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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夜伊】致白银盟臣 及小短篇(作者:白井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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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文真的很美味啊啊啊

感谢作者大人白井柚夢同意授权转载
作品来源【LOFTER(乐乎)—每个人的理想国】
【作者:白井柚夢】
一楼放授权,二楼放文
那么搬搬搬

id=17110641


1楼2016-04-04 20:37回复
    [K-狗社] 致白银盟臣 Ch1-2
    作者:白井柚夢
    动画K二次衍生创作
    CP: 狗社(微金银)
    内容成分:清水、 一、二期及战时剧情捏造
    这篇的来源是来自K komica百科里关于小社的条目喵(艹)
    所以应该.....可能和之前的作品会撞梗撞有点大吧喵Orz 最近三次元大爆炸根本来不及去把前期各种粮全部挖出来吃过喵QAQ
    下集起内容则是参考K:side的白银组篇喵准备开荤
    预计会有四个小章节喵/// 这边是到第2章
    第3和第4章......喵喵.......努力Orz......最近没有炖肉的心情
    ------------------------------------------------------
      最近,作为他的盟臣,夜刀神狗朗的举止极其异常。
      至于异常之处,伊佐那社难以言明,总之就是怪透了。
      但那也并不是性格有了180度大转变般的诡异,一切起源自细节。如果闭上眼忽略掉的话或许就没事了罢,偏偏社就是无法做到这点。
      狗朗的异常是从何开始的呢?
      望着黑发青年正在厨房从容摇晃平底锅的身影,社撑着脸颊苦思起来,就连脸侧了一边也不自觉。
      对了,上次三人前往七釜户最中心处的御柱塔,替旧友收拾遗物之后吧。他没记错的话,确实他们在与非时院的族人们告别,准备离开时,狗朗被「兔子」叫走了一阵子……
      「社?」
      回过神来,狗朗以来到自己面前,深海色的眼珠因自己的出神而困惑地眨了眨,不过比起这个,茶几中央刚上桌的什锦香气随即不断向白银之王进言,暂且搁下所有恼人的疑问罢。
    《致白银盟臣》
      致白银盟臣:
      待尔等阅此书简之际,多半吾已辞世。
      吾敢以国常路家千百年累积至今的名声起誓,尔等尽忠之王乃七王中棘手之极致。
      尔等将伴其前行,切记下述:
    〈1〉勿揭其实,勿引其虑
      有时习惯的养成来自于极为单纯的理由。
      不过理由为何因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不可考了。
      总之他很早就学会从容地扬起微笑,无论心底的黑洞怎么碾碎他的感观。
      所以,他可以笑着走向飞艇,轻描淡写地与挚友挥别;
      还能面对着随时可能对自己刀剑相向的危险份子投以微笑,就像邀请对方吃饭一样地问对方要不要斩死自己;
      这一招几乎屡试不爽,谁也没能突破那层烟雾弹,以致于他天真地在这一步上停止了思考。
      直到有人不小心触及了他的危机感。
      夜间若是天气情况良好,从宿舍阳台望见七釜户的中心地标并不是难事。这晚的夜风格外强劲,也将本岛的灯光刮得一闪一闪。说是凝视远处,不过只是因为最高楼层的御柱塔自然而然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而已,即便里面已经找不到半个足以寄托意念的人。
      没过多久,社意识到伫足于身后的气息,他就站在落地窗口,彷彿他们之间隔起了无形的结界,对方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自己,丝毫没有踏往室外的打算。
      事实上,这对白银之王而言并不是容易习惯的事。
      若是一年前的狗朗,想必会向前搭话。如果他出声那还是件易事,照往常地调侃他就好了,但现在的情势反而使他感到无地自容。
      身后的黑发少年没有再向前一步的意思,只是静静伫立于玻璃一侧,投射而来的视线令社难以忽视。
      「怎么了,狗朗?该不会是……有饭后点心?」
      受不了现况想做点什么突破僵局,却反而让他陷入了更难堪的情境。
      只见他忠诚的盟臣凝视着自己欲言又止,就在第三次反覆游移时,视线飘移开来。
      ──啊,被发现了吧。
      顿时,伊佐那社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其实格外淡然,打从对方像这样站在自己身后就大概料到这点了,但说不感到焦虑绝对是谎言。
      有多久没面对这种被人看透的不安感了呢?
      ……50年?60年?不,应该是70余年。
      当狗朗深吸了口气想吐露什么,却又在最后关头一声长叹放弃一切时,社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在脑海中浮现。
      「前几天试做的奶酪应该还有剩。」
      「啊,就吃这个吧。」
      「如果会饿的话,就别在晚餐时老把主菜分给小猫!真是……」
      望着狗朗一面滔唸一面调头翻找冰箱的模样,总算令银发少年松了口气。


    2楼2016-04-04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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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投其所好,偶尔为之
        听见玄关处门板敲击,以及塑胶带略微嘈杂的摩擦,社连忙放下了掌中的文献,起身探头望向出去购物归来的氏族成员。
        「欢迎回来,狗朗。这次也买了很多呢,啊……」
        就在这时,半透明的塑料布透起了深色的玻璃光泽,吸引了银发少年的注意力。
        「今晚吃红酒炖牛肉吗?」
        闻言,才将采购的食材暂搁流理台侧的黑发少年一愣,直至顺着所侍之王的视线滑向袋中的酒瓶,才发出了迟疑的低吟。
        当狗朗顺手将瓶身抽出袋内,露出上的标示时,不免令一旁的少年眼睛一亮,不过随即各种疑问掩过了心底的欣喜。
        没有人会用这么高级的酒来炖牛肉……吧?社对料理不算精通,但基本的常识还是具备,特别依狗朗的习惯,那瓶酒出现在这里更显诡异。
        而当黑发少年抽起开瓶器,清脆的声响如弹簧般在狭室之间微振,原本封于瓶中的香气犹如白银之王因与未成年盟臣相处而尽可能压制的喜好满溢出来。
        望着暗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形成小小的漩涡,直至渐渐平缓,在日光灯下宛若红宝石闪闪发亮。当狗朗将高脚杯端至社面前时,不难发觉后者琥珀色的眼眸里辉映着雀跃的光辉。
        ──不过,这只维持了3秒左右。
        没过多久,社回过神来,抬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狗朗:
        「抱歉,它很贵吧?」
        「偶尔的话倒是还好,反正它是特地买的,别在意了,社。」
        社有些难以置信地摇动着掌中的玻璃杯,迷人的香气漫进嗅觉使他有些天旋地转。
        「一言大人曾经教导过我,红酒的话换瓶冷藏以后还能再保存一阵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再过几天我就能陪你……」
        此言,正巧是配着琼液的甘醇下肚的,但不知为何舌尖接触到的瞬间,那股刺人的苦涩远比记忆中来得深刻。社的视线不经意地飘向他的盟臣,仔细一瞧,他的面孔确实比起初次见面时又多了一丝成熟。对银发少年而言,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时间仍在静静流动时,无法避免地使他心底起了点寒意。
        红酒透凉地滑入喉间,却静悄悄地偷走了他的体温,使社肩头一颤。
      T.B.C.


      3楼2016-04-0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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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罗蒂雅和阿道夫是我们的骄傲喔,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还记得父母亲是这样说的,事实上夜里确趁着他们熟睡时抱怨起来。
          他有个小小的妄想,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也许就能幸福一点。
          直至故乡被战火波及,双亲葬身火窟,他都不曾提起勇气问过。
          因为错失了良机,他选择默默将疑问压至心底,好似他未曾为此疑惑过。
          在克萝蒂雅面前,他从来没对自己抱持着这类疑问。
          因为姊姊实在过于强大,他光是连忙追赶都来不及了。他喜欢和姊姊一起达成各种成就的时光。
          石板及国常路的出现亦同,在产生圣约翰行列的圣遗物面前,所有人都只是凡庸之物,所有的斗争看来都显得孩子气;继承着东方阴阳术式一脉的日本青年,就他而言同样深而难测。
          只有在未知的人事物面前,自己是渺小而平凡的,如此一来就不会激起他想出口提出那个问题的欲望。
          直到那一天到来。
          残破而散落着焦味的城市里,他无神地盯着泛起银光的古老石板。怀中的体温渐渐散失趋于冰冷。凌晨的低温此时无法侵蚀他,他不确定原因是哪一个,也许是燃烧弹的高温刚刚耗尽了他的知觉,也许是强烈的悲恸使他无法在感受到什么──也许是自石板上感染而来的光辉,将他与所在的世界隔绝了。
          对他而言,怀中奄奄一息的姊姊是耀眼的,各方面都是。
          那为什么呢?
          石板选择的是自己,而不是怀中死去的姊姊?
          他不经意地瞥了眼顶上模糊而不成形的剑状光辉,幼年时来不及对父母提的疑问此时再次涌现。只是同样地,能提问的人早已逝去。
          没想到的是,不到几个月,同样的疑问再次浮起。
          当失去控制的银色圣域差点连同他唯一的挚友一起碾碎后,没过几天,他决定与国常路道别。
          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原因再明显不过。
          面对那个问题,谁也不会答以实情,就算回应是自己最期望的那一种,也会在瞬间被自己下意识地否定吧。
          数十年后的飞船上,他凝视着挚友苍老的面孔,他选择再一次将问题吞了回去。好像已经没有提问的必要了,再多的答覆也只是在承认自己的软弱,而死皮赖脸地向他人寻求慰藉而已。


        5楼2016-04-0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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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身体的敏感点到哀求时声色的变化,每一种体位的反应,详实记述地令阅读者着实感受到了作者的示威。
            那天晚餐时间,他甚至无法再正视他的王。
            当琥珀色的眼眸与之对上时,自然而然联想起信中所述生理刺激下满溢着氤氲辉泽而迷茫恍惚的模样;为他接下瓷碗添饭时,瞥见墨黑色衣领及银色短发梢底下若隐若现苍白的后颈,视线中便浮现起亲吻后烙印于上湿润的红痕。
            寡廉鲜耻。
            事实上要想象出来并不困难,毕竟那是他真真实实品尝过的。
            他还记得一年前那天夜里,刚从体育场逃出来的三人总算在废弃空屋里寻得足以歇息的角落。深夜间当他不断被青之王留下的伤口所困扰时,抬眼一看,发现的是瑟缩在角落颤抖不已的少年。
            打从认识以来面对眼前事物总能从容不迫把人耍得团团转的社,却在今天落魄得反常。几天下来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满嘴谎言态度又轻浮的家伙,反而偶尔,在他扬起笑意时心底起了些难以形容的情感。
          至于那是什么,他并没有兴趣知道。基于对亡主遗嘱的使命感,那些不必要的情绪都被他所无视──直到当他轻喊着少年的暱称,引起他猛然抬头,无助地捧起自己的面颊,而微光下他也望清了社那张茫然的面容时,他才理解了那些情感为何。
          在那之后,谁也没提起那晚的事,何况他与社之间关系产生了变化。曾经抱过自己的王这种事,他完全没有想从记忆深处将任一片段捞起的意愿。
            他以为往后的时光,自己都能藏得很好。
            他是夜刀神狗朗,是白银之王忠诚的侍臣,除此以外别无他欲。
            而王的调侃也不过是玩笑,无须有所动静。
            只要这样就行了,他会继续在社身边前进,直到有一天终于能望见他所见到的风景──虽然他渐渐意识到这段路还须漫长的时间,甚至是下辈子也说不定。只要在社的身边就行了,守己之份,无非份之想,尽忠执守,仅此足矣。
            况且无法与之并肩的自己,没有越线的资格。
            ……越线?
            原本只是想起今晚气温又将骤降而准备了热可可,他缓步接近社所在的窗边,将两具马克杯置于距离最近的茶几上,正当他打算提醒所侍之主趁热饮用时,发觉对方正凝视着从御柱塔取回的旧相框,在压克力的反光中,两个日耳曼血统的德国男女中间,是凛然伫立的日本青年。
            啊,那个男人,曾经,越过线吧?就和自己一样。
            瞬间,狗朗也清楚意识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就此断裂了。
            「啊,狗朗,抱歉。这是你特别为我冲的吗?谢谢你……好烫!」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社的体温正如一年前那般,啃咬间感受得到血液的脉动,失去血色的锁骨几乎快与他的发色相近,也使得上头任何痕迹都鲜明得难以掩饰。
            「只有几分钟也好,暂时别再想他,好吗?这是为了你好。」
            这是事实,也是谎言。
            混乱间打翻的热可可沿着桌面流躺滴落两人之间,甜腻的气息好似毒品一般散开,溶入知觉,令种种变得迷茫起来。


          8楼2016-04-0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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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少年很难以言语形容此时所侍之王的姿态。
              社的神情相当迷茫,好似真正的他其实静滞于高空中观察着一切,但自己的每一举动也着实引来他的反应,狗朗甚至无法辨别其中意义,只知道那不是推拒。
            褪至肘间的黑色衬衫底下,满布着粉嫩的红痕令他的视线只剩下藏向身后地面与迎上王的双眸两个选项。原以为自己会选择前者的,但此时的他好似被蛊惑一般选了后者。
            他知道用诱人来形容自己的王实在很无礼,但是已经没有比这更适切的说法了。
            褪出开拓的指节,染满的晶亮液体随着摸索在少年苍白的大腿上拖曳起微凉的轨迹。顺着不算精实的根部滑向膝窝,缓缓推移并摺起对方双腿间,狗朗有种自己正在体验丝质绸缎的错觉。
            越是纯白的事物,在被弄脏的瞬间,越是能翻弄起激烈的情绪。
            「……!」
              也许是被巨碩强行頂入的痛楚,终于引起身下人神色些微变化。
              收束的琥珀色瞳孔泛起水气,随着體内的慾根不断磨碾深入,迫使他弓起上身,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纤瘦的身形描绘出的线条令狗朗忍不住发出低微的叹息。
            随着柱身每一寸地被吞进,感受得到他们无论是体温还是急促的心跳,都随着下身的结合不断趋于同调。环着后颈的臂膀又收束些许,泌起少量汗水而有些染湿的背部,感受得到对方的指节揪紧了衬衫料子而使后者摩娑着自己的肌肤。
            「狗朗……」
            参杂着气音与沙哑的唤名,那是狗朗在性事中第一次听见社开口。综合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经验,他也不确定为何,但每当在这种情境下社总是近乎沉默的。而今夜少年难以看透的眼神,也与平时轻浮的态度判若两人。大概那才是以笑意作为层层烟雾弹底下,真正的他也说不定吧。
            随着试探性而缓慢的律動下,狗朗能感受到颈边渐渐深刻的喘息,湿热的水气摆弄着散乱的长发,在顶入最深处之际不时混如细微的低吟,好似在心底起了静电与火花点燃一切,终于连同所有矜持也被烧尽。
              「唔……嗯……」
              加速的抽動引来阵阵淫靡的水波,快感间产生的热度燃遍了全身。紧咬着自己不放的密穴暖得好似要将他融于體内。
            即便自己是侵犯者的那一方,也觉得受尽了对方的支配,原本想压制心底的慾求全在社无声的引诱下浮出水面无处躲藏。
              夜间凛冽的空气使他更加迷恋于怀中人的体温,渴望得口干舌燥,进出的幅度再也无法保留,每一下挺入皆引来身下少年猛然僵直,途中耳边爆出的甜腻呻吟令年轻的侍臣一阵晕眩。
              他扒开了社的臂膀,强硬地将怀中少年压向地面,倾首搅乱了对方混乱的吐息,就在他选择阖上双眼的瞬间,好似瞥见了身下人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


            11楼2016-04-0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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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连:我第一次见到神田的时候,他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
              ME:然后?
              亚连:那个混蛋想杀了我。
              ---
              紫苑:我第一次见到老鼠的时候,他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
              ME:然后?
              紫苑:那个家伙想杀了我。
              ---
              社:我第一次见到狗朗的时候,他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
              ME:然后他想杀了你?
              社:不....他先救了我,然后又想杀了我【虽然最后没杀成还搞上了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4-07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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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黑白] 余光 (动画完结纪念贺文)
                动画《K》二次衍生创作
                CP: 黑白
                作者:白井柚梦
                内容成分: 二期结局间片段剧情捏造、清水、结局大捏
                *原本喵喵习惯的写法是狗社,写成黑白是有原因的喵
                喵喵好像有闻到有部份K粉丝无法接受狗银之类的情形,
                所以话先说在前头喵(艹)没办法接受的话建议最好先把滚轮转开呦喵OAO/
                不然雷到就不妙了喵OwOa~
                -------------------------------------------------------------------
                ──狗朗,
                ──吶,狗朗,听得见吗?
                  清醒时,日光刺痛着少年的眼皮。缓缓睁眼,深蓝的眼眸被日光透过玻璃照射得起了眩光而涣散。
                  随着周围的鸟鸣啾啾在听闻中起了底韵,才令他渐渐清醒。
                  夜刀神狗朗非常中意被晨光沐浴的感觉,温暖而有些轻盈,就好似被所侍之王的辉泽所赐福一般,而他充满暖意的微笑随即浮现脑中。
                  自残破的水泥堆中爬起身,狗朗拍去身上的泥灰,执起配剑继续前行之际,无意识地将指节探进大衣口袋,令藏于身处的银币安稳地躺于掌心,接受阳光的照耀。
                  那不是晨辉,而是银币上仅剩的余光。
                《余光》
                  半年前,他的王强行崩毁了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刃,在千钧一发之际自空中坠落击中了石板,终于让因众民被赋予异能而引起的动乱就此落幕。随着异能之源石板的崩毁,无论是王族还是权外者,能力皆陷入衰退。
                ──我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我是你们的王嘛。
                  留下虚弱的言语后,因王权爆发而耗尽力量的社再也无法支撑灵魂连结而不知去向。
                  再一次失去社的感觉使他心底好似起了黑洞,明明一直以来不断前行的,也在付出行动前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让旧事重演,但最后……
                 决战那天,猫儿引导着吠舞罗一帮前往汇合地点,而他跟随着社上了飞船。望着少年伫立于甲板上的身影,高空间狂乱的气流令纯白的衣摆与发丝飘摇不定。自背后如此凝望间,狗朗不知不觉已一个箭步向前,将眼前就快融入天空的背影紧紧拥于怀中。
                  「……狗朗?」
                  近距离与面前蜜金的眼眸对视,瞳中的色彩依旧澄澈,与那一日他板起王权者的架子赶他离去时截然不同,这才令狗朗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如此,他环在社肩侧的臂膀却更加收束,致使属于挚爱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社,我……」
                  「没有别的选择喔,狗朗。」
                  银发少年的低语并不威严,好似朗诵着信纸上绵绵的爱语般。社扬起面容,回以苦笑:「你我都好,非得相信不可呢。」
                  边言,社提起了指掌,搭上紧拥着自己的腕部,垂首落下的点吻温润而轻盈。
                  社最后一次与他深吻,是远比之前更为主动的态度,而交扣间不断颤抖的指节着实令狗朗起了惧意。即便在白银最初的领地上,过低的气压与气温无法侵扰他们,但心底的冰霜却难以除去。
                他试图不去将事态往这方向思考,但最后还是发生了。
                街道上的阳光不再眷顾着白银王盟,巷道的冰冷侵袭着少年失温的肩头。
                  当昏厥过去的社再次睁开双眼的瞬间,他曾经再次燃起希望,直至察觉视线中的澄澈早已遁然无形,顿时,夜刀神狗朗只剩下满脸的迷茫。
                  这是他第三次失去归所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发生的,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的。
                  两周前,一直执意趴在阳台上眺望地面,等待社归来的猫儿再也禁不起寒风侵扰而病倒,高烧不退下令狗朗手忙脚乱。起初原本以为只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幻听,才会在浅眠间听见社的声音。然而频率不断增加下,他渐渐开始察觉所侍之王声线与记忆中的差异,再加上他与猫儿的银币屡屡泛起不寻常的银光,才意识到事态的异常。
                  「狗朗,归所不是等待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当他抱着猫儿及异常的白银氏族信物来到《HOMRA》酒吧时,银发少女灰红色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顿时有些分不清那是她的异能所视,还是她自身的想法。
                  「我……」
                  望着粉发女孩高烧不退痛苦的模样,唇间不断呼喊着最想见的人,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少女那般毫无保留地倾诉出自己的思念。
                  掌中的银币辉泽依旧温柔,正如银发少年的笑容,就如当时他平淡地说出「不要紧,计划中他也能全身而退」时一样。


                17楼2016-04-0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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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副词,选择以无声的唇语出口。他知道社读清了,为此纯白的少年面颊上泛起了润红。
                    他还记得没过多久,他掌中的指节动了动,轻巧地拨开他的鬓发顺向耳后,满溢出来的眷恋滑过他的鼻尖,最后在唇间轻轻一按。容不得狗朗半晌的呆愣,社已撑着矮茶几越过两只高脚杯,誓约之吻紧紧贴上黑发氏族的唇间。
                  ──狗朗,
                  ──我相信你。
                    就在他于伽具都陨坑地带逗留的第十天夜里,白银之王的嗓音再度于脑中响起,远比之前更为清晰,就好像他就在自己身后轻撑着肩头于耳边低语。
                    「……社!」
                    少年放声呼唤,空旷的水泥骨架里回荡着他无助的低吼。
                    他只是想取回点什么,不再只是消极地望着珍视的事物从手中溜走。想兑现自己曾经立下的誓约与祈愿,为此他可以持续奔驰,直至到达他思念之所在。
                    「……社,回答我啊!」
                    这次不一样了,不会再守着归所等你回来,而是亲手把最重要的他拥进怀中,再也不要放开。
                    寂静的夜里仅剩下狗朗的步伐连响,偶尔远处传来石块滚落的细碎声响。正如之前的九个夜晚,依然一无所获,为此他茫然的抬眼望向夜空,才发现少了光害的掩蔽下一片璀灿,眨眼间当发现繁星点点如于水中般浮动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湿了眼眶。
                    「社,你到底在哪里……」
                    他还记得一次深夜,社倚着阳台栏杆遥望,而自己就在他的身后,突然觉得他肩上的夜色是多么深厚而沉重,就快压垮银发少年单薄的身影。
                    他知道被遗留下来的沉痛。
                    养父过世的那一周,除了处理后事以外的时间,他倚着庇阴一侧的拉门,悄然无声的空间令他喘不过气,无论怎么哭喊都再也得不到回应,有时不由自主地想跟随逝去之人的步伐──明明知道那是对方不乐见的。
                    只是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了。
                    如果白银之王早已离世的话,他会选择同行。不会有别的选择,他再也无法忍受被丢下的感受,况且社大概也畏惧着独行的寂寥。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顺着月光延伸向半毁的教堂,以及角落引向地下的石阶。不知怎地,无形的推力促使他提起脚步接近。
                    没过多久,狗朗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任凭直觉地牵引下,他快步横越残破的街道,钻进教堂地下,顺着绵延的石梯奔往深渊,直至终于见底时,阴暗的地窖里唯有置于中央的银棺异常地泛起光辉。
                    半开的玻璃幕里侧,顶着异国清秀面孔的青年静静沉睡,银灰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狗朗认得他,就在社的桌上那张泛黄的三人合影里,站在年轻的国常路大觉身边扬起温和的笑意。他曾经对世间满怀着期待,而又在期待中经历破灭,长久的岁月里无神地望着战后世界的变化而徬徨失措。而在终于提起勇气面对一切之后,却又被迫亲手摧毁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
                    狗朗带着怯意执起威斯曼的手,掌心根部的余温还连结着生命的脉动,这令年轻的氏族松了口气。
                    够了,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接下来的时光,请允许他们一起平静地渡过罢。
                    「找到你了。」
                    黑发少年的拇指根滑过眼前青年的面庞,最后轻轻擦过沉睡间轻抿的下唇,倾身轻吻,唇间的柔软令他无法再抑制累积已久的思念,浑浑沌沌之间,好似感受到对方也顺应了起来。
                    抬眼之际,正巧目睹了面前那双澄澈的灰眸缓缓睁开,面容的迷茫立即令狗朗联想到晨间明明已经起身却还没清醒的那个银发少年,为此他勾起了无奈的笑意。
                    「你贪睡的习惯还真是怎样也改不了。」
                    这不是梦境亦不是幻觉,当指节紧紧交扣时,彼此的体温提醒着这一幕的真实感。这一次,狗朗再也顾不及泪滴承受不住重力的牵引而落在挚爱的眉睫之间。
                    「恭迎您的归来,吾王呦。」(よくぞ帰られた、我が王よ)
                    「……你还是一样一板一眼哪。」
                    重逢的相拥间,漫起结晶似地银辉包围着两人。
                    「我一直都相信你呦,狗朗,你的话,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真是的,还是老样子尽给人添麻烦。」
                    随着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狗朗胸口的积塞感渐渐沉重,可以的话,好想倾诉一切,恐惧也好、爱慕也好、思念也好,但他们依旧选择了沉默。因为并不急,接下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能陪伴着彼此细细谈起。
                  Fin.


                  19楼2016-04-0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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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醒醒……」
                      肩头被推了几下后,银发青年才惊醒过来。暖炉桌的温度是如此地真实,而肩头上狗朗的掌心也是。
                      「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幺?」
                      视线逐渐清晰,迎面而来的却是黑发少年蔚蓝色的担忧。
                      「……没事,只是做了奇怪的梦而已。」
                      「奇怪的梦?」
                      闻言,狗朗的眉头更加深锁,相较之下阿道夫选择扬起更深的笑意。
                      「啊,今晚是味噌锅吗?睡醒以后饿死了,要开饭了没……?」
                      言语未断,强劲的臂膀突然绕过他的后颈,迫使他倾向面前的氏族胸前,最后被紧紧锁住,耳际传来的是狗朗略微急促的吐息,以及自己随之共鸣而加速的心跳。
                      「我等过更长的时间,所以这次大概也可以等你。」
                      「咦……?」
                      「我是说等你……愿意对我倾诉更多事情。也许是现在的我不够成熟,无法成为令你依靠的人,但总有一天一定会……至少比你的亲人,还有黄金之王更……」
                      「没必要呦,狗朗。」
                      边言,阿道夫回拥了眼前人,凑向狗朗颈间感受着血液流窜的温热,为此感到眷恋不已。
                      「你觉得我能取代三轮一言先生吗?」
                      「…………」
                      「不行,对吧?」
                      捧起黑发少年清秀的面孔仔细端详,阿道夫扬起笑意:「狗朗就是狗朗,我从来不会把你视为别人,而你在这里也是没有人能取代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
                      狗朗几番张口,但却无法吐露下个音节,沉默间满载着踌躇不前的焦虑。就在这时,外头廊道渐渐接近的是属于少女轻快的脚步声,这是黑发少年头一次庆兴猫儿的喧闹打断了一切。


                    24楼2016-04-0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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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黑发少年回过神来,已经伸手覆上对方扣着杯柄的指节,就在社放下酒杯时缓缓引向自己面颊,感受着苍白指尖的透凉,最后又渐渐被自己的体温同化。
                        「……狗朗?」
                        「社,我……」
                        也许是自家的王在君臣伦理上太过不拘小节,以致于他也有点被感染了。明知是践越之举的,还是在几番犹豫后选择继续。为此狗朗深吸了口气,驱走心底最后那片踌躇。
                        「吾王呦,请倾听我的愿望。」
                        他忍不住将半张脸埋进了社的掌间,感受着掌心的温热。
                        他和社首次交换誓约,事实上是在前任赤之王大闹学园岛前的事了。赶回学园岛的路上,等待猫儿探查路线时,狗朗感受得到社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
                      那一夜银发少年背起了和伞,正打算前行时,背影却显得单薄许多,他忍不住张开臂膀锁向自己,将他镶于胸膛前紧紧拥住。
                        偏偏就在社取回记忆后,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即便白银之王回归以后,望着所侍之主总觉得彼此的距离不断在拉长着。他不确定在取回过于遥远的记忆后,还记不记得他们之间那个小小的约定。就算忘记了也没关系,他会守着臣子的本份守着王,默默地跟随在社的身后。
                        没想到社回来的第一天夜里,正当狗朗收拾完餐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猫儿赶进浴室后,背后突然被人紧紧拥住。落地窗上反射着社的面颊紧贴着自己背脊,其终于舒缓下来的银色眉宇泄露了所有。
                        多亏这一夜,狗朗才知道羁绊原来真的正如三轮一言所言,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
                        「请让我……继续跟随您。」
                        永远地。
                        也许是第一次品味酒精,温润的热度从胃里烧上面颊,弄得黑发少年有些昏沉,有些应该藏于心底的言语,不小心便倾泄而出了。
                        他知道社读懂了最后只在唇边浮起的副词,其顿时撇开了视线,还有突然飘起于脸颊上的红云就是证据。
                        这时,贴在颊上的指节动了动,温柔地拨弄着狗朗的鬓发将之顺向耳后,拇指滑向了他的下唇轻轻一按,不待狗朗意识过来,银发少年起身越过了矮脚桌与两支酒杯,以誓约之吻作为回应烙上氏族的唇间。
                        「嗯。」
                        一声短应,社在深吻后拉开距离,提起杯柄绕过两个桌角,硬与他的黑发氏族挤在同一侧。就在他提起高脚杯再次啜饮时,刻意穿过了狗朗的臂肘。
                        红酒的温润气息瀰漫于两人之间,平时并不会受酒醉影响的白银之王,不知为何面颊异常红润,带点涣散感的琥珀色双眸洋溢着晕眩与满足。
                        「狗朗真是……越来越主动了呢。」
                        边言,银发少年撒娇似地倾首蹭了蹭身旁少年的颈间,柔软的银发引来狗朗一阵麻痒,酒精的催化下总觉得带着点情欲的气息。
                        「你这是在引诱……吗?」
                        「嗯,没错呦。」
                        狗朗转过头望着对方,有些混浊的蜂蜜色双瞳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辉。看来,今夜的他们都被专属于大人的气息所灌醉了。
                      Fin.
                      -------------------------------------------------------------------
                      因为一边打涡一边写,自己有追加一点时间补完喵(艹)
                      结果好像没有完全遵守到时间的感觉喵Orz
                      喵喵原本想着假日可以好好耕耕的
                      没想到周六整天出门、周日肠胃型感冒下午在家里狂睡
                      最后只剩下一小时了喵Orz
                      唉唉唉唉唉下周要去当苦力怎么找时间耕呀喵QAQ
                      想休假了唉唉唉唉唉
                      这篇就当作补狗朗生贺好了喵(都几月了你)
                      2016-02-21


                      30楼2016-04-09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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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楼2016-04-25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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