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饭过后,书生便被父亲轰出家门回山脚小院苦读。正走在市集上,突逢天降大雨,书生忙躲到一家酒楼廊下避雨。突然听得身后酒楼中传来喧哗之声:
“你这癫道士,快走快走,再啰嗦别怪小爷我动手了! ”
书生转身看时,只见酒楼小二推搡着一名道士打扮的老者,口中还说着些尖酸刻薄之语。书生看不过去,上前制止小二:“小二哥,有话好说,这位老者便是有何失礼之处,打发了离开便也是了,如何能这般出口伤人!”小二见了书生忙上前请安问好,听得书生这般说颇有些委屈的神色:“公子您不知道!昨日这癫道士来我家酒楼里求施舍,我家那掌柜您是知道的,遇到贫困潦倒之人皆要救济一二,便给了他几个馒头一碗热汤。这道士可好,见了我家掌柜的便说他眉间有阴云暗拢,将有灾祸之事发生。掌柜的善心之举却换来这疯言疯语,实在令人气愤!结果昨晚,掌柜的给堂中挂着的吊灯添油时不慎摔了下来,扭伤了脚踝!公子你说说,可不就是这道士诅咒的!他今日竟还有脸再来!”
“哦?竟还有这等事,倒也奇了!只不过那生老病死都是天意,巫蛊诅咒都是不羁之谈,怎能偏听偏信,此事就此作罢吧。”书生也深感以外,不过自幼受正统熏陶的他却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打发走了小二,书生方转过身来打量小二口中的癫道士。
只见那道士蓬头垢面,身着一袭老旧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道袍,脚上只着一双草鞋,疯疯癫癫,一把须子快掉光了的拂尘插在腰间,颇有几分令人嫌弃之态。
那道人潦草地做了个揖,笑嘻嘻道:“年轻人,小老儿腹中如鼓,饥肠辘辘,不知你可能施舍些饭菜给我?”书生见他如此说也不好推辞,便叫了一桌饭菜与他。那道人也不见外,坐下来便大吃大喝起来,末了又叫小二打包了一二十个馒头。做得一切后,道人方正色与书生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像你这般的确实不多了。年轻人,我赠你一句话以报这一饭之恩。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一切皆有定数,万事都是天道啊!”
书生闻得此言怔在原地,细细思忖这话的含义,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再想去却好像更糊涂了。待要请教道士个中玄机时,不想那道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旁小二恭敬道:“公子,诚谢惠顾,五十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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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