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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版】《未芜》—英雄身死名不负,原来江山还未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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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留做纪念,第一部开坑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4-21 13:39回复
    自序 我的民C国
    我自幼生长在历史之家,受父母日日熏陶,对历史多有喜爱,终日漫游其中。至十五、六岁时,年少叛逆,偶然读得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反反复复研读两年有余,多做自C由、民C主的思考。因种种缘故,对以往民国多有钦慕,尤以北伐至抗战结束为最。前朝史料浩如烟海,本朝更加以百般掩盖,历史原已曲折迷离,如今更如雾里看花,我凭一心爱好,殷勤学习,也始终只窥得冰山一角。民国之姿态万千、风度迷人,在我看来,当属国史之最,在国家危亡、民族沦丧之际,四万万人在个人与国家命运交织、碰撞中所做之挣扎与抉择,所展现之追求与禀性,有着不同颜色,他们善恶交替,却可爱至极。我始终认为人类所创造的历史,还原至个人更为美丽,人们往往对历史中的“著名”热衷无比,而却忘了历史不仅仅是“著名”的历史,“著名”也是众生中的一个。我在成年前决定开始撰写此书,但因资料繁多,对自己的文笔又不甚满意,多次覆稿,兼有其他的压力,所有进展缓慢。有朋友问我想写什么,我说想写写那个时代,一九二五到五三年中,历史浪潮中的国人。写山头,也写山脚,吃穿住行,家国天下,当然,书中多以演义、传奇为主,不能以史料做推敲,我想造一个我的民国,一个如同真实的二十八年。
    文/蒋见深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4-21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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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序 文/揖兰
      我与角角相识于陕师大,如今已近两年载。虽当时各自的志向不同,但终究是在各种心愿巧合下进了同一专业,又被安排入一间宿舍,大抵也可算是有些缘分了。我这人待人处事较冷,而她则好似滚油上的耗子似的,热且没个消停,本是走不到一条道上去的,然而仍是挡不住她长久烈火般的热情,成了不错的好友。而后又因她无意作了我与阮琳之间的媒人,便成就了一段“三人行,必有开荤焉”的友谊。于政见之上我与角角实则有些不同,然而我也不愿去关心那些乌七八糟无关风月无关吃喝的事,故而搁置不论。
      角角给我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想来便是“可交可信”四字了,——或许是来自自小养成的真性情,或许是源于云南人天性中带着的热情似火,她待人总是热且真着的,这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出自如此姑娘的笔下的文字与故事,该也是令人喜爱的吧。
      一言以蔽之,爱吃爱笑爱玩爱闹的姑娘,挖下的坑总不会太容易弃。
      ——大概,我是这么想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4-21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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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4-21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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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惹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4-21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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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6-04-2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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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微鄞拢了拢微黄的狐裘,又将掩了顾慕苏鼻子的裘衣往下掖了掖。窗外是寂静的夜,只传来空空的拍浪声,月光在浪间闪着,起伏、追逐,然后被打散成星尘,与稀疏的星辉交相辉映,最终随秋风散去。
              “慕苏,快到岸了。”顾微鄞在轻柔地拍了下少女的肩,在她耳边低语。少女鼻底的裘毛乱了麦浪般柔和地拂动,她皱起细眉,娇嗔地轻哼了一声,一把拉下盖到下颌的狐裘衣,又往暖处蹭了蹭,人倒似模糊地醒了,却还不愿睁眼。
              顾微鄞无奈地笑着,将裘衣拉到她的肩部,细语道:“你戴寒姐姐定在码头上等着呢,若你下船迟了,该凉着她的。”
              顾慕苏蹙紧了眉,姿态优美地摇晃了下肩,迷离的美目微微睁开一条慵懒的缝,她嘟哝着:“我醒便是了。”
              船摇晃了一下,稳稳地停住了,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消失在夜里。船内昏暗的灯光发黄地亮起来,看上去暖融融的,斑驳的物什却更显陈旧。顾微鄞提起顾慕苏掀开的裘衣一抖,细细的裘毛飘下来,消融在光里,她将裘衣收进只笨重的皮箱里,又用力提起了它——那皮箱是十多年前法国流行的款式,虽有点陈旧,但保养得仔细,还显得很贵气。顾慕苏凑近了舷窗,细嫩的鼻尖离自己黑夜里的影子只有一毫,突然她惊喜地笑开,一手扯住顾微鄞的衣袖,一手敲了敲窗上某个明亮的点:“姐姐,码头上有人呢!莫不是戴寒姐姐?”
              “下船看看,不就知道了?”顾微鄞抬手随意地将几绺长发撩到耳后,语罢,便拉起顾慕苏的手要下船去。
              顾慕苏回头看着窗外,细细碎碎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快步往前走:“我六岁后便再没见过戴寒姐姐,如今一定更漂亮了!”
              顾慕苏说着便越到顾微鄞前边,反拉着她走。只见顾慕苏脂白的小腿小步而快速地交替着,蓝色的及膝小洋裙显得活泼又恰到好处的端庄,裙摆随她腰肢自然而迷人的扭动而摆动起来——那是一种俏丽又富有魅力的姿态。顾微鄞提着箱子被她拽在身后,脚步踉跄,只好劝道:“你慢一点,小心绊跤。”
              “哎呀!姐姐就是顾忌多!”顾慕苏却不管,自顾自走着,恨不得一头便飞到码头另一边,一探究竟。路还没走一半,等在码头上的女子已起身迎过来了,顾微鄞定睹瞧着那女子的走姿,只觉她走路毫不秀气,有几分随意,但稳重地扎在地上,不似大家小姐都喜欢的那种轻盈得要飘起来的步伐。顾微鄞垂眼看着自己柔柔弱弱迈动的腿,思绪飘到了其它事上。
              顾慕苏看到那双海一样的眼睛时便几乎笃定了,亲昵地挨了上去:“戴寒姐姐!”
              顾戴寒应了一声,侧身去接顾微鄞手里的皮箱,顾微鄞一吓,不自觉松开了手,顾戴寒稳稳接住了,笑道:“累了吧?晚饭有没有吃过?要不上岛去歇一夜。”
              顾慕苏甜甜地挽了她的手,叽叽喳喳说开了:“晚饭已经吃过了,如今还饱得很。今晚我和姐姐要到学校去,等安定下来一定上岛来看望戴寒姐姐!姐姐你可让我想念够了,你随蔡锷将军从护国路出城时我才六岁,一去十年,你也不得闲回来看看——变化可大啦!”
              “等革命成功后,当然是要回去的。”顾戴寒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着姐妹俩。顾微鄞与顾慕苏眉眼有些相似,尤以那翘翘的鼻子,同父亲顾保宁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顾慕苏年纪轻,活泼娇憨,顾微鄞有些陈,五官也比明艳的顾慕苏淡一些,环肥燕瘦,各有风流。而顾微鄞虽是家中的二小姐,却是庶出,顾慕苏则又是大太太生的又是最小的,性格的迥异一眼便看得出来。
              顾戴寒将二人送到了女校,因为二人本不住一间宿舍,便先去顾慕苏那帮她收拾完了零碎的东西,方才到顾微鄞那去。顾微鄞刚在桌前坐下,翻开一本外文书,听见有人敲门,便起身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顾戴寒,手不由松了门把,拘谨地背到了身后。
              顾戴寒自然地走进来,不矜地坐下,冲顾微鄞招招手:“过来坐下吧,顾老爷怎么没有一起来?”
              顾微鄞合上门,走回来端庄地坐在床沿上,从那手脚的放法和头偏的角度都是规规矩矩的,正好显得温婉得体,她垂下眼眸,轻声细语似棉一样软:“父亲近来在龙云将军那谋了个文职,虽是清闲,但也不好走得太远。”
              “哦,志舟叔叔,”顾戴寒明白似地点了下头,剑眉挑了一下,“那大太太和二太太身体如何?”
              “大太太身体也好,心情也好……就是母亲害了场病,瘦下来了不少。”顾微鄞瞧瞧顾戴寒的坐姿,脚不禁挪动了一下,腰又挺直了些,却还是秀气。
              “病好了就行,身体可以再养回来。”顾戴寒劝慰着,搜肠刮肚地想再聊上几句,又觉气氛沉静得令人难以言语,顾微鄞只柔顺地坐着,不少答,却也不多言,同说起话来就割不断的顾慕苏是两个样子。她咧嘴一笑掩住了尴尬,两手轻轻搓了几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你们姐妹俩初来乍到,有什么事便往长洲岛上给我打电话,顾老爷都已经吩咐好我了,其余事情都不用担心,安心念书就好。”
              顾微鄞只乖巧地点了下头,顾戴寒眉头蹙着眉站了起来,拉了下军装的衣角,她眉头舒开,冲顾微鄞笑着:“没什么事情我便先回了,呆会儿巡夜迟可得受罚呢,我们校长从不含糊。”
              “听闻中正先生也是个英雄。”顾微鄞眼神一挑,似来了兴趣,一丝光从墨画的眼里流转过去。
              顾戴寒一笑,应道:“那可不是。”
              她本意要走,也不便顾及二妹那提起神的样子,言讫,便辞去了。
              顾微鄞小立在窗旁,夜风将帘幔吹出一隙,她看着那道细长的影子渐渐消失,便抬起一旁的书,随手翻开一页——空白处写满了注解,那淡若无味的脸上总算透出点笑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4-22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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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为什么要让狐狸同学穿女装?
                钟麟同学在学校是爱学习不爱派系的好孩子(毕竟北大学霸),你的描写感觉不错。
                其实张同学四十岁的颜值比二十岁高了几倍,黄埔照片青涩又土气233
                唉,那一阵子,和CCP亲密接触还是进步的表现……
                我记得贺君山去了苏/俄之后,就对CCP彻底失望了。
                (写某些人物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常见名字的ORZ,要不然楼总是会被莫名其妙地抽走。我一般都写“蒋志清”这样少女的学名2333)


                IP属地:江苏20楼2016-04-2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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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更新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6-04-29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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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戴寒手腕抖了一下,盈边的茶险些洒了出来,清亮的茶汤倒映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她无意闲适,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倒不知往后,校长要做如何处理。”
                    “这可不是你该操心的。”路北将手一顿,白瓷杯停在了唇边。
                    “我倒是想过过不操心的日子,不过眼瞧这操心日子才刚开始呢。”她比着那老气横秋的口气发了一句感慨,倒真有几分沧桑味道。
                    路北放下茶杯,皱了眉:“你操的心,都是排C共的心,在你眼里,他们倒是一个好人也没有。”
                    “他们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不过他们要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好。孙公和季新先生也老给我唠叨什么马克C思、什么列C宁,想打碎了教我咽下去。我瞧共C产C党的政治纲C领就是痴人说梦,听着千般好万般好,不过就是梦着铁树开花,国家已是千疮百孔,禁不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总需要些切实际的东西。”顾戴寒喝了口茶,茶是涩的,而后却有股陈年的余香,她眯起眼,将茶一饮而尽。
                    “打住,打住,”他拿手打了一个休止符,“说起这个你总是没完没了,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说着话,时间总好消磨些。”她一笑,身体前倾,做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路北连忙摆着手:“我求你给我个清静罢。”
                    她“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着:“我偏不!”
                    “你这胡搅蛮缠的功夫,倒是天下第一,”路北站起来,往窗外看看,“只是这都快挨晚饭时间了,也不见李之龙回家来,你就不派人到海C军局看看?”
                    “你倒比我还心急,”她舒舒坦坦坐着,眉却皱着,“听说李之龙结婚了,虽没有办婚礼,但我想怎么也该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传晖去打听过了,这李家夫妇不大回公寓,要回定是一起回来,恰巧今天他夫人回来了。”
                    “那便再等一会儿。”路北提着茶壶为二人续上杯。
                    顾戴寒依旧眼神俊俏,含着几分不羁,她随意将鬓发别到耳后,笑道:“我看有人已经等不及,心都飘到灏晗那儿了。”路北骂了一句“胡说”,倒没影响她再说下去:“你去看看灏晗吧,我在这看着就行,有动静再派人叫你过来。”
                    路北脸一红,只道:“公事公办。”
                    “正合我意,”她眉开眼笑,起身就往外走,“那你守着,我去书店转转。”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6-04-3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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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灯摇曳。
                      顾微鄞在微黄的纸上写下一串娟秀的字,像是一朵朵缓缓舒展开的花,漂浮出幽紫的香气。静谧的夜猛的被一声枪响划成了破布,好似蓝黑的水里一下涌出了鲜红颜色,窗外极具的热闹了一下,伴随着最后一声犬吠,夜又归于夜,撕裂的地方又静默地弥合起来。
                      她手里紧捏着写了字的纸,靠到窗边去,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瞧着,人倒没看见,只有街角闪动着几条细长的影子。
                      她挪回桌前,将纸片撕得粉碎。扔在了香炉里,等不及它烧完,便端到浴室去,把炉里的都冲下了下水道。
                      夜只静了一会儿,便被脚步声打破了,顾微鄞屏住了呼吸,细眉轻皱一下,又将桌上的几份文件卷起来,藏到了书柜后边,刚歇了手,便听见敲门声。她双肩一凛,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深呼吸了几口,绞紧了肌肉,迈着优雅的步子去开门。门外是个温和的男子,以及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她扫过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你的先生已经被逮捕了,还麻烦你随我等走一趟。”男子绅士地做出邀请手势,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带笑的脸上,倒教人倍感亲切,丝毫感不到危险。
                      顾微鄞踮脚摘下衣帽架上的纯白外披,轻柔地抬手披在身上,款款走出房间,她若无其事地下了楼,身后尾随着枪口。她转到了街上,熟悉的脸让她感到暖风突然冷冷的,她毛孔惊恐地张开,夜风穿透身体,一下吹进了心里,她怔怔看着顾戴寒,回应她的是同样的表情。
                      顾戴寒微张开嘴,又轻轻阖了起来,惊讶和疑问全部都咽回了肚里,她见二妹一言不发,料定没抓错,一下恼了起来,但当着人又不好发作。莫测的光在她眼里转了又转,变幻着。
                      男子走过,俯在她耳边低语:“怎么处置?”
                      顾戴寒咬牙叹了口气,细不可闻,她目光移到一旁:“带走。”
                      顾微鄞眼神一滞,若有若无的轻皱划过眉头,不可置信的眼神拂过顾戴寒,渐渐远去。
                      “与白,李之龙下到狱里,”她想了一下,觉得别别扭扭,“至于李夫人,先送到炮连,让辞修给她收拾间屋子,暂且在那看着。”
                      “知道了。”他答。
                      她掏出车钥匙,心不在焉:“我去八旗会馆,先向校长汇报情况。”
                      “放心去吧。”路北朝她一笑,带着人离去。
                      顾戴寒钻进车里,狠狠摔上门,仿佛不知疼一样捶了几下方向盘,只发出几声闷响,几丝薄怒从她眉间散去,只剩下无尽的倦意。她靠在座椅上,眼微微闭着,又蕴含着随时便会睁开的力量,暖黄的灯光铺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像死去。
                      她突然叹了一声,振作起来发动汽车,往八旗会馆去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6-05-0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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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威武 往后Jin词辣么多 只能上图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6-05-02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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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6-05-02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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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就是来看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6-05-03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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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6-05-0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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