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就是了。”
张本煜在暧昧的红色灯光下张狂地笑,掐在爱脖子上的右手又收紧了几分。
“死了,你就离不开了。”
他把红色的酒液尽数倒在爱的白色黑花衬衫上,挑起左眼,对着爱狠狠地笑。
“我听说红色的酒年轻,和你真搭啊。”
他挑衅似得,翻起眼睛看对面一身正经灰色西装的瘦弱男子,轻蔑的说。
“你不可能会得到的。”
他顿了顿,俯身吮吸起沾了红酒的衬衫。
“就放弃吧,你。”
语气里是深深的不屑和嘲讽。
“可能你还想尝试,只是。”
他抬头,舔了半圈唇,阴冷地看着对面发抖的男子。
“以你的能力,不够。”
他再次低下头,看着几近窒息的爱,略略松手。
“活着比较好玩,你说是吧?”
他对着面色死灰的爱露出残酷的爱怜神色。
“下面可全是我们的人,不要怕啊。”
本煜的右手松开了爱的脖子,而后挑唇笑看对面的男子。
“去找更合适的家伙吧,我这里可不适合你玩。”
他直视对面的男子,再没有了言语,只是一手把爱推到地上。
爱揉着脖子上的淤青,咳嗽连连,惶恐地离开了昏暗的包间,冲到了楼下,直扑到在楼下一身武装的警官的身上。
“小爱?怎么回事?”警官搂住爱,惊慌地查看他脖颈上的青紫痕迹,“姓张的他干了什么?”
“白... …”爱终于止住了咳嗽,张口大口地呼吸着不带强劲压力的空气,断断续续地对白客警官表达自己的意思,“白客... …我,我没事。本煜,本煜他... … 他没有,没有伤害… … 伤害,我。”
“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白客压低声音问,心疼之余还带了一丝愤怒,“你就一定要护着姓张的吗?”
“不关他的事!”爱忍住了一个咳嗽,呲着牙推开白客,可是晃了两下后又因为大脑缺氧而险些摔倒。
白客压下心里的不快,上前扶住爱,慢慢拍他的后背以帮他顺气。只是心里的不甘心还是梗在那儿,他白客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那个张本煜——那个指使着爱差点杀了自己的张本煜,那个残酷地玩弄。他停止为爱顺气,腾出右手向其他警员打手势:人质已经被释放,等交涉谈判员的信号,准备随时上楼逮捕罪犯。
“那么子墨在楼上交涉得怎么样了?”白客尝试着换了重点。
爱一怔,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似得,紧接着就是急促的呼吸,整个人陷入了眩晕状态中。
“派,派你的人,”他死死地抓住白客的警服,右手掐着自己的头以维持清醒,尽管有白客的支撑,双膝还是不受控地向下跪,“上去,白... … 拜托!上去,阻止他,阻止他!”
白客努力地扶着爱,慌张地追问:“阻止谁?到底怎么了?子墨有危险?”
“让他们上去!”爱憋出全部力气吼出来。
“嘭!”就在爱吼的同时,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不… … ”爱瞬间失力,瞪着双眼无力地趴在白客臂弯。
“爱!”白客晃了下神,又立即恢复冷静,“医疗队过来!先把爱... …人质送去抢救!而后随第二队上楼!第一队,随我上楼,第二队,楼下待命!”
他说着,把爱给到医护人员,起身就准备冲上楼。
“嘭!”又一声。
“完了... … ”爱呢喃着,昏死过去。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爱的头脑里缓慢地思考着。终于结束了啊。只是,本煜啊… …
到底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