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活了两百多年了,Cormac。”Arno冷哼了一声,“说到底要比你那可怜的一生长的多。”
“可怜?”Shay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浑身上下阴郁的气息更甚,“比起独自一人如同幽灵般活在世间两百多年,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和爱人——啊对了,你早就没什么亲人和爱人了,看着你所珍视的东西消逝成为过去,我觉得还是我那一生更加辉煌些。”
“虽然这么逞强地说着,但是你的手在颤抖。别告诉我这是因为你一百多年没刺杀的缘故,小鬼。”
“……”被看穿心思后Arno干脆不再试图掩饰什么,看着面前的人微微失了神——他知道在战斗的过程中绝不能分散注意力,但他更无法抵抗被Shay激起的如同荆棘一般狠狠缠绕在他的心上的痛楚。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如果他没有杀死父亲,那他是不是仍旧可以在父亲身边无忧无虑地长大?
-那么Elise和她的父亲,是不是也不必牺牲?
-那他是不是就不必要背上那么多罪恶与责任,他的一生是不是就会为之改变?
可是没有如果。
他可以为了和平与圣殿骑士联手,却永远也无法原谅一个杀父仇人。
迫使他从迷惘中清醒过来的是手腕上潮湿的触感——Shay已经侧身躲开了他的袖剑, 伸手控制住了自己握着袖剑的左手,还将一把锋刃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好了,这下形式逆转了。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Bellec那个老头子没有教过你吗?这种时候分神可不好啊。”
“果然还是一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小鬼,白活了两百多年。”
Shay轻蔑的眼神并没有激起Arno的多大怒火。
“放开我……”Arno低低地呼喊了几声,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
“先让我进来。"
Arno侧了侧身:“是你自己不进来好吧。”
Shay也不是很在乎Arno的嘲讽,撤回了那柄的锋刃后反手关上了门。
然后他打了一个喷嚏。
这真是太丢脸了,上帝。
Arno看着面前年轻人不轻易看到的狼狈模样,禁不住也扬了扬嘴角:“不会是感冒了吧?”
“别以为我像你似的娇弱,难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哪怕是感冒的我吗?"Shay冷冷地回击道,“我在海上搏击风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比起斗嘴,我觉得你还是去先洗个澡换件衣服比较好。反正我看你以后都得赖我家里了。”
“不是想趁机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吧小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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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夫天空飞过的白鹰,
佛罗伦萨将迎来谁的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