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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承风月·钟苍】最是平庸无得用,罢笔醉卧月下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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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籍子女 •】
•姓名•钟苍
•年龄•16
•性别•女
•祖籍•蜀州
•家世•民籍
•性情•温顺少语,自甘平庸。
•擅长•擅画花鸟鱼虫
•容貌•二等
•容貌特点•(玉面青眉,乍观无味
•丹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3-26 18:28回复
    【钟苍 物华二年三月 道观 老君洞】
    原在蜀州时,虽是有见繁华之景,却不如居他乡以远客的身价来看。钟苍不敢辜负这光景,撑着下巴,倚着座栏神游去了。娇杏百无聊赖立着,她向来不爱干坐,想是骨子里就有劳碌命,闲上那么片刻,只觉骨头尖儿都生了灰,弄得人好不自在。
    “噫?哦。”娇杏回头瞧瞧,啧嘴噫了声,片刻又似醍醐灌顶,一合掌,像是参透了什么。钟苍虽人瞧着呆眉呆眼的,实则是个不禁吓得,闻声一顿,惊得差些磕了下。因而皱眉,低声骂
    “龟儿子嘞,咋呼啥子?”
    娇杏瞧她出丑,掩着嘴噗嗤一笑。柳烟细眉在眼上头一勾,不知生出多少袅袅来。
    “我怕我要是再不开口,三娘就顺了老君的鹿蹄,铰头发做什么仙子什么大士去了。”
    钟苍听这话,又气又笑,竟拿这丫头没办法了去。撑着石桌立稳,便走来,帷帽下头的脸笑得不行,只道是在外头,不能失了礼,因而伸手一拧娇杏腰肉,笑骂
    “没皮没脸的,看我回去不撕了你的嘴。”
    二人正笑,觉着脚上没了酸痛,奈何着又自讽是个懒物,一来二去,便没了再往上意思,你一言我一句,互相劝慰,生了返去的念头。没曾想这一转身,恰看见个女子抬手遥遥往这儿一指,却听不见说些什么。娇杏低声咒
    “这瞎指什么?叫人不尊重。”
    钟苍这才转回来,牵着她手,依依一笑,劝道
    “火气怎么这么大?快走!回去我灌足个手翁,瞧你灭不灭。”
    娇杏杏眼一瞪,咬咬唇,气不过钟苍这脾气。再一跺脚,到底撤了气。闷声收拾好东西,跟在人后。两人步子悠悠,没几步便到了那女子与道长处。
    钟苍委身,与那道长见了个礼,再转头向那女子,微风撩动帷纱,钟苍檀口一张,温声问了好
    言罢,便启了步子往通向山下石径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5-15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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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姮
      清风携来了满室依依余韵,姬姮失神,那人已亭亭花下,姿态雅韵无双。帷纱掩面,应是位风华女子。天涯轻浮的金辉盈盈而来的温声细语,她一怔,下意识还礼,步履不动分毫。瑶光低嗔她以手指点,姬姮心惊,颔首与道人,云碧袖翻起懊恼。
      方悟失礼,姬姮折腰念一句道号,那道长赔礼而去,她翩然转身寻那桃李。纯白的帷纱飘扬春风里,山青水翠里,白荷傲然独立,风姿是洒脱的恣意翛然。
      “姑娘,请留步。”
      姬姮心急,也不顾旁物,高声唤道。唯恐那人再前行,今朝罪过若来日再还,未免刻意,道家乃她之根,有客而来主失礼,不可容。她轻盈的翻过参天古木倒下的身影,一拍衣裙,亟亟停驻人前。
      “未有留心姑娘,我方才是为了打发那道人才指的您,不想叫您看见了,实在对不住。”
      瑶光几步上前,亦问了安,姬姮一转妙目,以目视意道。
      “你瞧你瞧,我这儿小姑娘瑶光可作证,是不是呀?”
      毋说瑶光自颔首。她一敛嬉笑,姬姮复作揖请罪,方吐一口浊气,散了长空里胸中抑郁。仔细探那人神态,又不见桃面,她心底忐忑,挠了挠头,飘下一根泛黄的竹叶,恰落入掌间,随手弹去,才一展笑颜,娓娓相询。
      “我观二位姑娘为这道观而来,怎么不入其内?”
      那花满楼的清凌凌温雅,姬姮堪堪又添了句。
      “我从前拜过道师,才懂些道理,或者我为二位引路,算是赔了方才的礼。”


      7楼2016-05-15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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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苍 物华二年三月 道观 老君洞】
        钟苍顿住了步子,盈盈回转。躲在帷帽下,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是个正经姑娘没错,想是娇杏多心罢了,哪儿来的处处都是吓人鼠?
        “咦。”
        摇摇头,叹声一笑。
        “不是姑娘的错。倒是我以为是哪家故人,正叹巧了。如今姑娘招呼,才回转神来,是错了。”
        微微垂首,见裙角打卷儿,伸手拍散。也不是什么嘴毒的小姑娘,那省得去寻她不是,放过她一处也是,毕竟老君门下,不敢扰了人清净地造次。只是略有些不解处。打前钟苍只见有秃头驴来化缘,唬神唬鬼的,不是什么正派,没的不喜,况他些个时时念叨救济众生,钟苍见那泥菩萨身上一层金一层经的,却没见山下有哪家能不苦的。咬唇思忖,生出不少嫌隙。道如今怎么连道法一众也有学有样起来。干这营生。
        “想是唐突了姑娘。我的不是才对。”
        引着她从那尴尬地下来,自以为说的甚好。却见娇杏黛眉微蹙,暗暗扯了扯钟苍衣角。这才返过神来。如何忘了这小祖宗的脚?两人暗下来回,这个赔不是,那个傲着脾性不肯依。一来二去,竟连应约的气力也无了。又怕伤了人一番好意。
        “我俩借着山高上来嗅嗅清风而已,心中没怀着念头,也没了劲儿再入。”
        拉起娇杏手臂,向那姑娘一指娇杏。笑道
        “我家丫头脚疼,我且送她回去。怕是没得空再入了,我听着有些趣,姑娘竟是拜过道师的,若是姑娘不得嫌,不若咱们下山吃茶去,姑娘一路给我解解道法所以?我是有些不明白的。”
        钟苍这才算明了。方才便疑惑,这姑娘对这地好生熟悉模样,不消说两人立在这处闲谈,于一众香客中颇有突兀。再者,哪家姑娘常来走这地儿,原是拜过道师的。钟苍不由得心生敬畏,心中念:倒是个不寻常人物。
        因而眼中更有玲珑水色,清明十分。
        @墨翊_漪涟笙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5-2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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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姮
          江山社稷总说天下安澜,落入姬姮眼里,盈满的是王法的缺失,荡漾的是哀鸿遍野。太祖辟新朝,黎庶依旧,青天仍然,独独九重天的龙之子,换了人座那把金龙椅罢了。酒中徜徉的重霄清冽,也不如一川江水流似那人的清明。总有慧眼之人,浊世中洗涤千万遍,初心仍明亮如镜。姬姮赞道,那朝青天长留,那姑娘亦是尘埃淤泥之莲,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恣意。
          “我还唯恐惊了姑娘,多谢您谅解。”
          姬姮常笑那些求神拜佛的人,金堂高升时,谢天地之馈赠;流离失所了,又怨神仙不庇佑。一双眼尽看云端的虚影,愣是望不见龙袍凤冠的血色。本以为那人也是随波逐流,听来仿佛同为潇然者,不以甚实物之愿而拜,物外之趣,大抵所言如此。
          “也是人声鼎沸的,倒没了兴致,不如平日里来,清净些。”
          小侍女也生了副灵动模样,不似瑶光寡言。恍然想着误了二人的行程,又叫姬姮愧疚,她冁然地打拱,却朝那小姑娘赔笑。
          “不知道姑娘不适,方才也就不拦你们了,对不住呀。”
          她回身张望,又是喧嚣与矛盾交织的道观之门,遂毫不犹豫颔首。
          “左右我也不去了,那便叨扰姑娘。我学的不认真,姑娘请别嫌我才疏学浅才好。您请。”
          从山涧飞泉而下,蜿蜒的苍翠与婉转,竟也是寻觅不得的有缘地。她褰裳,越了清溪潺潺,才见山水展颜的一刹,天光乍现。姬姮心中暗忖,莫不是今日又见天人。
          “要我说,道法无非无为、清净、长生三者,我倒觉得,长生才是核心。”
          她本是娓娓道来,要铺开一卷墨染丹青,陡然欲唤,才发觉不识人姓名。
          “呀——还不知姑娘姓氏,我叫姬姮。”
          姬姮挠了挠头,笑意染了腼腆问道。


          9楼2016-05-2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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