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至今想起,依然让人不敢恭维。』少年弓著身坐在我对面,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
他不停的搓著手、东张西望,几分钟后才开始说话。我拿出笔记本、录音机,开始做记录。
『我当时将手插在口袋里,站著和往常一样的三七步,把惯用的耳罩式耳机掛在颈上,嚼著口香糖等绿灯亮起。』
绿灯尚未现身,少年便被一声细微的叫声吸引,他慵懒的眼神中闪出耀眼光芒,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花不了多久,少年在位于街道转角处、有著微弱灯光的路灯下发现一隻小纸箱。少年蹲下,伸手掀开覆盖在箱子上的破烂报纸,将似乎出生不久的猫仔抱出,眼中充满溺爱。此时,少年想起了一位家境不错且深爱小猫的友人。
少年停了下来。负责做笔录的我跟著停下笔,换上新的一卷录音带,静待下一位受访者的到来。
『是的,我收下了牠,我很喜爱牠,甚至想将牠与牠的同伴们,永远佔为己有。』不等我示意,他迳自说起,我趕紧按下录音键,将笔记本翻至新的一页,跟上他的节奏。
『我抱著熟睡的牠,牠有著天使般的可爱睡颜,我将牠紧紧搂在怀中,直到牠因不适而睁眼,发出抗议的喵叫且试图挣脱时,我才将牠放在沙发上。等牠进入梦乡后,才再度抱起。』
夜晚十分,友人抱著猫仔走出家门,朝着所需路程90分钟的目的地,步行而去。
友人从偶有车辆经过的大路,慢慢晃进小巷里。他寻著熟悉的巷弄,左拐右弯,穿过深巷后,友人到达一块空地,空地旁搭建著一栋铁皮屋。见不著其餘建築物。
一道道细微叫声随着彻骨寒风,穿透铁门,传进友人耳里,友人嘴角以夸张的弧度上扬。他开门遁入,深怕任何一物自门缝溜出。
叫声由细微转为尖锐,而后停止。他舔了舔嘴唇上剩餘的液体。月光从紧闭的窗户照进,照着他满足的脸庞。有些狰狞。
『鲜红液体沿著杯缘,滴落桌面。』
相同的话,相同的人,却是两种语气。一兴奋,一恐惧。
我从容的按下暂停,合上笔记,将所有吃饭傢伙收进随身携带的后背包里,起身,点头致意,离开这幽暗的小房间。工作完成。
不过这些,只是故事的开头而已。
『至今想起,依然让人不敢恭维。』少年弓著身坐在我对面,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
他不停的搓著手、东张西望,几分钟后才开始说话。我拿出笔记本、录音机,开始做记录。
『我当时将手插在口袋里,站著和往常一样的三七步,把惯用的耳罩式耳机掛在颈上,嚼著口香糖等绿灯亮起。』
绿灯尚未现身,少年便被一声细微的叫声吸引,他慵懒的眼神中闪出耀眼光芒,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花不了多久,少年在位于街道转角处、有著微弱灯光的路灯下发现一隻小纸箱。少年蹲下,伸手掀开覆盖在箱子上的破烂报纸,将似乎出生不久的猫仔抱出,眼中充满溺爱。此时,少年想起了一位家境不错且深爱小猫的友人。
少年停了下来。负责做笔录的我跟著停下笔,换上新的一卷录音带,静待下一位受访者的到来。
『是的,我收下了牠,我很喜爱牠,甚至想将牠与牠的同伴们,永远佔为己有。』不等我示意,他迳自说起,我趕紧按下录音键,将笔记本翻至新的一页,跟上他的节奏。
『我抱著熟睡的牠,牠有著天使般的可爱睡颜,我将牠紧紧搂在怀中,直到牠因不适而睁眼,发出抗议的喵叫且试图挣脱时,我才将牠放在沙发上。等牠进入梦乡后,才再度抱起。』
夜晚十分,友人抱著猫仔走出家门,朝着所需路程90分钟的目的地,步行而去。
友人从偶有车辆经过的大路,慢慢晃进小巷里。他寻著熟悉的巷弄,左拐右弯,穿过深巷后,友人到达一块空地,空地旁搭建著一栋铁皮屋。见不著其餘建築物。
一道道细微叫声随着彻骨寒风,穿透铁门,传进友人耳里,友人嘴角以夸张的弧度上扬。他开门遁入,深怕任何一物自门缝溜出。
叫声由细微转为尖锐,而后停止。他舔了舔嘴唇上剩餘的液体。月光从紧闭的窗户照进,照着他满足的脸庞。有些狰狞。
『鲜红液体沿著杯缘,滴落桌面。』
相同的话,相同的人,却是两种语气。一兴奋,一恐惧。
我从容的按下暂停,合上笔记,将所有吃饭傢伙收进随身携带的后背包里,起身,点头致意,离开这幽暗的小房间。工作完成。
不过这些,只是故事的开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