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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子·美文】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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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4-03 09:58回复

    【一】
    离上课铃响的时间还有三分钟。诺可左手拿着拆了封的面包右手提着拉链大开的书包,飞奔在几乎没有人的宿舍区大道上。即将跑到拐角处的时候她看见前方横放着一辆自行车,完全挡住了自己的通路,车的主人此刻正在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狼狈的模样。
    诺可一个急刹车,重心不稳,手中的面包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如同刻意应景一般,站在她前方的夏凌语调平平地“啊”了声。
    “你的面包滚到垃圾桶旁边了。”他往前指了指,笑得如春天般温暖,“快去捡起来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下一秒,诺可右手提着的书包就这么呼啸着向他的脸上砸去。
    她忘记了拉链是开着的,书本掉了一地。
    夏凌闪过了攻击,骑上自行车,临走前还不忘向诺可愉快地挥了挥手。
    “我先走了,你慢慢跑。”
    一阵寒风把地上的书本吹得哗啦啦地翻页。诺可瞪着干涩的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能掏出把AK47给他一记爆头。

    课间的时候湘子班的几个男生路过了诺可的座位。“咦,这就是诺可?”有个男生突然停下脚步,露出了宛如发现新大陆的惊讶表情,转过头望向夏凌,“挺可爱的,好像没你说得那么糟糕嘛。”
    “关系真好啊。”待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湘子一脸‘我懂’地用手肘撞了撞诺可。
    诺可气得掀桌,抬手愤恨地指向夏凌的方向,“他明明就是在别人面前损我吧!”
    “彼此彼此啦,你也没说过他什么好话。”湘子摆摆手,“什么‘这个家伙真恶心,我见了他就想把他碾成肉泥烘烤成肉饼拿到菜市场喂狗!’”
    “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诺可无辜地眨眨眼,“狗吃出了狂犬病我岂不是要负责?”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6-04-03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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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天气转暖,校篮球赛逐渐拉开了帷幕。经过宿舍前的篮球场,诺可碰巧看见正在练习三对三的夏凌。他在一个上篮后看见了诺可,向同伴比划了个暂停的姿势,随后对着她挥了挥手。
      走近后才发现穿着同色系衣服的,是和他形影不离的阿坤和小舟,诺可剔牙一般地“嘁”了声,“这不是湘子班的猥琐男三巨头么。”
      “是啊,猥琐男三缺一,就差您了。”夏凌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她的面前,单手翻过栏杆,将她手里拉开拉环的饮料罐拿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诺可感觉天空中劈过一道闪电。
      “谢谢啦,”他展开了一个在她看来无比恬不知耻的笑容。“你脸上怎么还沾着米饭,看上去好蠢。”
      诺可还来不及给他一记左勾拳,夏凌的手指已经擦过她的脸颊,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火辣辣的烫。
      不远处那几个男生突然爆发出一阵暧昧的欢呼声。
      诺可觉得有些尴尬,随意编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走到拐角处意外听见他们的对话。
      有的时候无心的言语,带来的却是一针见血的疼痛。
      “臭小子,有了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哦。”
      “不是啊,我和她那样的家伙不合适啦!”
      她看着男生逐渐转过来的半边笑脸,上扬的嘴角在目光扫视到她站立的方向时突然僵住。

      “诺可——”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离我远点。”
      “……怎么啦?”
      问句。却似乎是揣摩了很久才说出口,语调中渗着淡淡的急促。
      “你刚刚那种嫌弃超市打折货的鄙夷口气算什么?不要把我说得跟块破抹布似的!”
      “那种起哄的情况下我能说什么?难道我你要说‘啊,是啊,我和那家伙很合适。’”
      诺可呆滞了那么几秒,随后意识到饮料刚才被夏凌喝过,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咳咳…你应该说是你高攀不上我!”

      她用力拍打着胸口,因为咳嗽而眼眶发红。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6-04-03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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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从那以后,诺可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夏凌。这天特意选了个偏僻的教室补作业,当身边传来那熟悉的慵懒嗓音时,她几乎听到了脑海里某根神经折断的清脆响声。

        午休的教室里没有人,光线照射下细微飘扬的颗粒尘埃清晰可见,滑动的光晕在天花板上投落变化错综的图形。夏凌坐在奋笔疾书的诺可旁边,随意翻看着她收集的一叠风景明信片。色彩的亮度明显被调高,有些甚至耀眼得令人晕眩。很多不同的地方,布拉格广场的许愿池,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米兰的大教堂,樱花映照着的富士山……
        “这些地方确实不错,很适合去蜜月旅行。”
        “……你很想结婚哦?”
        “没有啊,只是有感而发。”
        “还装,你最近‘结婚结婚’地提了几次了?也是哦,春天来了。”诺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动着长久拿笔的手腕,手心起了细密的汗。
        “提到结婚不意味着我想结婚。”夏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故作惊吓地双手护胸,身体后仰,“干嘛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你说起结婚,就是想和你结婚吧?”
        诺可冷笑了一声,“大哥,我从来不吓唬自己。”
        “大婶,是你在吓唬我诶……”
        “是你自己想太多!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就是对你整个人的取反!”
        夏凌的眼神里有异样的色泽闪了闪,他敛起了笑容,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她。“说真的,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在男女比例七比一的学校里都找不到的话,将来回到一比一的社会,你可怎么办哦。”顿了顿,如同邻家大叔般严肃而慈祥地补充道,“长得也没特别漂亮,脾气还那么差。要有忧虑意识啊小姑娘。”
        “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诺可起身开始整理书包,动作幅度大得连桌椅都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我对人的态度因人而异,你又不了解我!”
        她说完拍拍衣服走出教室。
        夏凌愣在原地,手心轻微握起。

        诺可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觉得心里堵堵的,有点透不过气。
        她抱着膝盖蹲下,用石子在地上写字。
        讨厌。最讨厌你。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16-04-03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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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诺可做过一个梦。
          两个人沿着海岸线,一个走在前边,一个走在后边。
          前边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她看清了那是夏凌俊秀的脸,他的眼睛被遮盖在变化的阴影下。

          “……”
          黑白画面的特写。
          他的嘴巴动了动。

          说的好像是,对不起。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6-04-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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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夏凌有了女朋友的事情不知是从谁那边传开的。
            每当被人谈及这个话题时,诺可总是耸耸肩,回道,“关我什么事。”
            大家觉得自讨没趣,于是没有再提。

            诺可当后妈养的电脑终于在某个晚上报废,三天后截止的作业写到了一半,她泪眼汪汪地扯着湘子的衣角,“呜呜……要是被我妈知道了,她会活埋了我。”
            湘子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好别拿去学校修,维修点挺不靠谱的,据说老板会让你把电脑存放在他那里,然后他们就偷你的零件出去卖。”
            “……那怎么办?”
            “找个懂电脑的陪你一起去吧。”湘子看了诺可一脸,小心翼翼地问,“比如……夏凌?”
            如预料般,拉扯自己的动作僵住了。诺可赌气地别过头,眼眶似乎变得更红,“不要。”

            第二天早上她还是给夏凌发了短信,写了改,改了删,删完再写。
            「我的电脑坏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修。」
            按下发送键,诺可突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心中像是开了一个缺口,一丝侥幸在歇斯底里地叫嚣。
            很快她就收到了夏凌的回复。

            「没空,我们班晚上开班会。」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16-04-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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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诺可开始心绪不宁。午餐时分,勺子敲打在餐盘上发出锐利的声响,食不知味,异常的古怪感觉泛滥。她不知道食物在自己嘴里嚼了多久,半晌才发觉对面投来茫然的目光。诺可忽然有些紧张,笨拙地起了个话头。“今天晚上你们班开班会?”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湘子愣了愣,“没有啊。”
              诺可的汤勺掉到了地上,感觉一瞬间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涌。

              她一个人去图书馆,坐在他们曾经两个人坐的地方。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地方见。”“见个鬼,现在看到你的脸就想起了公共厕所。”
              转过头,空空如也。

              晚上没空是因为要和‘她’在一起吗?他是不是会解她做不出的难题,他是不是会说她想听到的话,他是不是会挑更静谧的座位,他是不是会说她很温柔。
              诺可拿出手机给夏凌发短信。
              「听说你有对象啦?怎么也不告诉我。没想到野百合也有春天哦,哪家闺女那么想不开?」
              她等着他回复“没有啊听谁说的。”或者是“八卦女别乱毁我清白。”
              手机的屏幕只是黯然的一片漆黑。那个下午,诺可一页书也没有看进去,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翻滚,挣扎着要涌出来,满满的,全部都是。

              临近傍晚的时候,屏幕终于闪了一下。
              「是你自己一直说我这种人是不会有女朋友的。」
              诺可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我哪有!我没有说过!」
              「你一直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最不想接受的事实划破雾霭坦白在自己的面前,来不及假装微笑眼泪就往下掉。

              「那么,我们绝交吧。」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6-04-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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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湘子回到寝室的时候诺可正在大扫除。她忙得满头大汗,差点拿抹布擦脸。
                听完吵架的原委后,湘子拍拍她的肩,“不就是骗你说去开班会了么,不值得那么生气。”
                “谁让他总是那种态度!肯帮忙就帮,每次都百般不情愿的。上次他说能骑车载我,姑且不论他一路都在埋怨我的体重,第二天还说我坐爆了他的车胎,要我陪他车钱!”
                “其实……夏凌对我们的态度都挺好的。”湘子说罢,咽了口口水,“亲爱的……不要拿水果刀指着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看我不爽!他讨厌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凌他对你虽然态度很恶劣,但是很耐心。我看他平时对别的女生尽管再礼貌,也是不想多搭理的样子。”
                “都是他不好!”诺可转过头,声音带上了哭腔。

                “谁让他要有女朋友的!”

                湘子呆在原地,看着刚才还火气冲天的室友就这样大滴大滴掉下了眼泪。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16-04-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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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回忆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悄悄话][夏小凌]:女生也操作得那么好哦,你叫什么名字?
                  ……
                  [悄悄话][夏小凌]:你和我在一个大学诶,真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我们约出来见个面吧?
                  ……
                  单肩背着书包的男生一手搁在栏杆上,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他回过头来,刘海被惯性的风带得微微扬起,露出了好看的眉毛。
                  “哟,初次见面,我是夏凌。”

                  他闯入了她的世界,他捣乱了她的生活。
                  他们曾经并肩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没有人试图再靠近一些,彼此心照不宣。日子久了,开始怀疑是否这就是所谓的极限。
                  他总是以犯罪者的身份,问出受害人的问题。
                  ——你为什么生气?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为什么要绝交?
                  等到他有一天自以为终于明白了个中原委,行走的轨迹早已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隔天下午,诺可看见男生似乎是有些苦恼地抓着额前的头发,目光游移。“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不开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浮动的光线在耳畔低鸣。诺可低着头,一滴眼泪径直掉落在水泥地上,晕开了一小滩水渍。她很想笑出声,推一下他的肩膀,嗤笑道“你吃错药啦,说那么正经的话。”
                  可是她做不到,一旦抬头,自己便会站在漩涡的中心,骄傲的底气即将如同沙堡般被海浪拍得粉碎。

                  “诺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沉寂在记忆河流中的片段如同被撕裂的纸屑般飞扬在空中,落在手里似雪花融化。
                  诺可看着长发披肩的弥雅和夏凌频繁地一起出现,那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海市蜃楼。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楼2016-04-0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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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野外生存协会举办的登山游如期举行,诺可独自报名参加。当她背着半人高的大包举步维艰地赶往集中地时,那两个人的身影却无比扎眼地跃入自己的视线。弥雅挽着夏凌的手臂,说话的时候带着甜美的微笑。男生一直没有开口,有时会礼貌地点点头,回复腼腆的笑容。
                    原来夏凌是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人。诺可想,弥雅要是发现他是个既毒舌又恶趣味的游戏宅男,会不会脱下自己常穿的八公分高跟鞋往他脸上砸。

                    长途跋涉后到达第一座山顶,大部队分组在一间小庙里扎起了帐篷,生火做饭。诺可被分在全是陌生学长的一组,似乎都是吃苦吃惯的人,除了泡面外什么都没带。从隔壁飘来一股谗言欲滴的香味,诺可回过头去,对上了夏凌望向自己的视线。
                    “你女朋友手艺真好。”
                    “……”
                    “不说话?”
                    夏凌用手指抓抓头发。“……怕说了什么,你又生气啊。”
                    “正好,我也不想理你。”

                    诺可没有向队长汇报,独自沿着小路走向不远处的一片湖泊。MP4里放着radwimpsme me she
                    他们唱着,“再见了,一直以来谢谢你了,一直以来对不起了。”
                    可是至始至终,我想听你说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
                    脚步停了下来。诺可坐在冰冷的石地上,四面流溢的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眼前温湿一片。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16-04-0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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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等到诺可回过神的时候,四周起了大雾,看不清一米之外的景色。手机没有信号,也没有GPS导航,她凭着感觉往回走,跌倒了,被尖锐的石头树杈划开了皮肤,流淌出鲜血,钻心的疼痛。死寂中只听得见啪嗒啪嗒的水声。飞鸟掠过,摇晃着树杈发出犀利的尖叫。诺可双手抓住胸口,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一直在心中爆炸。一直到——

                      “诺可——”

                      雾有些散去,她看见夏凌倚靠在一棵树下,发丝凌乱,脸上沾了泥,额角还流淌着大滴的汗。他看上去狼狈不堪,可是他的神情却怡然自得。地面和树梢似乎都被映得光芒闪烁,他向她懒散地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了惯有的笑。

                      “是路盲就别出来乱跑。”夏凌径直走了过来,欠下身平视她的眼睛,“虽然你说过不想再理我,可是我还是担心你。”
                      诺可几乎是毫不客气地捶了他胸口一拳,“都是你不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指愤恨地戳着他的肩膀。
                      “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总是没事找茬态度恶劣又毒舌!讨厌我就直说!为什么有的时候却对我那么好……耍我很好玩吗?好玩吗!”
                      他终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喂,为什么这么说?总得给我点根据吧……我哪里对你好了?”
                      “你会帮我修电脑……你会……”她开始掰着手指数,手掌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一直到眼泪又掉下来,沿着掌心交错的纹路蔓延进袖口,湿润一片。“你让我怎么说的清!”
                      “是啊,你看吧。我对你那么好。”夏凌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动作有点笨拙地背了起来,“你居然觉得我讨厌你,还要和我绝交。”
                      他的口气像是被老师冤枉了很久的小学生,有点委屈。
                      “知道吗?”夏凌说,“有的时候,有些话,因为害怕被嘲笑,所以自己就把它当成笑话来说了。”

                      太阳正在下山,天边的云红得犹如燃炎,诺可的下巴枕在夏凌不算太结实的肩膀上,嗅着他并不干净的味道,汗臭,带着泥泞和雨水,还有淡淡的青草味。夏凌有些偏褐色的头发撩过诺可的脸颊,暖暖的痒。

                      “诺可,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信心。但是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失去了生气的全部理由。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楼2016-04-0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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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为什么答应和弥雅交往?”
                        “我们没有在交往。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样可以和女生正常的相处。弥雅她答应做我的老师。”
                        “哪门子的老师。” 诺可撇撇嘴,想起弥雅亲昵地挽着夏凌胳膊的模样,“分明是想占你便宜。”
                        “不要因为你自己总想着占我便宜,就以为每个女生都这样。”
                        夏凌做好了诺可给自己一掌的防备,对方却拉住了他的衣角,“……我们和好吧。”
                        他挑眉,“你求求我?”
                        她瞪眼,“想怎样?”

                        他的肩膀撞上她的肩膀,小指勾住了她小指,温度沿着轻触的肌肤开始蔓延。

                        “其实——只要这样就好。”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楼2016-04-0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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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6-04-0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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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楼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4-0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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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哈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4-03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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