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映儿的强烈建议下,潘尔君妥协了。因为医院的女厕所有人,所以两个人一起进了男厕所。医院的男厕所一边是没有隔间的小便池,一边是有门的隔间厕所。应映儿和潘尔君选了厕所里面的隔间进去,应映儿转身关上门回头望着潘尔君道:“开始了哦。”
潘尔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应映儿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潘尔君默然,应映儿上前准备帮潘尔君脱裤子,小小的隔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暧昧起来,应映儿舔舔嘴唇,使劲儿压抑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狂跳的心,该死,自己脱自己裤子有什么好脸红的!应映儿颤颤地伸手:“我脱了哦。”
潘尔君伸手抓住应映儿的手:“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来脱啦!”
“我说算了!”
“没事的啦。”
“我说算了!放开我!”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争争吵吵之时,隔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带着怒气的语气吼:“你在干什么?”
应映儿回头一看,一个扫厕所的大伯忽然冲上来,拉扯应映儿的衣服,很正义地叫:“你个小青年,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在大白天干这种事,走!跟我去警察局!”
啊?什么?应映儿回过神来一看,只见自己正将潘尔君压在墙壁上,两只魔爪正扒他的裤子,而潘尔君正满眼怒气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这幅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强奸未遂的样子啊!天,这个误会有些大啊!
潘尔君一把推开应映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应映儿尴尬地甩甩手,望着老伯尴尬地笑:“大伯,这件事……是误会啊。”
“误会什么呀误会,我亲眼看见的,姑娘别怕,抓他到警察局去,这种流氓就是要关大狱。”老伯不依不饶地揪着应映儿。
应映儿苦着脸,望着潘尔君求救道:“你倒是说啊。”
“你还想威胁人家姑娘!”老伯怒喝。
“我哪有。”应映儿苦笑得紧。
潘尔君整整衣服,看了眼应映儿,眼神微紧,转身悠悠地对老伯说:“大伯,是误会,我们闹着玩的。”
扫厕所的大伯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俩,放开应映儿,教育道:“以后不能这样啊,这是医院,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是是。”应映儿不住点头。天,好丢人!以后啊,自己的尿自己解决吧!看就看吧,反正他看我我看他,我也不吃亏!还能怎么办呢?想开点儿吧。
回到病房,潘尔君已经回来了,只见秦御居然坐在自己病床边上随手翻着杂志,床头柜上放着娇艳的鲜花和新鲜的水果。
秦御笑着望向刚从厕所回来的潘尔君和应映儿:“潘总,应映儿,你们没事吧?”
应映儿看见他,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来,然后慌忙摆着双手,笑得一脸灿烂:“没事,没事。”
潘尔君却只是冷着脸,从应映儿身边走过,回到病床,顺便丢了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傻站在门口的应映儿。
秦御笑着从水果篮里拿出一颗苹果,低着头,柔声问躺在病床上的潘尔君:“吃苹果吗?”
潘尔君头也不抬地拒绝:“不吃。”
秦御也不恼,将苹果放回篮子里奇怪地问:“你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吗?”
潘尔君拿了一份财经杂志翻了翻,冷冷地道:“现在不喜欢了。”
应映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该死的潘尔君,他那是什么态度啊?秦经理给他苹果吃,他应该马上感恩戴德地接过去啊!他拽什么拽啊?秦御笑得温柔:“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
应映儿感动地望着他,秦经理人真好,可恶!要是自己现在在身体里的话一定很会开心死的。
可是潘尔君居然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秦御,用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说:“不用了,我现在想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快滚吧!
应映儿听了这话气得在病床上滚来滚去,抓心挠肝地压抑住自己想跳起来掐死潘尔君的欲望。
秦御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应映儿会这么冷淡,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秘书每次和他说话总是很热情,只要自己稍稍对她示好她就会开心地蹦来跳去的,所以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一听说她出了车祸,马上就来看她。可是……她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秦御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他有些弄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淡淡的酸意和微微的疼痛感。
他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床上的潘尔君涩涩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
潘尔君眼皮都没动一下地嗯了一声,秦御转身,对着应映儿有礼貌地点了一个头:“潘总,那么我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复。”
应映儿点头,眼神一直跟着秦御,她望着秦御温文的侧脸,挺拔的背影,优雅的走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这么完美的秦经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一眼,可是,可是这个潘尔君居然摆个臭脸给他看!当秦御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应映儿一跃而起,跳到潘尔君面前指着他的脸道:“喂!你怎么能这样对秦经理呢?连个笑脸也不给!”
潘尔君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对爆发的应映儿瞟都不瞟一眼,应映儿气得冲上前去将他手里的杂志夺过,扔到一边,气呼呼地瞪着他吼:“他要是因为这样讨厌我怎么办呐?”
潘尔君优雅地抬头,眨了一下眼慢悠悠地问:“你喜欢他?”
应映儿听他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嘟囔:“什么什么什么喜欢啊?”
潘尔君对着应映儿勾勾手指,应映儿弯下身来靠近他:“干吗?”
潘尔君歪头看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