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陈璋柔一连六日都陪着贞妃,无论是吃药还是旁的,她都听着、看着、学着。
璋柔心里明白,贞妃与帝王的海誓山盟,远远要强过一句帝王可笑的庇护。若是如今得帝王看重的人是宋见蕊,她一样会想方设法地接近衍庆殿、如同牛马一般地跪守床榻。
皇帝爱重薄蓼淑,日日来探望她,甚至还想着追封他俩的孩子为太子。而她陈璋柔不过就是看准了皇帝的爱怜之心,想沾薄蓼淑的光。
而当她靠近事实后,她发现就同为女人这一点,都没有办法使她不去可怜这样一个女人的悲惨遭遇。
“陛下圣安。”
璋柔在这六日里已遇上皇帝来看蓼淑两次,前两次皇帝都未搭理这声请安,今日却停下脚步,打量着他的新秀,“朕见过你两次,在这,”皇帝伸手扶起璋柔,“日日来照顾淑儿,是吗?”
陈璋柔看着皇帝握着她手,心里欣慰,“这是嫔妾该当的。”她看着皇帝,心里揣度皇帝欲言又止的神情,心想八成是想询问贞妃,便回道,“可嫔妾无能,只能按时请娘娘服药,娘娘心中郁结伤感,嫔妾竟无法开解。”
“明日便是头七,嫔妾先行去抄录佛经,准备祈福之礼。”说着,璋柔做了个告退的礼。
皇帝闻言,眉目间愈发显出了一分不忍,“你先去,朕一会儿也过来。”
璋柔心下喜悦,只因丧期未及七日,不敢面露喜色,沉声答应着。
落在皇帝眼里,更觉得此人沉稳大方,心里默默记下了陈璋柔三字。
是夜,陈贵人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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