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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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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


1楼2015-12-11 16:43回复
    这是???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2-12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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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支持一个~


      IP属地:陕西4楼2015-12-13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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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催文的~~~~


        8楼2016-03-21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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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很精彩呢,期待更新!另外,薛璃和林轻羽的姓,不会是受到《红楼梦》的影响吧。她俩是女一号和女二号吗?另外,我觉得心月的宠物状态好萌,小型犬里面我是非常喜欢博美的。


          IP属地:山东10楼2016-04-1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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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最新的一节,不过突然想到,灵狐心月不会是取自二十八宿中的“心月狐”吧


            IP属地:山东12楼2016-04-2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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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接下来的三天,上海办事处内除了留下维持部门最基本运作的人手,其余所有身上没有紧急任务的人员都被穆和雍征调来辅助进行信息排查,筛查的目标则是四千年前所有关于神明以及人类与龙形妖物争斗的传说记载,重点放在了渌江流域。由于中国现存最早体系完整的古代文字产生于约三千五百年前的殷商时代,再要向前追溯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也给调查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远在帝都的易方琼闻听此事,也利用技术手段下载了不少资料发过来,薛璃和盛建文外加化了形的心月,三个人索性各抱着一台笔记本,以考研大军上自习的劲头窝在了林轻羽的图书馆里,三天下来没筛出什么有用的资料,倒是把眼睛累的不行,偶尔站起身一抬头,看人都是重影。
              时钟敲过八点,除了他们几个,图书馆里已经没有了其他读者。林轻羽在小厨房里拆了一包新买的科纳咖啡豆,刚放进研磨器,就听见外面的玻璃风铃声响,走出来一看,华成潇跟穆和雍一前一后地进来,前者的手里还提着两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大塑料袋。还没等她开口,心月已经撒着欢地从楼上噔噔噔跑出来,也不走楼梯,直接从二楼栏杆纵身翻出,人在半空中就变回了博美的样子,张口就去叼华成潇手里的袋子,把他吓了一跳,一个风骚的走位闪到穆和雍身后,让心月叼了个空。心月倒也不恼,轻巧地一蹿攀上穆和雍的肩膀,摇了摇尾巴:“中午就吃了个三明治,可把我饿死了,那盒肥牛卷,还有毛肚都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抢。”
              “图书馆里本来就不允许吃东西,让你吃三明治就不错了,你还想在这涮火锅?”林轻羽抱着臂看着他们,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门都没有!”
              “用不着这么死板吧?大家这几天这么辛苦,就放松一下嘛?”华成潇皱了皱眉,声音里带了一点魅惑的成分,听得连穆和雍都觉得耳朵有点发痒。
              “我没说不让大家放松啊,”林轻羽款款走到他面前,蛾眉宛转,调侃似的凑近他耳边,“不过要涮火锅的话,自然得有更尽兴的去处,你觉得呢?”
              一个小时之后,天宝大酒店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众人席地围坐了一圈,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副碗筷,正中间电磁炉上的不锈钢汤锅已经开始冒热气,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表情,只有华成潇的脸色不太好看。按说林轻羽的住所就在附近,地理位置怎么说也比他这酒店方便许多,可那女人硬是以地方小坐不下这么多人为由,拒绝了他提出的去她居所涮火锅的要求。若真是这个理由倒也罢了,偏偏在他们开回酒店的路上,他分明听见林轻羽在后排跟薛璃慢条斯理地咬耳朵:
              “这火锅味道太重,要是在家里涮,怕没个三天味道都散不掉。”
              你怕家里有味道我办公室就不怕了?什么人啊这是!他愤愤地拆开肥牛卷的塑料盒,正要往锅里面下,却被穆和雍拉了下来:“锅还没开呢你着什么急。再说,你这办公室也确实不怕有味道,反正你平时都不怎么用,开窗透个两天气也就什么气味都散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嘟囔出了口,忙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林轻羽,见她正在跟薛璃交流今天排查的信息,似乎完全没听见他的话,也就放下心来。倒是心月大摇大摆地插到他俩中间坐下来,歪头瞅着穆和雍道:“今天又白忙活了一天吧?”
              穆和雍摸了摸它的头:“渌江在四千年前便是水患频发,志怪传说也不少见,查起来的确难度不小。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求别提。”心月双爪一摊,无奈道,“四千年前有些人尚未出世,有些在下界修炼行踪不定,那时我修为未成没踏足过外界,知道的也有限,还不是要和你们一样从头查起。若说涂山姐姐还在,倒是可以帮你问问……”
              它这边说着,火锅红亮的汤底已经开始咕噜噜地沸腾起来,华成潇劈手把肥牛肥羊卷倒进去,赤红带着雪花般脂肪的牛羊肉不一会儿便浮上来,引得人食指大动,心月见状,也顾不得说话了,幻化人形,抓起筷子伸长了手便去抢肉,却不料另一双筷子斜刺里杀出来,把她即将到手的牛肉截了胡。
              “不好意思啊小心月,刚才开锅的时候有点吵,没听清你的话,”迎着她愤怒视线的林轻羽仿佛没有一点压力,拾起手边还未下锅的整盒毛肚,笑眼弯弯,“你把刚才最后一句重复一下,我帮你烫毛肚。”
              “倒是可以帮你问问。”虽然有点不满她对自己的称呼,然而心月也不打算跟美食过不去,回答得相当爽快。
              “再往前一句。”林轻羽紧紧盯着她。
              心月有些不耐:“若说涂山姐姐还在……要我把整段话都复述一遍么?”
              林轻羽摇了摇头,把毛肚递给她,扭过头看向穆和雍,正好对上他投来的了然目光。涂山氏本是青丘的九尾白狐,嫁与大禹为妻,而大禹治水,几乎是每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的典故。位于山西省河津西北,陕西省韩城东北,分跨黄河两岸,鲤鱼跃之可化为龙的龙门峡谷,正是大禹以开山斧开凿而成,长江流域的云阳境内,还留有大禹治水过程中斩杀孽龙的斩龙台。
              穆和雍如同自语般低声道:“禹皇……我居然忽略了这么明显的线索。”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林轻羽沉吟片刻,“虽然时间大致能吻合,但是相传禹皇斩杀的,是从洞庭湖沿长江入蜀地兴风作浪的孽龙,很难说是不是那个渌姬。”
              “你也说了那是传说,几千年来口耳相传,原本的故事早就不知道走形成什么样子了,”穆和雍的脸色有些凝重,“我还是去斩龙台走一趟,说不定会有些发现。”
              一直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人谈话的华成潇急匆匆吞下一口肉,口齿不清地插进话来:“求组队,好久没出去浪了。”
              穆和雍嫌弃地把他搭过来的右手掀下去:“你天天在外面浪,以为我不知道?”
              “我还没去过三峡那里,听说风景不错。”华成潇嬉皮笑脸道,“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吃完饭我就去订票。”
              穆和雍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我怎么也得先回总部一趟,有些具体的事情还得向领导汇报下,等过两天吧,我电话你。”
              “算了吧,就你这个线索要是给老古董们知道,一层层汇报上去,没个十天半月的能走得了才怪。”华成潇反手叉腰,夸张道,“那些老家伙的官僚做派你还不清楚啊,芝麻绿豆大的一点事,就又开会又研讨,等他们拍板决定下来,黄瓜菜都凉了。”
              “这件事目前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领导们向来更重视结果,所以在没有具体进展之前,我还不打算上报,”穆和雍笑了一声,星子一般的眼眯缝起来,“也请在座的各位注意,今晚的谈话不准外传啊。”
              无论如何,既然忙碌了几天的事情有了眉目,这顿火锅众人便吃得更安逸了。酒足饭饱后收拾了现场,林轻羽便要告辞,穆和雍主动起身相送。虽然时间已经不早,大马路上依旧行人不绝,林轻羽靠近穆和雍,偏头在他耳畔,声音极轻:“你回到帝都以后,方便的时候,麻烦帮我给易局长带句话——东西在我这里,可保无虞,万勿挂心。”
              她与他此刻的姿势十分亲密,一双手自然而然地勾在他的臂弯里,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对正在说悄悄话的小情侣,然而那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直隐约猜测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十二局的局长,他的亲姑父易景芒,对那些隐藏在阴影之下不得见光的事情并非无动于衷,甚至,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林轻羽私闯档案室的行为已无异于和整个十二局为敌,若没有一位有相当分量的人暗中庇佑,就算能凭一己之勇突出重围远遁而走,也绝无可能如今还公然在这大都市中生活得如此悠哉游哉。
              “他把什么东西交给你了?”穆和雍微微抬起头,心中好奇脱口而出后又暗觉自己问得可笑,既是易景芒交托林轻羽冒险也要带走的东西,按国安部档案分级标准怎么也得是绝密等级的,恐怕自己现在还没有知情权限吧。他这样想着,却感觉林轻羽勾在他臂弯里的右手顺势向下滑进他的手心里,食指上戴着的纯银花朵戒指从他的指尖摩擦过去,花心的珍珠停留在他的指腹之下。与此同时,他听见林轻羽在他耳边轻声笑道:
              “保命的东西。”


              18楼2017-02-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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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下,看得出楼主对上古神话掌握得很多。而且看得出心月和涂山氏是一族的,期待男主的收获


                IP属地:山东19楼2017-02-2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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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穆和雍回到帝都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恰逢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从头天晚上起,便有人在小区楼下烧纸祭祀远方的先人,他清早下楼晨跑的时候,十字路口处白粉笔画出的圈子尚未及擦去,圈子里还留着纸钱燃尽余下的黑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什么节日。在圈子前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来,打开通讯录翻到中间字母M的部分,停留了很久,又继续向下翻到了整个通讯录靠近末尾的地方,拨通了易方琼的号码。电话铃足足响了八九声,就在他准备挂掉过会儿再打的时候,电话接通,易方琼带着还没睡醒的浓重鼻音和拼命压抑的起床气在电话那头抱怨出声:“穆和雍我记得你是出差去魔都不是去美帝啊,大周末的这么早不睡觉你倒时差啊?”
                  “抱歉抱歉,忘了易大小姐周末从不早于十一点起床,是我的错。”穆和雍笑了一下,“这样,你不是爱吃十二局对面那家咖啡馆的甜品么,等周一上班我每样一份全给你打包回来负荆请罪,你看怎么样?”
                  “得了吧,你这是负荆请罪还是想胖死我啊?先记着账,等我想起来再跟你讨。”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是易方琼下了床正在房间里走动,“说吧,这么早来电话到底什么事?”
                  “姑姑和姑父今天都在家吧?有什么安排么?”穆和雍的声音仍是平淡。
                  “都在家没出去啊,我妈昨天还买了不少菜,说今儿晚上叫你过来吃饭呢。”易方琼很是嫉妒地揶揄他,“我也就沾着你的光才能吃到她的拿手好菜了,也不知道咱俩到底谁是她亲生的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穆和雍并没有立即接话。即便是刚被吵醒还犯着迷糊,易方琼也听出了他的反常,收起笑声,追问了一句:“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大事。”穆和雍原地踱了两步,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舅舅?”易方琼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连称是,“你这些年都在外面,难得今年回来,去看看也好。你等着我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咱们一块儿去,八点左右吧,你开车来接我们,今天周末,出城的方向还不知道堵不堵车呢,早点走总没错。”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凉薄了些。”穆和雍抬起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儿,“他毕竟是我的生父,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去看过他一次。”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之间情况特殊,不能这么单纯地一概而论,我觉得那是道德绑架。”他话音刚落,易方琼就接过话来,“在这一点上,我跟爸妈都尊重你的意愿。”
                  穆和雍的父亲穆简埋骨在京郊一个较为偏僻的墓园。墓园三面环山,两侧山峰呈环抱之势,背靠的山峰上尖下方,山间遍植松柏,状似玉圭,西面正对一座水库,倒是一块风水宝地。一行人拾级而上,停在山坡南侧的一块墓碑前,穆和雍拿了沾湿的毛巾,一点点拂拭去上面的灰尘,拂过墓碑上的照片,名字和生卒年月。照片上的穆简仍是风华正茂时的样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即便是黑白的遗照,也不难看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对着这张照片,穆和雍隐约可以想象他当年在高校任教时的模样,只可惜,那样的父亲,他从未亲见。
                  在他懂事的时候,穆简已经疯了。
                  不同于大多数精神病人的歇斯底里,穆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还维持着正常的生活状态,只除了一点——他开始健忘,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刚刚两岁半的儿子。虽然穆和雍的姑姑穆婉惦记这父子俩,时常过来帮衬照拂,可毕竟不能面面俱到。她也跟兄长提过干脆把孩子带回去照顾一段时间,但是穆简没有同意。她想着他只是一时恍惚,以后自然会逐渐好转,就也没太坚持,却没想到,这才只是事情的开始。
                  从那以后,穆简开始重新注意到了自己的儿子。即便回绝了妹妹的提议,他仍旧仿佛害怕有人来突然夺走孩子一样,只要不出门的时候,便是寸步不离,不错眼神地守着穆和雍,久久凝视着幼子的脸,热切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迷惘。
                  年幼的穆和雍还看不懂父亲复杂的眼神,可对他而言,这样的父亲,远比之前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样子还要可怕。两三岁的小男孩儿正是能闹腾的时候,然而无论他怎样请求,穆简都不肯带他出门玩耍,上班的时候更是将家中所有门窗反锁,别说孩子,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穆和雍闷得实在难受,有天趁父亲出门,自己爬上了窗台,攥着一辆玩具汽车开始砸窗玻璃。还没砸几下,就有邻居注意到了动静打了电话给穆简,穆简火速从单位赶回,把儿子从窗台上扯下来,面色惨白地盯着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怒,活像一个木头人。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在穆和雍的记忆里只剩下破碎的残片。捆住四肢的坚固绳索,盈满澄明液体药剂的注射器,几乎构成了他能记起的全部内容。
                  他不想责怪一个精神分裂身不由己的病人,也不想原谅一个对亲生儿子痛下毒手的父亲。 于是,直到那个男人被送进压抑的围墙之内,一点点苍白干枯最后化作一方小小木盒内的尘埃,他再也没见过他。
                  将带来的鲜花摆在墓碑前,穆和雍站起身来,将位置留给了穆婉,自己退到了易景芒身边。易景芒转头看着他,轻声说:“有心事?”
                  穆和雍盯着墓碑上那一行孤零零的名字:“只是在想,他为我妈疯了半辈子,甚至想拿我的命换回她,临了却连同穴也不能,是不是有点讽刺?”
                  “西西弗斯。”易景芒说,“你妈妈就是那块巨石。”
                  这个比喻倒也贴切。穆和雍想。无论穆简如何努力,巨石都注定滚落而下,他的挣扎落在旁人眼中,不过一场笑话。
                  黑色的墓碑前,穆婉像是要把这一年家里的所有事儿都念叨给泉下的兄长听一样,从自己新添的白头发说到女儿的追求者,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穆和雍,几乎事无巨细。穆和雍听得有点好笑,又不能流于面上,只好不动声色地退远了一些。
                  他不能剥离西西弗斯赐予他的骨血,但也仅此而已。
                  西西弗斯的世界,只有他的石头。
                  “姑父,就这次在上海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撰写了详细的报告,想必您也看到了。”
                  在下山的路上,穆和雍有意无意地与走在前面的穆婉母女拉开了一些距离,落在易景芒后面一个身位。他的声音不大,前方闲话家常的母女二人丝毫没有察觉。
                  “何止是我,你这份报告,只怕如今已经摆上部长的办公桌了。科研院那帮老学究,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这下又要按不住了,保不齐都在实验室里拼了老命写本子呢。”易景芒压低了嗓子,从身上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了火。
                  “就异想天开这一点来说,我谁都不服就服他们。要我说,真把那家伙弄来就随他们折腾去,克隆出来咱们也能看一出现代版的叶公好龙。”见易景芒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瞥了自己一眼,穆和雍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语气有点尴尬,干笑两声道,“我这也是听局里的老前辈说的。”
                  “绝密的内容拿来跟你闲磕牙,看来这位老前辈组织纪律性不是很高嘛。叫什么名字啊?”易景芒吐出一口烟,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易局长这是要给处分的意思么。”穆和雍说罢,不着痕迹地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山间空旷,只有风声呜咽穿过道路两侧半人高的墓碑。今天来扫墓的人并不多,至少这个点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一家,再无旁人。
                  “想要打破规则,也得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才行啊。”易景芒淡淡一笑。
                  “我就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您要处分,可得处分那个始作俑者,”穆和雍微笑道,“前业务科科长林轻羽——确实算得上我的老前辈了。”
                  “这个主我如今还真处分不了了。”易景芒哼了声,“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呀,托我给您带个话儿。”穆和雍说完,凑到易景芒耳边,把林轻羽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他。
                  林轻羽总共就说了那么几个字,易景芒听罢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扫了穆和雍一眼,掐灭了自己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她的话你带到了,那么你自己呢?就没什么想问的么?”
                  看着他丝毫未变的眼神,穆和雍沉默片刻,说道:“我相信,您特意把我从九局调过来,不是为了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哑谜上的。”


                  20楼2018-01-0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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