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的小西弗勒斯背着一个破旧的,泛着毛边的书包,里面装着他母亲所有的魔法书,独自向9又3/4站台走去.周围的孩子们都在和自己的父母依依不舍的道别.而他,没有一个亲人.穿过墙壁,他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在火车的最里面找了一节清净的包厢,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封面已经磨的看不清晰的<<高级魔药制作>>,认真地看了起来,仿佛只有沉浸在书中,才能使他暂时忘记那些想忘却永远也忘不了的伤痛.
7年前,刚刚5岁的小西弗勒斯正在家门口用树枝逗着一只巨大的鼻涕虫.
“啪!”的一声,鼻涕虫破了,绿莹莹的鼻涕一样的黏液溅了他一身.与此同时,屋内传出了他母亲凄惨的哀求声.
“不,别这样,托比亚,我还可以想办法的,请你……”
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拿着一个空的酒瓶子正慢慢地向墙角走去,那里蜷缩着一个手里拿着魔杖,面色惨白,头发凌乱的女人,他又瘦有小,正努力的将身体缩在那个又阴暗又潮湿还爬满蜘蛛的角落里,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眼前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
“我再问一遍,你是给还是不给.”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命令与愤怒.
“真的全用完了,上次我把所有的钱全给你了,真的没了,以后西弗勒斯可怎……”
“闭嘴,别再提那个讨厌小巫师了,他和你一样是个败类!”男人的脸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眼睛瞪的大的吓人.
“不,托比亚,再怎麽说他也是你的……”
“不,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声音充斥着整座房子,使原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子剧烈的摇动着,仿佛马上就要倒塌了.
就在这时,男人快步走上前,仍掉手中的瓶子,用双手紧紧握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挣扎着,眼见着她的脸越来越紫,但她却始终不肯举起魔杖,只是紧紧地握着它,直到她再也不动了,她死了.
只是这短短的半分钟,小西弗勒斯就失去了这世上最疼爱他的母亲.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这眼前的一切,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黏液.
那个男人呢?刚才脸上的愤怒转眼间化为了恐惧,低头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女人.只是几秒钟,他就像疯了一样边叫边跑出了那栋房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有5岁的小西弗勒斯转眼间便成了孤儿,他慢慢地走向母亲的尸体,蹲下来,看了看母亲那依旧惊恐的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了母亲手中的魔杖.
他轻轻地从她手中把它抽出来,看也不看边塞进了袍子里,抱着母亲那一厚摞魔法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并不是不伤心,不难过,而是他怕看见母亲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他没有哭,他发现,或许他的心早就死了.
他用剩下仅有的一点钱租了一间屋子,他不愿意再回到那里,因为那里有他母亲的味道和他对母亲所有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