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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坑】丹青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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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承诺与天下的故事......


1楼2016-05-14 18:51回复
    这是一个疏冷的世界。
    所有人都在为利相争,以利相谋,动辄言利,这便是所谓人之本色。
    这是一个离奇的世界。
    术士,法师,妖兽,神鬼,异色的发和瞳。
    这是一个悲凉的世界。
    爱,恨,前世,今生,孤独,生死,缠绕周身,如同蚕丝缠成茧。
    在这个世界上游走生死。
    在这个世界上交织爱恨。
    何谓命?
    何谓情?
    何谓相知?
    可叹,可叹。
    到头不过一句: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3楼2016-05-1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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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一.郕武·大靖帝国


      5楼2016-05-14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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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二
        四荒之东,有郕武之国。其东东海,南南海,西据阤阳之山,北凭厖、谒、玉成之山,环而成固。有三大河,名曰月河,玄川,通天河。海外有空竹、南溟二岛,系无人之地也。
        今之靖朝,氏云,高祖云琰建也。高祖都月见,分天下以为七郡,以阆风、翰音、沔若、云中、月见、穷桑为府,阆、翰、沔、云、都、海外为名。
        月见,靖之都也。坐月河支菽水处,水土丰沃,人烟阜盛,商贾往来。其城井然有秩,皇城居北,诸司列东,巡、府设西,其余坊市人家千万,民饶。
        月见之东,有穷桑之城,临东海,系月河入海之地,有传为少皞氏所居也。穷桑之人,多术法之才,可博古今,知命数。穷桑以东,可达蓬莱。
        南有云中之城,玄川支季水焉。云中之人善贾,其街头巷尾,俱是市集买卖,家户珠玑罗绮不可胜数,十大世家咸居与此。后设之为陪都。
        闵漠之东,月河之西,有城名沔若。沔若北达异域,街巷之中常有胡人往来。市内待沽之物,时有异域珍奇。沔若之民,常衣胡服,能说胡语。
        沔若西南,云中溯水而上,有翰音之城。翰音之民,博闻多艺,温良恭俭,多志士大儒。城中有庙观学塾,书铺儒屋,学子甚繁。城外仲水之阳,尝存前朝行宫一,今废已。
        翰音之西南,郕武濒海之地,有城名阆风,通天河之入海焉。阆风之港,常泊船舟。昆梧及异域诸国,海上行此,与之买卖。南,不知何处,是为海外。
        郕武多湖。其湖异者有二,一曰四荒泽,一曰恒泽池。四荒泽盛渔,水尤清,传内有奇宝。恒泽池多异鸟兽,或曰,有仙妖出没。余者皆寻常,丰鱼蚌,宜耕。
        郕武多山。翰音郡有山名阤阳,玄川发焉。其下有谷,名曰乌若,有灵草神兽,凡人不得与近。其上有峰,名曰玄女,玄女泣焉,有珍宝,多妖魔。穷桑郡有山名玉成,多美玉;山巅有池名瑶,可通天界。
        东方之海,其阔几亿万里,惟鹏鸟可来去。东海之倪,有渊归墟,其下有岛蓬莱,鹏鸟憩焉。
        南方之海,有岛空竹、南溟。空竹多竹木,本无人之地,惟鸟兽栖焉。今术士之此,以为修行之地。南溟之岛,传有古之精怪出没,尝有商船往之,不复反焉。
        今朝号靖,同天下以仁,齐黎民以礼,施以德政,辅以兵武,安世道,顺人心。后因教民以义,知民以道,守土护疆,此犹我大靖帝郕武之万世之基也。
        《帝策·一》


        7楼2016-05-14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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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此时相望不相闻
          火,直逼霄汉的火,热浪扑面,火光烧红了半边天。桥笙记得很多年前也见过这样一场大火,铺天盖地,死死扼住观者的咽喉。
          但那场火带来的是死亡与硝烟,这场火却是在祈愿平安与丰收。
          “哈,姑娘,看呆了吧?”旁边一直热心做着介绍的本地老者见她有些发怔,笑着开了腔,“不是我吹牛,穷桑城的祭典,那可是比帝都还要盛大的!你瞧这篝火,你说有多大呀?足足有八丈呢!”
          桥笙抬眸作一估量,偏头向老者笑了一笑,明显是不信。这老者见她是此番态度,不免也乐了,笑着指给她看:“这篝火可是烧了整整一天,现在还有三十来尺呢!而且今年二皇子驾临,不知又比往年高了多少!”
          “二皇子驾临?”桥笙闻言一怔,倒是真真愕然了,“您说的......莫不是前些日子才修行回朝的二皇子殿下?”
          对方拊掌而笑:“这天下莫非还有第二个二皇子不成?总不能是昆梧玑镜那些蛮夷人的头领吧?”说着见她神情讶异,笑嘻嘻地靠了近来:“姑娘想不想去看看?”
          她更愕然了:“还可以去看?”
          “见二皇子?那哪儿能啊。”对方带着见乡下人的神色摆摆手,“皇家不是在穷桑有一个行宫吗?二皇子便住在那里。姑娘你要是想的话,远远看上一眼也不是不可以;若是运气好,指不定能看见二皇子凭栏观祭呢!”
          像所有平头百姓一样,提起皇室,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桥笙腹诽了一句,作出好奇的神色:“那真是有劳老伯了,麻烦带我去瞧一眼吧。”
          这位老先生笑眯眯地应了,领着她往城西而去。篝火和人群在身后慢慢远去,视野一分分暗下来,两人的足音在街巷中参差。
          “真是万人空巷啊。”她轻轻感叹了一句,笑向那位老伯,大了声音:“怎么还没到啊?”
          “钟鸣鼎食之人,必然是喜静些的,自然会远些的嘛。”老伯没有回头,但语气含着笑。
          “这样啊......”她轻声一哂,但那分笑意尚未绽开便冷凝成刀剑般的寒意,“那,老伯,还是麻烦您等等吧,再走几步,怕是我见的不是二皇子,而是阎君了吧!”
          话音未落,杀气四起!原本耄耋的老者身形一动,鬼魅般欺身而上,赤手便抓来!
          但那方才还立在原地的少女已经消失了,仿佛火焰熄灭一般,不曾留下分毫痕迹。老者一招未收便怔在原地,指尖上方才凝起的术法无声无息地散去了。甫一散去,老者眉目一凛,厉呼一声“不好!”——
          便被钉死在原地!赤身长剑横贯心脏,剑身上的符箓随血流一格格亮起,带着瘆人的幽绿。桥笙长身而立,相距三步之遥,立足之地,正是老者方才所在之处。
          “把他们叫出来吧,别玩什么偷袭了。”
          桥笙微微抬起下颏,抱胸而立,冷冷看着那个方才还热心不已的老者,“哑奴的忠心,我可是领教过的。”
          老者急促地喘息着,伸手去拔那把剑,但乍一碰,便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白得可怕,容颜因痛苦而狰狞如妖鬼。
          “别去动它。”桥笙勾起嘴角,好心提醒道,“我那把剑是刻了符箓的,一时要不了你的命,不过会很痛罢了......对了,就像凌迟之痛一样......”
          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老者“呵呵”地笑起来,容貌凶恶如鬼:“这种死法......不就是逆贼桥聿的死法吗?难为你还记得,你欠着朝廷一条贱命啊......”
          桥笙的瞳孔蓦地缩小,手猛然攥紧,良久之后,忽然笑了起来:“我这条贱命还要这么多人来取,真是看得起我。”说着抬起手,双唇慢慢颤动,一字一字地吐诀。赤身长剑随着她的吟咏微微颤抖,在最后一字落下时,竟刹时光芒大作。
          双眼眯起,静静看着对方:“那便只好请老先生您,给贱如蝼蚁的在下昭示,何谓杀身成仁吧。”
          眉目乍厉,素手向前一推,长剑如有灵般向体内钻去,透体而出!老者身形一颤,下意识伸手去抓那把剑,未至便倏然倒地。
          目光却死死盯过来。
          桥笙打了个寒颤,慢慢前行。
          “还不出来吗?你们的主子都死了。”
          走至尸身前,她俯下身去拔自己的长剑,拎到手上,抖了抖血花,漫声道。四下无声无人,她却听得自己心跳如鼓。
          真正可怕的,往往并非高手,而是不要命的死士。
          脚步声。很轻很淡,仿佛风抚叶梢而来。
          手中血练长剑无声缩短下去,“噌”一声分作两把短匕,贴两掌而收。她缓缓呼吸,夜间空气寒凉,平静得异样。
          足音凝滞!瞳子霎时如猫扩大,身形一动,便只听风中飒然之声,来人被一把摁在墙上!


          9楼2016-05-1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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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6-05-17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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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匕贴着脖颈,划成冰凉的一线,但桥笙的动作却忽然停住了。剑眉皱起,半晌之后诧异地唤了一声:“云尚然?”
              周身的术法被卸下,来人把头后仰,大口地呼吸起来。待到终于恢复了些,那对深碧色的眸子扫来,带着些怒意:“你是想杀了我吗?”
              是个俊秀的青年人。紫发碧眸,俊眉修眼,高鼻梁,尖下颏,比国人多三分胡人的凛然锋芒,又比胡人多些国人的翩翩静然,犹如一块已破石皮的翡翠,有浑然的傲气凌人。
              桥笙皱眉看着他,一手犹自将他压在墙上,不作言语。沉吟了一会儿,她将右手的短匕归到左手,举手便一掌扇去!
              好漂亮的一巴掌!空中抡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线的始端带着些暗红——那是用了法术的缘故——落至脸上,一声脆响。打得也是够狠的,来人的脸都被扇转过去,原本干净的面容上浮出五道血红的指痕。
              被那一巴掌扇懵了,那人好半天保持着偏过脸去的姿态,末了额间青筋炸起,咬牙,一字字道:“桥笙!”
              桥笙不作言语,踮起脚掰过他的脸,凝神细视后,脸上绽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云尚然,真是你啊!
              云尚然被那样的笑怔住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把扭住她的脸:“你说,你打我做什么?!”
              “喂喂,不许捏脸!”她伸手打掉他的手指头,放开云尚然,亭亭而立,盈然笑了:“我刚刚可差点死啦,谁知道你这样子是不是别人带了人皮面具还是用了术法?要知道,我这一巴掌下去,若是带了面具便不会有印痕,若是用了术法我便感知得出,也省得你被我不明不白弄没了,是吧?”


              11楼2016-05-28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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