,心口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出起来,像是将心脏一丝一丝地抽去,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空洞,荆轲不再反抗,反而如同死鱼一般闭眼躺在了床上。
嬴政扳起荆轲的下巴,面色更加不愉,虽然嬴政没有动情,但眼前诱人的男子正想着另一个男人,嬴政的占有欲不允许。
手指顺着皎色的躯体下滑,没有一点犹豫地狠狠插-入体内,荆轲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撕裂的疼痛夹杂着羞愤,荆轲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允许自己发出痛呼。
嬴政的手指没有停顿地抽-动着,荆轲太过干涩,片刻后嬴政的指尖竟是带了血,抽出手指,直接借着血液的润滑挺入。
荆轲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嬴政被紧致刺激的越发疯狂,鲜红的血迹洒在暗红色的床单上,与床单融为一体……
外室的太监宫女仿佛没听到内事的声音,全都屏气凝神地盯着地面,如同一桩桩死木。
荆轲早已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嬴政享受够了,抽身下了床铺,“李严,准备沐浴。”
门外的老太监瞬间弯下身子,“喳。”
过了不一会,李严尖细的声音在外室响起,请嬴政移驾沐浴房。
嬴政穿上金丝软袍,弯腰抱起了面色惨白双目禁闭的荆轲向外走去。
李严见嬴政出来刚想开口,猛然看见嬴政臂弯里光裸的身躯,又闭上了嘴眼睛直指地面。
嬴政不是什么温柔细致的人,可荆轲的身子确实让他着迷,嬴政也只是将荆轲抱进了水里,粗略地给他清洗了一下内里,却已经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了。
嬴政清洗完身子,将荆轲抱回寝宫,放在了内室的软塌上,两只手分开捆在了床两侧,倒是比之前的姿势舒服了许多,嬴政眼里含着未消去的欲-火,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荆轲的滋味虽好,但是一次玩死了未免有些可惜,所以嬴政才将荆轲放在软塌上,防止自己克制不住将荆轲折磨至死。
嬴政从来都是一个优秀的君主,怎么会允许一个只是身子诱人的男人夺去自己的理智,况且在嬴政眼中,荆轲依旧是一个不听话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