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走廊里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又开始提审犯人了。我不顾一切的冲到大门前,即使明知道被施用了无声无息咒,我仍不能克制的极力拍打着:“是你吗?妈妈。你还好吗,妈妈?”
一如既往,无人回答。声音消失在寂静里,我不敢猜测任何一种危险的可能,麻木侵蚀着意识,绝望占据了思想。我懊丧的跌坐下来,胃痉挛般的疼痛着,死了也好吧,我放任疼痛袭来,放任湿冷渐渐消耗体温。还惦着的那封信,虽然它一定会有这样的开头:“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们很遗憾的通知您,介于案情审理需要,魔法部未能通过您所提出的了解马尔福先生及夫人现状的请求……”他们不肯向我提供书籍报纸,我只知道日光来了又走,囚室之外的世界,对于我已经是一片空白。我从枕头底下将信抽了出来,已经拆验过的信封,轻轻一抖,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张明信片,我拾起来,反反正正的看了个遍,这张空无一字几乎是全新的卡片,孤零零的摆在我面前,只是绘制了满是繁星的夜空,墨蓝色的天幕,北极星恰在正中,星图恰好就是我的名字——天龙座。
小的时候,我常常揪着母亲的摇曳的长裙,穿梭在各种排场非凡的舞会上。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厌倦了不停问好的我,被母亲留在回廊的长椅上,一个胖绅士向我行脱帽礼,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白色的领结上粘有大块鹅肝酱的印痕。
“马尔福少爷,您觉得舞会厌烦了吗?”他谦恭的向我微笑。我揉揉眼睛,在雾光和月色之下,我只想睡一会儿。他很没分寸的做在我身边的空位上:“如果疲倦的话,要不要尝尝这个。”
我抬眼看过去,高脚杯里玫红色的液体折射着迷人的光晕。
“一点点Syrah。”他轻轻晃动这酒杯,“我们的秘密。马尔福先生不会知道。”
我接过酒杯,在他蛊惑的眼神之下,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紫罗兰色的葡萄香气,瞬间被一种更加刚猛的烟草气味所掩盖,是我所不懂得的粗狂,我大声的咳起来。胖绅士哈哈大笑,伸过他粗壮的手来拍我的背:“卢修斯没教过你怎么喝酒吗?”
“你是谁?”我恶狠狠的问他。
“我是高尔先生,小天龙座。”他把我坐抱在腿上,用一条胖胖的手臂着我,另一只手指向无尽的夜空,“和你父亲一起给你选择名字的人。”
我顺着那只和我父亲带着一样戒指的手看过去,第一次看见了属于我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