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联谊不是重点
虽然吴邪负了伤，但是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
他英勇保护弱小的普通同学不受不良骚扰而受伤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回学校，衍生出了六七个版本，唯一的共同点是吴邪英明神武手握刀剑从天而降降伏恶人，只是为了保护同学才被偷袭受了伤。
一瞬间吴邪的人气创了新高，充分体现了八卦的力量。
“会长……你能教我吗？”王盟一脸期盼的看着吴邪。
“所以我说了，那是谣言啊！”吴邪无奈的叹口气，“我根本不会打架。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吴会长！”胖子推门进来，“艺校的照片到了。”
“啊啊，麻烦你了。”吴邪瞄了一眼他身后的云彩，不动声色的摆出一张认真脸，严肃的回答。充分的表现了对于王月半这位工作勤恳能力极强的革命同志的尊重。
“听说你为了我们学校的学生受伤了。”云彩笑笑，“现在好点了吗？”
“啊，好多了。”吴邪赶紧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他们传的太夸张了。”
云彩点点头，又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胖子连忙跟在后面送她。
吴邪瞧着，突然觉得胖子其实还是有希望的。
九月份对学生来说是个痛苦的话题——标准开学日。怎么高兴的起来啊岂可修！！！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吴邪面对着新生入学典礼上那一张张憧憬未来的脸庞，嘴里说着高中生活的充实美好，突然觉得心里满是愧疚感。
可爱的学弟学妹们，不是学长我坑你。高中生活真的很充实，每一天都被卷子和练习册充实着。
尽管升高二是一件让人无法振奋的事情，但是升高二之后的第一项活动是让人兴奋的。
四校联谊。
联谊不是重点，重点是联谊的对象中有艺校女校的漂亮妹子还有实验中学的高富帅，无论性别这都是值得期待的。
有些男生希望认识美女，有些女生希望认识三高，有些女生……希望自己学校的三高能认识别的学校的三高⊙▽⊙。
鉴于以上原因，联谊当天的出勤率比正常上学时还高。
“你好，我是女校的阿宁。”碎短发的女生笑得得体大方，一旁的麻花辫女孩见状，也略带羞涩的自我介绍：“我叫秦海婷。”
吴邪眼睛瞄到一旁的王盟脸红了。
“我叫吴邪。”吴邪点点头，“这是王月半，这是王盟。”
解雨臣在后面一挑眉，开口说：“怎么忘了我？”说着走上前，“我叫解雨臣。”
吴邪默默别过头去。尼玛有解雨臣在还能有别人表现的地方了吗？！！
这时胖子眼睛一亮，吴邪瞬间知道了身后的人是谁。
云彩来打招呼，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吴邪默默盯着他的脸，感觉简直像是在照镜子。
他回身问王盟：“觉得我跟他有点像的只有我吗？”
“会长你不是一个人。”王盟严肃的回答。
“哈哈哈，云彩说一中的学生会长跟我很像。现在一看，确实啊。”那个男生笑起来，“我叫齐羽。”
“啊……”吴邪有点没反应过来，王盟傻傻的问：“会长其实你们俩是兄弟吧？”
吴邪忍住拍他头的冲动：“不是。”
“当然不是。”齐羽不在意的说，“比起吴羽我更喜欢齐羽啊。”
吴邪有点惊讶。艺校的学生反应都这么快？他正纠结怎么接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吴邪哥哥～小花哥哥～”对面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向这边跑过来，吴邪认出那是自己和解雨臣的发小霍秀秀。
“秀秀，好久不见。”自从秀秀上了三高云集的实验中学，吴邪有一年没见过她了。
秀秀吐了吐舌头，拉过一边的女生：“看！还认识吗？”
那个女生梳着微卷的及肩发，眉眼间带着点娇纵。吴邪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好像是秀秀的表姐，却记不起名字。
“霍玲。”解雨臣先想了起来，“你好。”
霍玲微笑着点了点头。吴邪这下记起来了，连忙告罪。霍玲状似不在意的说：“没事。毕竟不是一个层次，不常见面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委实难听，连秀秀都笑不出来了。众人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倒是被骂的吴邪还是带着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再看霍玲神色自然，大概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事。
绝对是被惯坏了。
吴邪见多了这种人。要是当初他大概还会生气，现在早就淡然了。
虽然有这么个插曲，但一群人还是很快熟起来，还互相揭短。
“我记得你小时候到处作死。”秀秀满是怀念，“还会抓毛毛虫放在瓶子里养。”
吴邪反驳：“这种事男生都干过吧！对吧？”他回头看胖子。胖子旁边的云彩抿唇笑了起来：“我估计齐羽没干过。他怕毛毛虫。”
“你怕毛毛虫？！”吴邪满脸震惊的看着齐羽。齐羽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了点头：“那种东西爬来爬去，总觉得很恶心……”
胖子想了想，说：“那你就不该叫吴羽，该叫吴爬爬。”
这次连吴邪都笑了。他很严肃的一手搭上齐羽的肩膀，面向众人：“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吴爬爬。”所有人笑成一团。
吴邪正闹得开心，却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视线。他急忙回头，一如既往什么都没看到。
被人这样盯着，他却一点都不害怕。那道目光太过温柔，觉不出一丝危险。
“吴邪，怎么？”齐羽问道。吴邪回了神，笑着摇摇头。
联谊一直持续到晚上。秀秀说要回去，吴邪有些不放心，便送她们一起走。秀秀调皮的眨眼：“有吴邪哥哥这个以一敌十的在，想必我们一定安全了。”
吴邪只能苦笑。
他送着秀秀和霍玲走到那条熟悉的小路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黑瞎子。
他就斜靠在路旁的路灯下，慢慢的抽着烟。霍玲看到他，拧起眉喊起来：“齐衍境，你怎么在这？！”
瞎子听她这么问，笑了一声，回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
霍玲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秀秀偷偷拉拉她的袖子。瞎子看看手表，吹了一声口哨：“时间差不多了啊，哑巴。”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男生，清俊秀气的脸配上凛然的气势，冷肃的样子显得难以接近。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吴邪身上时，却有一瞬间的柔和，熟悉的甚至让吴邪以为……他就是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人。
“张……张起灵？”霍玲很惊讶的看着他，后退了一步。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转回瞎子身上，以此代替问句。
瞎子耸耸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会走这里。”
尽管张起灵连表情都没变，但吴邪还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你当我傻吗？
吴邪连忙解释：“我们……其实就是路过。眼镜你在这干嘛呢？”
瞎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揽过张起灵的肩膀：“打架。”
“……哦。那你们继续。”吴邪忍不住扶额，摆摆手表示不带走一片云彩。
所以没注意，张起灵盯住瞎子的警告眼神。
TBC

第四章 我见过你……不是梦里！
“卧槽哑巴你干嘛？！”吴邪他们一走，瞎子就一脸“我好怕”的样子跳起来，“突然瞪我！！！”
“谁让你那么说的。”张起灵怒气满满的样子着实吓人，瞎子忍不住倒退一步，讪笑着解释：“那不然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跟踪他来着吧？大晚上的出现在这也就只能说打架了吧？”
张起灵当然明白，但是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出现在吴邪面前居然是用这种理由就忍不住挫败。
瞎子笑嘻嘻的搂过他的肩膀：“别担心别担心。既然他不讨厌我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讨厌你。”
张起灵瞄他一眼，甩掉他的手，扯过挂在树上的书包。正要走人的时候，就被瞎子拉住了。
“哑巴，看起来咱哥俩是要假戏真做了。”
周围正三三两两的聚着人，领头的那个张起灵有点印象。
他皱起眉，把书包重新挂回去。瞎子欣慰的表示你没打算扔下我一个真是太好了。
其实张起灵是这么想的——
只留瞎子一个→瞎子不能在吴邪返回之前搞定→会被吴邪看到→会解释不清→会给吴邪留下坏印象→不能留下瞎子一个。
吴邪带着秀秀和霍玲离开之后，秀秀就好奇的凑上来：“吴邪哥哥，你认识他们俩？”
吴邪摇头：“我认识眼镜，但是不认识另一个。”
“没想到你这种好学生也会认识他啊。”秀秀用肩膀撞他。吴邪笑起来：“我算什么好学生。你们学校的才叫好学生吧？”
秀秀撇嘴：“那是学习机不是好学生！”话锋一转又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吴邪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人不错。”霍玲皱眉，脸上的厌恶愈发明显。倒是秀秀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会？我听我们学校的人说他跟人打架，把人家手都弄断了啊！”
吴邪面不改色：“打架嘛，下手重了点很正常。”
秀秀想起他初中时的德行，突然淡定了。这货当年也是废过别人双手的人。
“齐衍境不过是个废物。”霍玲突然出声，“什么都不会就知道惹麻烦，还总是带累张起灵。”
吴邪不动声色的看看她，问道：“你跟那个叫张起灵的人很熟吗？”
秀秀看霍玲脸色更不好了，连忙开口刷存在感：“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啊，好像从小就一直在一所学校。”
“张起灵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霍玲慢慢说，“如果不是齐衍境，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吴邪耸耸肩，不置可否。
从他第一眼看到张起灵，就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别瞎想，绝对不是在梦里。
“他们俩都是你们学校的？”吴邪问秀秀。秀秀点点头：“他们俩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不良少年。据说连其他学校的都很忌着他们。”
听了这句话，吴邪更纠结了。
这种微妙的熟悉感……尼玛到底怎么回事啊！！！
吴邪就这么心事重重的送两人到她们宿舍门口，然后一个人默默往回走。当他走到那个路口时，惊讶的发现那里真的在打群架。
只不过一边只有两个人，而另一边明明有十几个，却被那两个人虐成狗。
吴邪满是怀念的看着那热闹的场景，开心的围观。
他看着张起灵从容的躲过对方砸过来的武器和拳头，动作利落的跳上对方一个人的肩膀，用体重压的他动弹不得。
那个熟悉的动作……吴邪眯着眼，觉得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在他还没来得及想起来时，他看到张起灵身后的人抓着钢棍挥向他。
几乎来不及多想，甚至完全忘记了和解雨臣“再也不打架”的约定，只是顺从身体的本能冲过去，甩起将近十公斤的书包砸向那个人的头，下手毫不留情，那种狠戾简直与他平时温和乖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有了吴邪的加入，对方溃败的更加迅速。等到三人停手，地上几乎遍地躺尸。吴邪淡然的捡起撒了一地的书，仔仔细细的收进之前被当做武器使用的书包里。
“行啊，没看出来。”瞎子笑嘻嘻的凑上来，“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吴邪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上人称小三爷。”
其实是因为他三叔在学校当主任，人称三爷，他才沾了个光被称作小三爷。不过如果不知道由来，这个叫法还是很霸气的。
“这次多谢小三爷帮忙。”瞎子板起脸，试图显得很严肃，“我那位兄弟八成受了点伤，瞎子还得去找那个偷袭的龟孙子算账，就麻烦小三爷关照了。”
吴邪也板起脸：“眼镜兄放心，必定不负所托。”
说着两人都笑起来。瞎子是真的要走，倒不是开玩笑。
于是等瞎子走了之后，吴邪就脉脉无语【划掉】默默无语的看着张起灵，两人谁也不说话。
“呃……那个……张……小哥？”吴邪试探性的调整着称呼叫了一声，看到张起灵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才继续说下去，“眼镜说你受伤了？”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点头。
“……那我能看看吗？”这人怎么这么闷！！！跟个闷油瓶似的！！！而且尼玛为什么连这个闷劲都这么熟悉啊！！！
张起灵听话的把袖子挽上去，吴邪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像是刀砍的。因为张起灵穿的衣服颜色深，灯光又暗，吴邪这才没发现。
明明不久前自己才说过“打架下手重很正常”，这会看着那道伤却恨起下手的人没个分寸，更恨这家伙对自己的不爱惜。
这么大伤口不吱声是没有痛觉神经吗？！！！
吴邪脸色难看的盯着那道伤口，突然一把拉住张起灵没受伤的手臂，转身就走。张起灵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却没有出声。
吴邪就这么一路把他拉到自己家门口，毫不犹豫的开门把人拽进来，然后按到沙发上。
张起灵翕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看着吴邪从柜子里拿出绷带和云南白药，亲自动手替他包扎。
吴邪很认真的用清水清洗，把药膏涂到伤口上，然后一圈一圈缠上绷带，动作熟练轻巧，像是做过无数遍。
的确是做过很多次——给自己包扎时。
那时候吴邪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不良少年，打架逃课抽烟喝酒样样不少。
那时候吴邪总是在外面滚回一身伤，然后自己给自己处理，动作简单粗暴得像是舔舐伤口的野狼。
那时候吴邪也会为了出一口气打坏别人的手，事后自责得不得了，然后矛盾的跑去道歉求原谅。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打架一流的小三爷，会浪子回头发奋图强，不但成绩超好，还在重点高中当上了学生会长，被誉为一中学生学习的榜样。
那时候，那个夏天之前，张起灵和吴邪，还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TBC

小剧场
“小哥，你要明白。”吴邪严肃的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话语深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张起灵一僵，只觉一股冷意遍布全身。
吴邪发现了吗？我对他不正常的企图……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吴邪的表情辨不出喜怒。
张起灵愣愣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吴邪把手里的练习册放到他眼前，“所以，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第一问。其实这道题的第一问完全是在为后面的问题做铺垫啊……呃，小哥你在听吗？”
张起灵：我想把那本练习册交还给国家。
END

玉枕暗香盈袖
吧主10
第二十二章 你不开心时，天空也在哭泣
站在教务处听训时，吴邪只觉得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两年前……只不过这一次的内容有所改变。
“吴邪，你之前一直挺乖的，怎么就非得惹事呢？”人送外号“老陈皮”的陈主任语重心长，“我也看过你初中的档案，知道你有前科。但是高一一年你都认认真真的，老师也觉得你有进步，这才放心的培养你。怎么又开始打架生事了？”
吴邪在心里默默竖中指——尼玛老子忍了两年早忍够了！！！——面上却是一片恭敬。一旁的吴三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没在听。
“陈老师，你先回去吧。”吴三省笑笑，“这臭小子我来教训。”
吴邪下意识的一抖。
陈阿四叹了口气：“也好。吴老师你可得好好说说他。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哪能松懈？”
“是是没问题，您别担心。”吴三省好说歹说把人送走了，扭头盯着吴邪。
吴邪往墙边缩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与墙纸融为一体。
“说吧。”吴三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说什么？⊙▽⊙”吴邪装傻。
“少特么贫嘴！！！”吴三省一拍桌子，吴邪老实了。
“这个……就是姓何的来找我打架我就硬拉着小哥来了。”吴邪在心里做好觉悟，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有当主任的三叔可以包庇他，但张起灵没有。把何应钦打成那样至少得劝退，那还不如自己担下来。
“哼，倒是挺仗义的。”吴三省冷笑，“我看是自打你认识那小哥之后就心散了，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吴邪一惊，连忙反驳：“不是！真不关小哥的事！都是我非拉上他才……”
“行啦你也别想蒙我。”吴三省把纸笔往他眼前一扔，“自己写辞职书吧。出这么大事学生会长你也别想继续当了，给我好好收收心，把精力用到正地方。下次再出事，就不是这么简单能了的了。”
吴邪松了口气。他以为起码得停课，没想到撤职就完事了。
吴三省扫他一眼，又说：“这次的自主招生也没你的名额了。”
吴邪一僵。这次的机会是他用了高一一年的时间准备才得到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不过也没办法吧？继续努力明年再考吧。
这么想着，吴邪就老老实实低头写字了。
吴三省就在旁边盯着他，看他很快写好了半检讨半揽责任的辞职书，心里忍不住无语。
看来当年写检讨的经验不白来啊。
吴三省把那几张纸拿过来，又看了吴邪一眼，终于还是说：“以后不许再跟那小哥来往了。”
吴邪猛地抬头看他。
“看什么看？！！！”吴三省看他反应这么大，立刻火冒三丈，“不听话被我发现了，就没这么简单了！！！听见没？！！！”
吴邪呆呆地望着他，就是点不下去头。
吴三省也不搭理他，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吴邪坐在那反应了好一会，才站起身出门了。
谁知刚出教学楼，就碰到了大门口的张起灵。
吴邪愣了一下，立刻喜笑颜开的跟他打招呼：“小哥，你没事吧？”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瞳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吴邪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张起灵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
“谁让你来的？”张起灵开口了，语气能掉冰碴子。
吴邪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不过你放心，我三叔答应跟你们老师沟通了，绝对不会牵连你的！”
“牵连？”张起灵明明连表情都没变，吴邪却偏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嘲讽，心里一颤，结结巴巴的问：“小哥……你怎么啦？”
“本来就是我去打架，说什么牵连。”张起灵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声线淡漠的像是对着另一个人。
吴邪忍不住笑了：“小哥你真是的……这不是因为我你才去的嘛……”
“不是。”张起灵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什么？”吴邪一下子止了话头。
“我只是为了他插手挑拨我的人才找他的。”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字一句的刺到吴邪心里，“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让我帮你打架。”
吴邪哑然，有种自作多情的羞耻感，却还是强笑着开口：“那……也没事，反正我也帮你……”
“你真奇怪。”张起灵又一次打断他，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和厌恶，“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
吴邪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踉跄着后退。
他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也不曾感到如此挫败。
看看你担心他的时候人家是怎么想的？吴邪，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可不这么想。
居然还以为人家喜欢你？别特么自作多情了。人家八成就是把你当玩具。
现在人家玩腻了。你还巴巴的凑上去。
真贱。
吴邪笑了，虽然他自己都觉得大概笑得很难看。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吴邪说，“以后不会了。”
这钉子碰的还不够硬吗？
他抓起书包跑掉了。赶过来的秀秀远远的看到，想喊住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从未见过吴邪如此狼狈的样子，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张起灵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吴邪的背影，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座石像。
想推开对方的明明是他自己。
说出那些话的明明是他自己。
伤害人的明明是他自己。
为什么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了解吴邪。吴邪表面上很好说话很温柔，其实骨子里犟的很，一旦决绝起来，谁也无法动摇他。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啊……想必以后也不会再理自己了吧。
这样……很好。
张起灵想起在门外听到的吴三省的话。
他想，吴邪一定说不出绝交的话，那么就由自己来说。
他在吴邪身边对吴邪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他害的吴邪失去学生会长的位子，失去了自主招生的资格，失去了老师的信任。
那么以后呢？还会让他失去什么？
自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去打扰吴邪的。没有自己的拖累，吴邪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这样很好。这样……最好。
张起灵就这样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强迫自己相信，麻木的样子让人心惊。
可是，不论这句话说了多少遍，那种冰冷的绝望感都无法散去。
以后……再没有以后了。
TBC

吴邪：“听他话。”
张起灵：“嗯。”
96、H的时候，想些什么呢？
吴邪：“……你觉得能想什么。”
秀秀：“我猜什么都想不了。”
97、一晚做几次？
吴邪：“看第二天课表。”
98、H时，是自己脱衣服？还是被脱？
吴邪：“自•己•脱。”
张起灵：“嗯。”
99、对你来说H是？
吴邪：“……出题人多半有病。”
张起灵：“嗯。”
100、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吴邪：“上次考试我分高，这个月你做饭。”
张起灵：“好。”
秀秀：“摄影师灯光组注意！！！刚刚他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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