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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寺后续第十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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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李廷显为东霖请来大夫,大夫治疗下东霖痊愈,二人畅谈一番后,终打开心结,成为好友。


1楼2016-03-27 01:32回复
    (代李廷显)
    【在村子落脚之后,将上下都安排妥当,才到安置富察小子的院落来,主家人客气,又有东北人的实在,看他病着,拿了厚被盖在他身上,又煮了一大壶姜茶,见状对人客客气气,笑道】
    有劳乡亲,这附近有大夫行医吗?
    【得了回信儿,见此刻天色渐暗,诸人安置了马匹,各自去歇息,不好打扰,便亲自去请了大夫,籍此机会,将大哥那人情还给他最好不过。】
    (富察东霖)
    【转醒时已是上灯时分,一睁眼就见周遭昏暗,桌边点了一盏油灯,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不知是何处,又听身旁有一孩童大叫一声,吓到自己,看他面无恶意,问我可好些,点了点头,又觉身上发冷,问道】
    这是在哪儿?与我同行的人呢?
    (代李廷显)
    【夜里霜重,出去片刻,便冻得手脚冰凉,引着大夫进门,见他已转醒,随口道】
    这是赵家屯,你病成这样,走不了,只得在这儿歇息。
    【又请大夫替他把脉,直至大夫把过脉开了药方,付过银子送其出门。主家的大娘热心肠,主动去煎药,同她客气几句,便由她去了,自己坐在床边凳上。】
    前面我大哥的事,多谢你费心。但这人情,今日我也还给你了。
    (富察东霖)
    【因浑身乏力,由人把脉,喂汤,昏昏沉沉之际,听得这句话,似也不觉意外,哂笑道】
    我图你这句谢?
    【使劲睁开了眼,见他在旁坐着,又往里偏了偏头】
    不必了,我也不是要送谁人情,不过是知道你兄长重病,不忍不顾罢了。
    (代李廷显)
    【起身倒了碗水,端在手中暖着手,又见油灯慢慢暗了,伸手拨弄开,看他不以为然,反一挑眉】
    我是说,我不欠你人情了,你也不欠我人情,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话说的有些别扭,想了想,又补一句】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欠别人什么。


    2楼2016-03-27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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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东霖)
      【听他这话,语带促狭】
      不是我说,李廷显啊,你想想看,我在京城给你兄长请去瞧病的那位,可是号称王一刀,问一次诊,要二十两银子,你方才为我找的这位大夫,诊一次脉也不过几钱吧?
      【尽管病中,与他计较起来,又显精神】
      你这人情,也太不值钱。
      (代李廷显)
      你!强词夺理……
      【气结,登时起了身,转念又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涨红了脸】
      那你说,你这人情,我怎么还?我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我哥看病的钱,要还你恐怕还得三五年。
      (富察东霖)
      【小吏嘴上把不住门,将这事告知李家兄弟也罢了,谁知李廷显还这般迂腐,纠结起这点银子,不耐烦的侧躺过去,又道】
      我不是说了,这又不是送你人情,是我自己于心不忍,谁要你还了?
      【少爷我缺那几两银子?也知他此时看不到我神色,面露鄙夷】
      你要非想还,也行,你给我讲讲,本少爷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看我这么不顺眼?讲清楚了,这事就一笔勾销。怎样?是不是很划算?
      (代李廷显)
      【一日奔波,也有些着凉,喝了一大口热水,觉得舒服些,但他这话极不中听,纨绔之风毫无收敛,怒目瞪他一眼,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用力将茶碗往桌子上一放,砰地一声】
      你真愿意听?
      【他嗯一声,低头擦了擦溅到手背上的水,缓缓开口】
      说来话长,初时太仆寺少卿出缺,我本意想扶王盛奇上去,谁知你这样的八旗纨绔子弟,不过有个二甲功名,翰林院甫一散馆,不和一般进士一样继续于翰林院任职,倒放了个实缺,我一样是进士出身,你三年做完的事,我却熬了十年,你说,我怎么能痛快?
      (富察东霖)
      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本就是上三旗的亲贵,说生来含着金汤匙毫不为过,先天之差,你嫉妒不来,何必生这闲气。
      【听他这理由,不禁笑了,又道】
      嫉妒作祟,你对我八旗亲贵,颇有成见?


      4楼2016-03-27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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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李廷显)
        【他话中仍带着纨绔子弟的优越感,啐了一口】
        这也罢了,你做少卿不过一年,便补缺满卿,可我呢?我做少卿已有六年了!
        【说起这话,也有些激动】
        十年寒窗,考得一个进士功名,我求的,莫非就是太仆寺少卿这样的官职?马政固然要紧,可这……毕竟……
        (富察东霖)
        【天下学子前仆后继去参加科举,无非求个出人头地,光祖耀宗,封妻荫子,再怀大志向的,就是入阁拜相。听他这话,多少也明白些,出口仍不客气】
        屁话,寒门学子千千万,登科中第才几人?你那科一甲三位进士,据我所知,如今混的最好的,才至福建按察使,你仅中三甲,还妄想一步登天?你可真是心比天高。
        【轻嗤一声,又道】
        何况,这也是运势所致,满卿出缺,我补上是情理之中,他日张大人致仕,你还怕你补不上这个缺?还是你压根就瞧不上这差事,好高骛远?
        (代李廷显)
        【他话中所指,并非不明,是以沉默了好半晌,才道】
        时间一长,早些年的大志向,早就被柴米油盐磨光了,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当然不会明白。
        【当年登科,在乡亲邻里看来,也算光耀门楣,只是入仕之后,极不顺利,太仆寺的差事也不称意,丝毫不是家乡人想的那样风光,又叹道】
        无趣的很。
        (富察东霖)
        【酸腐之气太甚,不禁皱起了眉】
        你如今也才不惑之年,怎么话里话外一股子看破红尘的劲儿?恕我直言,你这脾气,能在少卿之位坐六年,已是极不容易。
        【暗道一声没出息,吐了口浊气,头脑昏沉,眼皮子也睁不开了,含糊道】
        罢了罢了,迟些等我好点,慢慢同你说,你也不必郁结此类事,于你仕途毫无益处。
        (代李廷显)
        【叙话多时,险些忘了他还在病中,听他声音渐渐小了,不多时竟就睡去,叹了口气,起身将油灯熄了,方才离去。】


        5楼2016-03-27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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