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 : a song ]
抬起贴着眼球的眼睑,身边沉睡着月亮。刚这么以为,原来是有着月光般洁净肤色的,利威尔兵长。
「兵、兵长……!?」
我控制不住声音。血压由于极度的紧张极速下降,让我想吐。
诶、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难道又是做梦吗?我猜测,掐了把脸。痛觉复苏了。
眼下比起脸,腰部反而更痛。看了一眼,那里有道看着就疼的淤青。我——猜得到。
这是被兵长踹的。也就是说,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现实。
床单被大量精齤液弄得脏兮兮的。那分量不太能想象只是一人的,我肯定也射齤精了好几次吧。兵长帮我——这种事根本想象不出,没准是我自己来的。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兵长背对着我,睡得安静香甜。
「睡得好深……」
我自言自语。
——嗯?
这不是、睡着了吗?兵长睡着了。
昨天给他唱了摇篮曲吗?不,应该没有。在那种一团糟的状况下,我绝对不可能恢复冷静,更别提唱什么故乡的民谣了。
没有摇篮曲,兵长也睡着了。
那么从明天起,作为歌的代替每晚这样——
「……不、」
我还是算了吧。怎么能抱有那种无聊的妄想呢。
兵长醒来后,说不定我就被砍下脑袋当场死亡了。
但是算了,明天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再考虑吧。耶稣曾说过:不必烦恼明天的事情。
「……Hello,hello……」
我对着虚空,随口唱着。
从窗外,倾落下1lux的月光。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