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或许真是偶然,或许是无意识地苦苦追随,沢田纲吉总能看见云雀恭弥的身影,听到有关云雀恭弥的消息,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为了云雀恭弥而存在。
沢田纲吉曾经无意看过云雀恭弥咬杀一群不识好歹的在云雀面前群聚的家伙,咬杀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恐怖和血腥。云雀慢慢逼近那些人,旧校服的衣摆扬起,拐子的光亮一闪,惨叫声响起,云雀的背影已经走远。
那么利落简单,那么强大。
看到那样的场景,弱小如沢田纲吉连害怕都还没来得及产生,就已经跌坐到冰凉的地上,呆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而后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尖叫了,只是张大着嘴巴。
“小鬼,快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星期六是个美妙的日子。事实上,沢田纲吉认为不用上课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而就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沢田纲吉在超市买完东西之后竟然被几个抢劫的男人逼进了巷子里。
抱紧了刚刚买到的东西,沢田纲吉害怕地望着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头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后退。遇到抢劫已经是一件糟糕的事了,更糟糕的是,他还在后退时狠狠摔了一跤。
沢田纲吉无法放抗,更不可能反抗,他只能乖乖地双手奉上自己的钱包。他不是没有祈祷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够虔诚,还是上帝压根就是个聋子,他从没获救过。所以,放弃祈祷,也不会相信那些英雄会突然出现救下他。
现实毕竟是残酷的。沢田纲吉不仅被抢了钱包,还被那些人打了一顿。身上的疼痛传至四肢百骸,即使如此他还是爬了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拖着步子慢慢走出巷子。
刚走出巷子后,就看到了刚才还得意洋洋抢自己钱包的家伙哀声连连地躺在地上。而站在那些人前面的正是目光冷冽的云雀恭弥,手上还拿着沢田纲吉的钱包,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群聚,咬杀。”
沢田纲吉像被定住了一样傻傻地望着云雀恭弥,而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留给沢田纲吉一个修长的背影。
沢田纲吉的眼眶慢慢变得酸涩,内心有一个一直靠小心翼翼不去触碰来维持现状的脆弱部分在此刻轰然坍塌。他想哭。
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幸的遭遇,也不是云雀无意替自己报了仇,而是沢田纲吉看到了自己的神。但是,无法祷告,无法触碰,甚至连神都不屑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