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
“哥之前…是在哪裡工作?”支著手撐著下顎,語氣略微輕鬆的問起。
通常只要這麼作,十有八九就會把底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過……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停下喝水的動作,一句話就這麼直接的回了過來。
呆愣了下,“聊聊啊~哥也可以問我的。”噙著無害的笑容說著。
“可是我不想問你。”微翹的唇,看起來像嘟著嘴一樣。
鄭亨敦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接他的話,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還他打破了自己秉持的原則。
青年扁著下唇,瞇著眼,看起來好不委屈。
照理說這樣的表情舉止由一個男人來作,應該會讓人想揍他,可放在青年的身上卻不違和。
“…我放風的時間跟別人的錯開…想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人能說…”微低著頭,撫弄著襯衫下擺,看起來好不落寞。
“你們這裡不是很自由的嗎,只要不出去,幾乎都隨便你們的。”基本上哪有什麼放風時間,鄭亨敦疑惑的問著。
“是勝賢哥說的?”
點頭,難道不是這樣?
苦笑,回頭一定要禁他的酒,“勝賢哥說的不完全對,這裡是看階層的,層級越高,相對自由。”輕咳了下,看了對面的人一眼,“越低的,則越多限制。”
“嗯…怎麼分高低?”
一進來就先跟比自己位高的幹架,贏了就上位?
還是錢給得多就上位?
還是…“比大小?”說著,鄭亨敦默默的往下看,抬起頭後表情詭異。
一開始,青年還沒反應過來,也跟著往下看,一看,他覺得好像懂了什麼,抬起頭後繃著微笑,默默的換了個姿勢。
鄭亨敦還曖昧的向他使著眼神,那扭曲的眉眼,讓他繃不住表情,笑趴在桌上。
妙,太妙了!
伸手拭去眼角的眼淚,調整呼吸,好久沒這麼笑了。
長長的吐了口氣,“不是的,雖然也是可以比拳頭,但是…沒人會這麼做的…”
“那是?”
“罪行。”
正要再問,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一回頭。
“亨敦哥,原來你在這裡。”讓他好找,眼圈底下鴉青的陰影,睡眠嚴重不足的感覺。
打了聲招呼後,再回頭要問的時候,原先在位置上的青年不見了。
“人呢?”疑惑的左看右看,連桌子下也沒有。
“哥在找什麼?”
“你剛有沒有看到坐在我前面的人?”指著對面空無一人的位置,偏頭問著。
“什麼人?”眨著眼,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知道,他可沒漏看剛剛那人的眼神。
撫著脖子,“沒看到就算了…”
「這個沒禮貌的小子,話說一半就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