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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清思殿]---皇太后(乔霜阙)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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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事尊亲,以为孝道。朕虽薄德,仰赖先人宏业,嗣皇帝位。岂不遵乎?
恪靖皇帝之中宫,为君之匹,母仪万国,谨上尊号曰皇太后。


1楼2016-01-10 20:1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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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霜阙,乔家嫡出次女。
    祯祥三年入宫,册为婕妤,时年十七。
    祯祥八年,册为皇后,居上阳宫含章殿。http://tieba.baidu.com/p/2170057341
    祯祥八年,迁太极宫立政殿。http://tieba.baidu.com/p/2211158007
    祯祥十八年,恪靖帝崩,太子即位,尊为皇太后。景乾六年,明恭帝崩,恪靖十四子即位,仍尊为皇太后,居兴庆宫正殿。http://tieba.baidu.com/p/3215650100
    景明三年秋,帝堕马昏迷。景明四年,制以恪靖帝十七子登基,改元熙平。仍尊皇太后,居大明宫清思殿。http://tieba.baidu.com/p/4261428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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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6-01-12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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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那方玺上刻的就是这八个字。
      春秋尚是玉璧,到秦为玺,出入过汉室、隋宫,也曾流落在外,到太宗寻回——许多个百年。而大唐的这些年,它安稳于一方案几之上,卧锦缎、食红泥,无人敢动。眼下,它正在我眼前。
      方方正正的一块玺,像一个“國”字。什么是国,什么是国之重器,这便是了。
      我拿起它,把它交到大唐皇帝的手上,三次。
      景乾、景明、熙平。
      一次比一次沉,沉得让我都不愿再次把它拿起,甚至难以想象,会有再次拿起它的时刻。
      十年立政,十年兴庆,天下间再没有哪一个女人,比我刚接近这个传国玉玺了。甚至在之前的四五年里头,说我欲将此据为己有的流言甚嚣尘上。
      可他们委实不知,这玺,沉呐。天下间,从不缺想得到它的人,可天下间,太缺能拿稳它的人了。
      而我,动过这样的心思吗?特别是当我明明白白地知道——
      天下人,是要反的:国之重器,岂可托付于妇人之手?
      可这个玺,这些年来,的的确确是托付于一个妇人之手的。她,并不想拥有它,一刻也不想。
      我只是,为了大唐,拿起过它。


      4楼2016-01-1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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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你是皇帝,天下间又有谁能迫你?但你会因此反遭诘问,坏掉的是礼法规矩,朝臣与黎民如何议论?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 这是个年轻的皇帝,前头的十多年里,他没有学过如何当一个好皇帝,有天忽然被放到这个位置上来。像头一回戴冠,新穿一双鞋,旁人看着风光,自己未必舒坦。对着这种新,对着这个新皇帝,我只有说几句老话。]
        一个君王,不会问能不能,只会想值不值当。前头送进来的人,看来你也不曾多花时间认识。后头送进来的,你也未必全都要识得,她们是制度上限定的嫔御,便需要她们各在其位。
        [ 这时拉过肩上的一双手,让他好好地站在跟前。]
        这双手是执掌天下的手,是握朱笔玉印的手,它唯一不需要做的便是讨好任何人,明白吗。
        @李衡_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1-20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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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教训的是,朕都记下了,合宜之制莫敢不从。”
          太液池的风总是格外大,我常不知何时就吃了风,好在未曾冻进过骨头。现在,我正立于这一处,或能称作人生的风口,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但如何过好春夏秋冬,我向来省得。
          那双手有一些凉。我站定,反手将她们拢于掌心,温热传递予手背指节,没有放开的意思,莞尔:
          “侍亲莫敢不尽心。朕先是君,再是您的孩儿,可待您,先是母亲,再是太后。”
          至于讨好,我惦记起云微一年只写一个的符,明年总得缠着他还是写给我。


          9楼2016-01-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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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孩儿,数月之前,还在宫城之外,由我阻挡他履至尊的步伐。而今他说我先是他的母亲,我信吗?不敢信,不能信。但我却没有推开那双手,母慈子孝,大唐的太后与皇帝该是如此,以为表率。]
            你能这么想,哀家很高兴。可是孩子,你走的这条路,并不肖一般的人间路。
            [ 笑了笑,可皱着的眉头并未因此展开,这十年里,仿佛都是这样皱着眉笑的。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殿外,那比我还要老上很多年头的老太阳,从不曾惫懒的阳光,总是亭亭的乔木,一个老墙头。]
            你走上这条路,每一天,都会失去不同东西,舍弃一些东西,总有一天,会轮到哀家。如果那天到了,你不必顾惜。
            [ 不必顾惜我,不必顾惜乔家、裴家。君王本就是孤独的。臣可以死,甚至君亦可以死,但社稷不能亡。]
            如今哀家做的这些事,也是为的你好。如今裴家已有一后一妃,云杳是个好孩子,你别薄待了她。而这一次选妃,你也多上心。
            @李衡_


            10楼2016-01-2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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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一辈,正正年轻,有年轻所有的好,也有年轻所有的不好。这下你肯听我的提点,回头年轻的气性来了,还指不定怎么样闹。
              [ 因眼里带着笑,这句话便几分似玩笑打趣的话了。反握了那双手,借力起身。]
              好在哀家永远是你母后,是太后……
              [ 着眼望去,清思外满是光与尘,青砖碧瓦无声,十年如一日的空翠庭院。垂眼一笑,言尽于此了。]
              适才不是说太液风光好吗,皇帝陪哀家去看看。
              [ 便出了殿,往太液去了。]
              @李衡_


              15楼2016-01-2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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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氏来的时候,我正在听海瑜念一串女孩儿家的名字,新而年轻的名字。]
                [ 女人的老总是先从最美的地方见得的,像是丹凤眼尾那一道细纹,雪肤上的一点青斑,岁月无情。而我,是从声音开始老的,再不能如东市一场《别姬》,更不能太液池畔一支《泛舟》。清越的嗓音沉下去,沉到深不见底的寒潭里,剔去情爱,余下威严,波澜无惊地道一声。]
                让她进来。
                [ 而人却越走越高了,方知不胜寒的滋味。寿限于我不曾薄待,得以见得四朝风云际会,我尚记得立政殿内来拜我的三千粉黛。如今她们大都已黄泉相见,而由我,独对白头,再见宫里头更年轻更鲜妍的女人。那么,寿限于我,又着实有些残忍。]
                [ 海瑜停下来,阖殿寂寂,因着是在清思,这静默也成了一种装点。我聆了一会,才笑道。]
                你来得早,倒比我自家的侄女儿,还要早。
                @江临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1-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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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膝触地时,那丝丝阴凉透过团花织锦侵了上来,我将下拜的礼做得圆满,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很少完成的动作,不论是闺中还是王府,我都不必时时如此,而这于每个幼承庭训的女子而言都需铭记到老的拜礼,如今对面前这人做来,却熟稔又庄重。】
                  【礼毕我将话在口中回寰一遭,继而道来】
                  臣妾年长,若依序,那也该最早到。
                  【我噙笑抬头,凝眸一望,坦言】
                  更何况本就少了血亲之缘,妾若想受太后照拂,自然要先让您瞧见臣妾。
                  【乔氏,栖鸾殿中还住着个小的。我不知做这宫室安排的是何人,或只是赶巧了,我们住在一块儿,抬头要见,低头也要见。我却不会将她与面前的太后相对而论,只因这其中,到底差了几十年。】
                  @乔霜阙


                  18楼2016-01-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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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才是哀家的儿媳。]
                    [ 往日里看陈王府的几个女眷,要数这江氏最登得上台面,孰料后来,裴家人入住中宫。但只要哀家还在大明宫一日,这后宫就不会是裴氏的天下。]
                    起来吧,坐着说话。
                    [ 先道一声。又让海瑜去奉茶来,略略舒眉,江氏惯会说话,顺着心,听着就让人舒坦,饶是谁也不会在这样的人前边摆脸色。心里头这般想着,开口,却是另一番话。]
                    如今后宫有皇后,你也是陈王府里许多年的旧人了,还有什么事,要叫我这个老人家照拂的。
                    @江临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1-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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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自起身,敛裾坐于下首,接过海瑜奉来的茶,青瓷薄釉,平白地叫人沉静。食指转过杯沿儿,谢了茶。】
                      便是皇后娘娘,那也是这后宫的新主,哪比得太后您。
                      【我将奉承话说得顺口,只将恭敬端得妥帖。皇后,充仪,婕妤,陈王府的旧人,新人,于这大明宫而言,都是新得不能再新。我心中也无法衡量,这新与旧,到底偏向哪一方更好些,只省得往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这儿,坐在我这个位置,跟我面前这个女人说着不一样的奉承话。】
                      不怕您笑话,妾身从前进宫来,总是那一条路进来,又是那一条路出去,只记着循规蹈矩,莫张望,莫乱走,皇后入府以后更是如此……
                      【我从前一直不懂,我本是江氏本族长房的嫡孙女,于那时的陈王而言,便是立为正妃也不为过,却为何会是这般际遇。后来我明白了一些,然而总是不愿意认命的。再后来,又来了个裴氏,压着我低头不得不认命。】
                      【可如今,又不一样了。】
                      【这大明宫中的变数太多,陛下之所以能成为陛下,太后之所以还是太后,不都是那一个变字。】
                      妾身不明白的太多了,才想着,得从您这儿,多学点……
                      @乔霜阙


                      20楼2016-01-2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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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到后话,露了些笑。]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实。那是从前,如今你是宫里头的九嫔,又是皇长子的生母,那些个新人,你也得学着管教几分。
                        [ 若非皇后,她又岂会到我这儿来求。抬着眼望过去,模糊了面容,却将仪态看得真切。说人上了年纪,眼力不比从前好,看屏花斑斓,帛书漶漫,物什的皮相去了十之二三,倒把内里更显出来了。]
                        [ 心下明白,元月册的那个充仪,不过裴家表亲,是皇帝薄待,委屈了她。]
                        之前怕是皇后心疼你要带着皇长子,不叫你操劳,便是哀家也体谅,帮着看管后宫。如今皇长子大了,哀家也老了,哪里能教你什么,倒是你多帮衬着皇后是正理。
                        @江临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1-2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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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是有心管理这后宫,哀家也乐得逍遥,这回大选就由你协理。
                          [ 目光探过去,清思殿上,澎湃着一片发白的阳光。她安分地坐在那里头,用温和的嗓音诉说。那么表露的一些野心,也合情合理起来。那也是一个母亲的心思,妥帖地疼爱孩儿,规矩地谋算未来。]
                          孩子小时候顽皮些难免的,哀家瞧着他很是机灵,倒像他父皇年幼时。现在他父亲忙于朝政,无暇顾及,还有哀家疼爱这个孙儿。
                          [ 莫说裴氏尚未诞下皇嗣,即便中宫有了嫡子,要说来日他们在前朝行事的余地,乃至储君之位的定夺,哀家的话都不会没有分量。]
                          至于新人,哀家觉得,这后宫还是百花齐放的好,莫要叫哪一支太过出头。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江临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1-2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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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您这样的皇祖母疼他,也是我们母子的福气。
                            【慈孝之景呈于眼前,也是和和睦睦,妥妥当当。只是这其中所穿插的,有筹谋和打算,有抬举和利用。我有心道一声谢,却在话音出口时转了弯儿。】
                            臣妾明白。
                            【有许多事情是我不曾做过的,譬如协理大选事宜。只是我若想走得更稳当,便要去做,不仅要做,还要做得好,做得圆满。我心中通透自己在她面前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她又期许我是怎样的。而扮演这个角色的人,必须,也只能是我。】
                            【我双手托起杯沿儿,捧起已经温热的茶来,慢慢饮下,那水流涓涓如泉,淌过肺腑。】
                            您用心良苦,妾自然不能让您失望。
                            @乔霜阙


                            24楼2016-01-23 21:42
                            收起回复
                              海瑜,把这次的良家子名册给江充容。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便是。
                              [ 这实在是个明白人。今裴家有皇后与充仪,而乔家只一个婕妤,她来得太是时候。]
                              [ 炉里的碳刚要熄,“嗵”地加进去一块红的烫的,寒气贴着铜壁,“嘶”地化了,两行白烟,一片赤诚。这殿又要暖下去了。]
                              [ 又留她一些时候,叮嘱琐碎,待时辰晚了,遣人送她出了清思。]


                              25楼2016-01-2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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