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8
蔚把别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着，随手抓起一个酒瓶敲碎在墙上。
迈过一地的人，走到一个看起来最有发言权的人面前蹲下。
她把碎酒瓶对着那人两腿中间狠狠扎下去，踩着他没断的手不让他挣扎。
“告诉你老板，我不干了，请我也没用，我今天就走了。”
“听没听见？嗯？”她掰开那人的嘴，把抽了一半的烟塞到他嘴里，再合上下巴。
她配合着那人拼命的点头恶意地说：“听见了哈？噢…好孩子。”
站起身，她理了理衣服，又对着镜子补了两下不淡的眼影，哼着歌背着一包钱离开了这里，走向关口。
关口里，她忍不住焦虑，又忍不住兴奋，在稀疏的人群里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她故意把一包钱“咚”地放在桌上，对着评估员扬起了自己最温柔的笑容。
拿到合格单的那一刻，她手激动得烟都夹不住，又对着那“品行端正”的字样讽刺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一路睡着在车上，进了城才醒。
踏上那结实平坦的地面，她被簇拥着反射着阳光的大楼晃昏了头，呆呆得站了很久，行人都奇怪地看她。
终于…
她轻笑着摇摇头。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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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她肯定是外城进来的…”
“就是，蛀虫啊！”
“就这样的怎么还不被遣返啊！”
“在这都污染眼睛！”
“付工资给你们瞎叨叨的啊！都闭嘴！干活！”凯特琳敲了几下桌子发火。
她独自进了审讯室，一看到那个染着粉色，有点阴阳头的女痞子，皱了下眉。
“给支烟呗…甜心？”蔚哼哼唧唧地说。
凯特琳没理会，翻了几下资料：“蔚，一年前获得的内城居住证，无固定工作，聚众斗殴八次，偷窃四次，公共场合吸烟一百八十四次，破坏公物十六次…呼…”她拿着资料拍了两下手掌。
蔚盯着天花板：“所以干什么啊…要抓我就抓呗…”
凯特琳有点难以置信：“我不明白，进城应该很不容易吧？你这样很容易被遣返的，为什么要糟蹋这个机会？”
蔚耸了下肩，像没听见一样：“给支烟呗…拜托了…”
凯特琳耐心地问：“你为什么救那些工人？你没有任何好处，还被我们抓了。”
蔚停顿了一瞬间，“想救就救，这还归你们管了？”
凯特琳把手交叉起来抵在下巴上，散发出一阵压迫感：“你犹豫了一下，眉头平直，嘴角下拉，语速加快，呼吸也比开始快了一点——你在瞒着什么。”
蔚被她说的一愣。
凯特琳缓缓地说：“监控里显示你原地走又回，转了好几圈，还是决定救人。有什么东西，致使你不能离开…你想要…赎罪？是你的良心？你的经历？或者…什么人？”
“闭嘴。”蔚的眼神冷起来。
“很遗憾你没资格和我说这句话，”凯特琳勾起嘴角，“其实，我看人很准的。”
“你想说什么？”蔚肌肉紧绷。
“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你还会救他们吗？”
“我不知道。”蔚本想说不，却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那，就试试吧！”
“什…什么?”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