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他。他毁掉了我的一切。我想要杀掉他,但是这太便宜他了不是吗?我更想要看见他受到折磨。看着他一点点地步入黑暗。他真的很闪耀,不然爱德华也不会背叛了他。爱德华并不想做逃兵的。但是他和这个恶魔不一样。他有爱啊!他爱我啊……爱我啊……所以他不能够死……不能够死啊!但是他就这样杀掉了他!”妇人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
Xanxus却从没有理会过她。他忽然站了起来,将手抽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他用脚踢了踢Squalo的头,“喂,大垃圾。既然醒了,还装睡什么。”
听到这话的Squalo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当他的目光触及Xanxus的脖子时,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看Xanxus,最终把头撇去了一边,嘴里嘟囔不清起来,“对不起……”
“哈?你说什么?”Xanxus挑了挑眉,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可是Squalo分明看见对方的眼中仍含着些许的笑意。他不再作声,将头扭了过去便没再转过来。
Xanxus将Squalo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前,手架在他的肩上。他手中握着那把黑枪,枪口对准了妇人。妇人有些诧异,“你要做什么?”
“唔,解除诅咒?”Xanxus想了想,略有些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另一只手,指尖还不断缠绕着Squalo的发丝。
“你疯了么……”Squalo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眼神给打断了。Squalo乖乖地闭上了嘴。
妇人忽然大笑了起来。她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毫无惧色,“好啊,你可以杀了我。这把枪是国王赐予他的。上面附有王权的力量。神授王权。这把枪的子弹可以杀死任何的恶魔鬼混之类的。但是你杀了我,你永远都无法解除这个诅咒!没有任何作用,你还是会死。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枪给你吗?因为我们都无法使用这把枪,而他,就无法解脱。”
Xanxus的脸上出现不怎么好看的神情,红眸已经出现了杀意。Squalo的神色则略有些复杂,他抬眸看着Xanxus,却一言不发。
“你今天用它杀了我,你将会有一天用它,杀死你想要保护的那一个人。”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枪响给打破了。
妇人中了枪,浑身开始被火焰包围,熊熊燃烧起来。
“哈哈哈!你杀了我!又如何呢!真正能够解脱的方法只有一个!如果你能忍心做到的话……”妇人渐渐变为一团白雾,消失在了空中,不留一点痕迹。
Squalo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令人绝望的事实。Xanxus察觉出了身边人的不对劲。他一把拉住了Squalo的头发,强迫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他忽然弯头朝着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直到丝丝痛觉从脖子传来,Squalo才反应过来。
“喂!混蛋Xanxus你这家伙在做什么啊!”
Squalo又是打又是踢,却感觉Xanxus突然用起了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几秒钟,Xanxus才松开了手。Squalo一下子向后退了两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触碰到脖子上的一个牙印,凹凸不平的触感还有些湿漉漉的,有些奇妙的感觉。
他一脸诧异地看着Xanxus。而Xanxus的表情却依旧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Xanxus突然笑出了声,然后恢复了那冷漠的表情,“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大垃圾。”
Squalo看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一下子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面。看见对方笑得如此开怀,Xanxus的嘴角也向上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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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Xanxus尝试了各种方法来破除所谓的诅咒。比如拿着那把枪各种扫射,或者打穿了Squalo的棺材。但是不管他怎么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而Squalo则表现得平静了很多。他每次看着Xanxus做这些事情,并不会阻止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发狂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除了前两次是强行被Xanxus打晕的以外,后来的时候Xanxus看着他,他都很正常——除了那一脸的汗,和被微微咬出血的唇瓣以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夜,正是月圆之夜。Squalo倚在门边,看着身旁的Xanxus,“你该走了。”他的语气很平淡,难得的不带有一丝波澜。
Xanxus没有回答,他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那一轮圆月。Squalo别过了头,“今天如果你再不走,你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Xanxus还是没有回答,甚至动也没有动。
Squalo闭上了双眸,深呼吸了一下,“喂,混蛋Xanxus,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帮忙,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里可是老子我的地盘。我在这里好得很。什么诅咒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在意。”
Xanxus仍旧未动。
“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尝试了,Xanxus!没用的,这个诅咒解不开的,”Squalo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的头微微垂下,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解不开的。你该走了,你必须走了。这里不属于你。”
Xanxus忽然转过了头,看着Squalo。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Squalo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他抬起头直视Xanxus的双眼,也一言不发。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陷入了沉默。
“喂,混蛋Xanxus,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Squalo轻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这是唯一的方法,唯一能够解除这个该死的诅咒的方法。”
Xanxus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所以,帮帮我,”Squalo拉住了他的手,声音一下子变得极轻,“你知道的,我在等待这一天。”
见到对方还是只看着自己,并没有要动作的意思,Squalo一下子提高了分贝,“别像个懦夫一样啊!Xanxus,你才不是那种懦弱胆怯的人吧!爽快点,快给我动手啊!不就是按下扳机就可以么,一瞬间的事。”
Xanxus的手臂动了动,还是从腰间拿出了枪。Squalo将枪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看着Xanxus,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他闭上了双眼,轻轻点头向Xanxus示意。Xanxus慢慢扣动了扳机。子弹穿入Squalo的脑袋,他一下子被火光所包围。Xanxus一下子抱住了他,哪怕自己身体已经被火焰所灼伤。直到Squalo被白雾所淹没再到消失,整个过程中,他从未闭眼。
那一夜,他离开了这个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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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黑发男人站在一栋古堡的前面,微微闭着双眼。他穿着黑色的防风夹克,黑色的长裤。他的腰上挂着两把因长时间摩擦而显得光亮的黑色双枪。他的手心摩挲着一把锈迹斑斑还有一处暗红印迹的钥匙。他忽然睁开双眼,朝着别墅走了过去,轻轻地开口。
“我回来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