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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魔王陛下的新娘是谁!?》BY 乔林知(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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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8-01 11:48回复
    ……喂……喂……醒醒啊…… 
    意识朦胧的我模模糊糊地想著。 
    这是「那个」,是我老妈最爱的「喂~我搓」游戏。只要听到别人喊「喂~」而回头,脸颊就会被对方的食指刺中。讨厌~~!都怪小有的脸胖嘟嘟的,妈妈好爱捏嘛!不过你幼小的心灵一定觉得很不甘心吧?咦?这应该不叫「喂~我搓」,而是「喂~小有」才对吧?等下次想到别的游戏再套用好了。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紧哪?」 
    如果我这麼简单回头的话,只会让幼稚的母亲更开心而已。於是我决定乾脆装睡,让对方等到不耐烦为止。 
    可能是放弃了吧,年轻女性发出担心的声音: 
    「不行,好像叫不醒耶。麻烦哪位帮我叫车站的人过来好吗?」 
    「叫救护车比较快吧?」 
    救护车!? 
    我心想「用不著那麼夸张吧?要是真的叫救护车来,那我就留级定了!」虽然想要立刻起身,可是还是办不到。因为我的背部跟腰都痛到不行。 
    「啊、马上起来太过勉强了。毕竟你们从楼梯上摔下来。」 
    「……楼……梯?」 
    我的意识好不容易回到现实状况。对了,我跟村田健被某个粗心大意的上班族撞酊,所以两个人一起从车站的楼梯摔下去。 
    「对了,村田。」 
    不晓得是身体的哪个关节松脱,视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最后靠著两名亲切的女性搀扶,我才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你朋友依然昏迷不醒。不过他还有呼吸,心脏也在跳动,应该不要紧才对。」 
    「呃——谢谢你好心帮忙……好痛……」 
    「啊,对不起,这里会痛是吗?」 
    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传来,此刻的我竟然因此而小鹿乱撞。 
    等一下,这时候得先确认村田的伤势才对吧?不过眼睛一直看不清楚,我开始拚命揉眼睛,到底怎麼了?难不成是撞到头了?我的眼睛明明是睁开的,为什麼视线会模糊到看不清楚四周呢?
    「啊、你要眼镜是吧?眼镜在这里哟!你先不要动,我帮你戴上去。」 
    除了到眼科检查眼睛外,不曾有女人帮我戴过眼镜。不对,等等!我的两只眼睛视力都是二.O,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的初体验吧? 
    「不好意思,真不知道怎麼感谢你……哇,是我!我要不要紧啊!?」 
    经过矫正后,原来朦胧却倏地为之一亮的视线前方,出现了我的身影——居然还躺在地上,另一个穿迷你裙的年轻小姐还让我的头躺在她的大腿上,害我有点羡慕。 
    我靠到自己身旁,用颤抖的手轻轻摇动: 
    「怎麼我的情况好像比较严重!喂、我没事吧?是不是撞到什麼哪里啊!?惯用的手应该没有骨折吧?对了,呃——村田在哪里……」 
    嗯? 
    等等,冷静一下,涩谷有利。 
    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的确是我没错。是十六年来在镜子里早已看惯的涩谷有利。只是我总是对著镜子做挥棒练习,只记得自己穿球衣时的模样。 
    那麼现在,拚命摇著昏迷不醒的涩谷有利又是谁?我把两手紧握再分开,身体的确依照我的命令行动。 
    「……奇怪?」 
    怪了——? 
    就在此时,身旁的我开始轻轻呻吟,贬了几下眼皮便张开眼睛。 
    「……为什麼……」 
    正当我不晓得怎麼称呼自己的时候,涩谷有利的嘴巴发问了: 
    「为什麼我……正在盯著自己……呢?」 
    「我」?从我的嘴巴说出的「我」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村田!?」 
    没有什麼难不成,就是村田没错。


    3楼2008-08-01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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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田……」 
      说著说著,我不禁紧握涩谷有利的手。我又有新发现——棒球小子的手指握起来触感一点都不好。 
      「你真是个好人呢~」 
      「谢谢你的赞美。」 
      「话说回来,村田你是右投右打吗?」 
      「我想我的身体应该不太适合打棒球吧——」 
      总之多想无益。现在只有尽可能化身对方,静观其变吧。当我硬是得出那样的结论时,一股疲劳感突然袭来。仔细想想,村田的身体才刚经历模拟考的折磨。跟一整天在寒冬中汗流浃背的涩谷有利相比,动脑的疲劳感应该更胜一筹吧。 
      我依旧穿著应该不适合自己的双排扣大衣,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唔——好累,为什麼会这麼累。」 
      「这个嘛,虽然没什麼好稀奇的,毕竟还是受到打击。」 
      「嗯……啊——整个人放松之后,就出现生理上的需求。我去嘘嘘。」 
      「啊,我也要去。」 
      丢掉咖啡纸杯跟纸张之后,我抱著书包推开厕所的门。为了应付眼前的状况,我们得交换双方家庭的情报才行。至少今晚,情况糟一点还有明天晚上,更糟的话可能要过上好几个星期角色互换的日子呢。 
      我是村田,村田是我……啊~~不行,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话说回来涩谷,你家的狗叫什麼名字?阿忠吗?」 
      「你当我家是『龙龙与忠狗』吗?唉——可是冬天真是讨厌,要是天气太冷,连出门都嫌麻烦……」 
      当我们俩并肩站在放满黄色珠珠的小便斗前,并伸出好不容易在暖气房烘暖的手拉下裤子拉鍊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啊!」 
      「发、发生什麼事!?干嘛突然发出怪声啊,涩谷!我如果没抓稳会瞄不准的!」 
      「等一下、村田,我为了嘘嘘站在这里,就、就必须用这只手抓、抓住你的……也就是村田健的排泄器官哟?而且这还不是马上就能解决,在嘘嘘的这段时间,我得一~直抓著别人的鸟。哇~~怎麼办,我才不想抓!打死我也不想!」 
      我望著隔壁再次叹息。因为村田已经开始尿了。 
      「哇,你把我的……呀!不要看!别一直往下看还比大小!」 
      「你干嘛讲这麼幼稚的话啊?每个人都要上厕所吧?憋太久对身体不好的,都这种时候了,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吧?」 
      「可是你不会有所抗拒吗?那个、是我的耶!呜喔,妈呀——别甩啦!」 
      「倒是你别配合我摆动身体好吗?」 
      跟马上解决内急的友人相比,我怎麼也不愿意。问题是这时候我的尿意越来越强烈,脑筋也跟著混乱。
      「唔唔,村田抓住我的……」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这只手不也是你的吗?好了,要尿快点尿吧。不要过於钻牛角尖去想这是谁的鸟!不然你就当做是在练习照顾病患不就好了?你当自己是在帮助老人家上厕所吧。只要处之泰然一把抓住它,就不会觉得怎麼样了。」 
      「……我才不想对那种事情处之泰然。」 
      「不然怎麼样,你要我帮忙吗——?你也不愿意吧?」 
      被我搞得不耐烦的村田抓抓头,指著白色的门说: 
      「你到小房间里面尿吧!」 
      「什麼——!?你要我坐著尿!?」


      5楼2008-08-0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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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村田。下定决心吧!应该是我要下定决心才对。接下来要跟睽违三个月的亲爸爸来个感人的重逢。 
        於是我做好心理准备走进客厅,只见沙发上坐著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大叔。他正在专心看报纸,只看到头发稀疏的后脑勺。这个大叔……不对,我怎能称呼人家「这个」,这名上班族就是村田的父亲。 
        「那个……」 
        「啊。」 
        他爸爸把脸抬高约三公分,看看应该是自己最心爱的独生子,但也只是一下子,不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回报纸。可能因为自己身为跨国企业的职员,必须常常注意社会情势;也可能是太久没回日本,拚命想要多了解一些国内的新闻。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在短时间所掌握到的特徵,很像增胖百分之三十的佐田雅志。当然有戴眼镜、果然戴著眼镜、他们全家大小都戴眼镜。 
        原来佐田雅志跟高岛礼子结婚,会生出村田健这样的脑筋跟长相…… 
        「呃——」 
        这时候出现一大个问题。 
        我不知道该怎麼称呼许久不见的父亲。 
        以村田的个性来思考,喊「老爸」、「老妈」似乎不太妥当。这样的话不是只喊「爸」、就是「爸爸」或「父亲」罗?或者像个高一学生一样叫「爹地」……或许是「爹地」,说不定真的是「爹地」—— 
        於是我下定决心,慢慢走近佐田雅志。 
        「啊——呃——那个……好久不见。」 
        我在说什麼啊? 
        「嗯?是啊,好久不见。」 
        伤脑筋的是他的声音不像民谣,而是很有魄力的重低音。我不禁被部长级的气魄压倒,还脱口说出奇怪的话: 
        「三、三个月的工作,辛苦你了。」 
        喂喂喂,我又不是在演「极道之妻」(注:日本黑道电影)! 
        爸爸抬起原本埋在报纸里的头,正经八百地看著自己的儿子。看似好好先生的眼镜隔著复古眼镜瞪得圆圆的。好极了~~就是现在!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跟他好好交流!最重要的就是主动采取攻势。我在亮黄色的沙发上坐下,即使不熟也要设法跟他对话。 
        「香港怎麼样?港式饮茶好吃吗?有看到成龙吗?」 
        「老样子。」 
        「怎麼可能~~不要讲『老样子』啦!既然去了三个月,说些当地的见闻……」


        7楼2008-08-01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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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 
          虽然有人用不耐烦的口气喊我的名字,但是我一瞬间没注意到是在喊谁。不过我还是立刻想起自己的角色,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村田的妈妈在餐桌上摊开文件,还用笔盖轻敲桌面: 
          「要讲话能不能请你们到旁边?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咦?啊、对不起。」 
          「你妈妈把工作带回来了。」 
          爸爸小声地对一副状况外的我说道。看样子最近的职业妇女似乎都奉行把工作带回家处理的主义。 
          「没事的话就回房念书吧?」 
          「咦?可是晚饭……」 
          「你还没吃吗!?」 
          我也被他们吓了一跳。搞什麼,既然你家是三餐都是在外的老外,一开始怎麼不早说呢?我还以为他们全家人睽违三个月的团聚,一定会围著餐桌一起用餐呢!还想说虽然没有传出饭菜香,等一下可能会叫些寿司之类的来吃。 
          「真是的,你平常不是都会先吃过再回来吗?或是在路上买些东西回来……现在临时才说要吃晚饭,我可是什麼都没煮喔!」 
          「啊!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啦!我去便利店买些吃的就好了!有没有什麼要我顺便买回来的?」 
          我的想法太天真了,竟然肖想吃到高岛礼子亲手做的菜。 
          我穿上刚刚脱掉的驼色大衣,赶紧跑到门外的走廊。冲进电梯之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他家比想像中还难搞定,要是像这样持续几个礼拜,我可能会因为精神疲劳而发疯。 
          确认过钥匙跟钱包都在口袋里之后,我穿过鸦雀无声的入口。忘记围上围巾的脸颊跟脖子,接触到二月的寒冷空气。我记得在两百公尺前的转角,好像有便利店的灯光。


          8楼2008-08-0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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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发现有人影往这边走来,於是便低下头。如果是同一栋大楼的住户,好歹得打声招呼吧。要是在我使用村田身体这段期间,害他留下什麼恶名就糟了。我稍微往前看,发现对方是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子。制服外面套著大衣还围了围巾,不过格纹裙下方的脚并没有穿袜子。我光看就觉得身体发冷,跟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不由得缩起肩膀。 
            「村田同学。」 
            什麼!? 
            再次有人突然出声呼唤我。我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回应并停下脚步,用食指指著自己的下巴,向她确认: 
            「你在叫我吗?」 
            「没错,不然还有谁?」 
            她两手拿著书包站在我的正前方。脸颊被寒风吹得发红,及肩长发也轻轻地随风飘动,是那种每班都会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班长的女生。她有著一双不服输的大眼睛。 
            「今天不是说好要陪我吗?」 
            「咦?」 
            事到如今,我又不能问她:「请问你是哪位?」 
            「你应该要陪我才对,可是怎麼先回去了?而且只用一封短短的手机简讯拒绝我,对村田同学来说,我的存在是那麼微不足道的吗?」 
             「等、等一下!」 
            班长(暂称)把手伸进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从季节性特有的可爱包装,明显可以知道那是二月十四日的巧克力。 
            「因为明天无法跟你见面,所以想说今天下课之后拿给你。亏我连礼物都已经准备好在等你呢!」 
            「等一下!」 
            给我等——一下! 
            班长(暂称),先给我一点时间思考。虽然明天才是情人节,不过因为明天见不到村田,所以你打算今天把巧克力送给他对吧?你们约好下课之后见面,也准备好巧克力了,对吧?就为了这一次的告白。 
            不过告白的对象是谁?巧克力要给谁?


            9楼2008-08-0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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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田同学!」 
              「你、你在叫我吗!?」 
              「当然是叫你,不要装傻好吗?」 
              为什麼意外总是毫无预警地降临呢?还以为躲过复杂的亲子关系,没想到紧接著要面对的,竟然是情人节前夕的告白?话就回来,村田,有这麼可爱的女生要向你告白,你干嘛放人家鸽子!? 
              此时此刻,我该用什麼态度面对她!? 
              「给我个答案吧。」 
              「呃……就算要我给你答案,我也没办法回答啊。」 
              我想「其实我不是村田健」这个藉口应该行不通,就算我从头到尾伪装成村田的样子,也不能随便答覆人家。毕竟男生对异性的喜好可是天差地远,就算她符合我的标准,也可能不是村田喜欢的型。即使外表有多正,脾气太硬的女生就会被三振出局……不不不,她长得这麼可爱,我倒是可以对她的个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班长(暂称)焦急地皱眉,紧紧握住有巧克力的礼盒。 
              「村田同学!」 
              「对不起,我不能擅自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啊!」 
              快要无法判断她到底在问什麼的我,耳朵听到一阵「神机雷鸟队(注:英国的科幻木偶剧)」的旋律,胸前口装里的物体也同时发挥震动功能。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手机。」 
              用体温加温的手机传来刚刚道别的友人声音: 
              『涩谷?』 
              「村田!?啊、不对,我才是村田。」 
              我露出小孩一般的开心反应,连忙压低声音。毕竟在我身旁的女孩并不知道我们两人身体互换这件事。 
              『啊——太好了,你快点出来。这里很冷呢,我人在公共电话亭啦。我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在家里又没办法打电话给你——你家的气氛实在很温馨,不过你哥哥在电话前面唠唠叨叨地说著醉话。连子机都不肯给我用——』 
              涩谷家的哥哥正在积极寻找对象,这个月没日没夜不断参加联谊活动。 
              「别理他。」 
              『不过他还是一直吵,要我叫他葛格。』 
              「别听他的,那家伙玩美少女游戏玩过头了。」 
              『他说如果不叫,就不把在车站收购的体育报纸给我。』 
              「那你还是叫一下吧!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村……不,AMIGO,你现在在面临一件很重要的事!」 
              『怎麼了,AMIGO?』 
              你大可以不用学我叫你的称呼。 
              「听过之后你一定会吓一跳!不过你先别吃惊,冷静听我说——有女生向你告白!」


              10楼2008-08-0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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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可能压低声音,但是友人却完全不把我的慌张当一回事,反而在另一头笑著说: 
                『我知道,是龟井对吧?她生气了吧?』 
                「龟井?」 
                『没错,她叫龟井什麼来著……啊~~对了,是静香。』 
                「那是政治家吧?(注:日本有位名叫龟井静香的众议员)」 
                『伤脑筋~想不到她会到门口堵我?她还是一样不服输,我明明传过简讯给她。』 
                「你这个笨蛋!」 
                我用右手捂著嘴巴,背对龟井静香蹲下来。 
                「虽然个性好像很难搞,不过外表很可爱耶!你不要用简讯就拒绝她,跟人家交往两个月如何?不是有句话说『试著挥棒,试著接球』吗?」 
                『平常没有人这麼说吧?可是她不只是长得可爱,脑筋好像也不错。话说回来,我们国二曾经跟她同班哟,涩谷。不过你除了棒球之外,什麼也不记得了。』 
                「真的假的?我认识她!?」 
                我看著两手在胸前交叉,一脸不耐烦的少女。正如村田所说,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她看起来的确很聪明。 
                「……我真的没印象……该不会是我察觉到有危险,自然而然就跳过了?」 
                『应该吧。龟井希望在模拟考跟我一决胜负。』
                「在模拟考一决胜负?可是大学入学考试才是真正的战场不是吗?在那之前一决胜负有什麼意义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她不是来告白的,而是来下战书的!只是日期跟行程老是无法配合,原来想要利用今天补习班的模拟考分出高低,不过我只考了三科就走人了。』 
                你也别这样走人吧! 
                因为他叫我把手机拿给她听,於是我战战兢兢地把手机递给龟井。 
                「要我听是可以,不过对方是谁啊?」 
                「村……涩谷。」 
                「你说的涩谷,是指那个满脑子只有棒球的笨蛋涩谷有利吗?」 
                在寒冬的夜晚,我终於明白自己在女生眼里是个什麼样的人。真是寒风刺骨。 
                龟井静香接下金属蓝色的手机,满脸讶异说了起来。看到原本端正的眉毛不悦地扭曲,我不由得站在一旁提心吊胆。


                11楼2008-08-0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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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资料可供查询,为了做为往后的参考,我说什麼都想知道过去「曾经交换身体」的人们可以忍受的平均天数是多少? 
                  我们交换身体才不过几小时,却早已到达极限。 
                  「想不到连我这样的人都开始急躁起来。」 
                  「还好耶,我待得挺舒服的。你的身体又轻又柔软,感觉很不错,连爬楼梯都很轻松。而且身体前屈时指尖竟然能碰到脚趾头,这还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办到呢——」 
                  「这些都是我每天锻鍊体能的成果……你到底想试什麼啊?」 
                  「多方面的尝试罗!我觉得运动神经不错的身体真的很方便。」 
                  我倒是很羡慕脑筋好的人。不管怎麼说,这个状态真的很不自然。加上村田说他想起来的事情很重要,更应该尽快让一切恢复原状吧!即使不确定是否能够恢复原状,好歹也得试试看再说。 
                  不过村田好像有点舍不得换回原来的身体,难不成他真的那麼喜欢我妈妈煮的菜吗? 
                  既然这样,他每天晚上都来我家搭伙也无所谓。 
                  至於他说的重要事情,是这样的。 
                  他一面把冻僵的手指伸进打猎夹克的口袋里一面说: 
                  「你要选新娘哟!」 
                  「选西凉——?」 
                  「不是选西凉,是选新娘。如果得没记错,你已经在你的国家正式就职了。而在那里,正好跟这个季节的相同时节,会举行大规模的选新娘活动。」 
                  路上的店家都已经拉上铁门,通往车站的路显得冷清许多。一到晚上九点,当地的商店街上都是一些在周末加班而神情疲惫,正准备回家的上班族。 
                   「选新娘啊——换句话说,那里也有类似情人节的活动罗?」 
                  「并不是。」 
                  这句话打断我对集体相亲的想像。 
                  「是有复数的女性没错,但你就只有一个人。也就是从这一年来所提过的婚事以及求婚者之中,选出一名成为魔王陛下的新娘。」


                  13楼2008-08-01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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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面低头看著没有尽头(感觉上)的车站楼梯,一面吓得直咽口水。我们所站的位置是距离剪票口不远的地方。从这里到遥远的地面,以目测判断应该有富士山的八合目(注:富士山三千公尺左右的地标)左右的高度。可能是我人在现场所以心生动摇,计算能力也因为各种外来因素而故障。 
                    「涩谷真是的,你忘了吗?我不是说过了——?只要有大於我们交换身体时所承受的冲击,就能轻轻松松恢复原状。」 
                    「等一下等一下,你说的是差不多一样的冲击吧?没有说比当时更剧烈的力量喔!?当时我们是从楼梯平台摔下去,而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楼梯顶端耶!要是从这里滚下去,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很可能会死翘翘的!」 
                    「不会死的,放心啦!况且过去也曾发生过实际案例。还有涩谷,你也别开口闭口就是死呀死的。」 
                    「你也别随随便便叫我摔下去啊!」 
                    「安啦安啦,我们已经试过一次了。你只要把眼睛闭起来,一切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马上就结束了。」 
                    「不要啦千万不要冲动啊村田就算不那样做地球依然会转动——」 
                    村田似乎无论如何都想从最上层往下跳,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并且往半空中踏出一步。这时候可能是电车到站前的空档,只有零星几个上下车的乘客经过。只不过这些具有常识的人们,对於在车站楼梯相拥呐喊的高中生都投以冷淡的眼神。
                    也许他们对最近年轻人的行为早以习以为常,反而成了众人闲话家常的话题。 
                    等一下,万一这里有我们认识的人怎麼办?要是其中有正准备回家的邻居,那我们隔天铁定会变成众所瞩目的话题。此时我脑内的喇叭传出隔壁大野太太的声音—— 
                    「哎呀~~涩谷太太,你儿子是不是有什麼烦恼啊?听说他跟国中同班的男同学在车站的楼梯相拥殉情呢!」 
                    殉情……殉情……殉情…… 
                    好有杜比环绕音效的目击证词。 
                    「冷冷冷冷静一点,村田!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可能被当成是一对殉情的情侣!」 
                    「啊,是吗——」 
                    村田用明显没考虑太多的语气回答,把手往头上伸去。用我看不惯的动作抚摸涩谷有利在冬天自由发展的头发。这种感觉蛮不可思议的。虽然我的手在摸自己的头发,却是用别人的习惯动作。 
                    「真是那样也很不光彩——你哥哥也当不成都知事。」 
                    「……在短短的时间里,你从他那里听到什麼?」 
                    「没有啦,只知道一些人生规划而已。他计划让你加入石原军团哟!」 
                    胜利想让我们家变成都知事家庭吗?


                    15楼2008-08-0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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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就得假装被人不小心撞倒……啊~~对不起,两位请留步。」 
                      朋友环顾四周之后,相中两名看起来刚下班打算回家的人。他们还动作夸张地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脸。男的看起来约二十出头,身穿飞行夹克还戴著一顶压到眉毛的帽子,下巴则留了我不喜欢的胡渣。至於旁边那个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挽住他的手臂,从胸部压在他身上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她穿著只有袖子部分是针织的可爱夹克,然后拚命张嘴大笑,看起来很滑稽。涂了鲜红刺眼指甲的指尖,深深嵌进他的臂膀。 
                      满脸通红而且眼睛湿润的她,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走来,只不过依旧一脸傻笑的她指著我们大喊: 
                      「你看你看——探戈!他们在跳探戈!」 
                      什麼跳探戈啊?我们又不是为了跳舞才贴在一块。 
                      他们应该有点醉……不,根本是烂醉。刚过晚上九点就醉成这样,到了隔天一定会醉的超越人类正常极限。 
                      「村田,找醉鬼来帮忙好吗?」 
                      「不然,你认为素不相识的人有可能答应这种事吗?」 
                      话是没错。 
                      村田不理会哑口无言的我,直接把行动全权委托给帽子戴到眉毛的男人。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撞一下我们呢?只要用身体轻轻撞一下就好了。呃——尽量装成是不会让人起疑的意外。」 
                      「啊——?装成意外地撞你们——?听起来好像是暗杀耶——怎麼办,从来没有人拜托我做这种事。」 
                      「你问我怎麼办,人家也不知道啊!他们两个是在跳探戈——」 
                      可能「探戈」正好点中她的笑穴,那个女的从头到尾笑个不停。 
                      「你就照他的话做嘛——没关系,照他的话做吧——人家想看探戈想看探戈想看探——戈!嘿——!」 
                      说时迟那时快,结果那个女人用尽吃奶的力气冲撞杵在原地的我们——不过手上还是紧紧抓住心爱男人的手臂。 
                      「等一下!那样不算撞,而是冲……哇——!」 
                      当我发现身体倾斜时,我跟村田已经浮在半空中。而且我们快要摔倒地上以前还听到不吉利的话。那不是玩笑话,是一句不吉利的话。 
                      「我也要一起跳探戈——!」 
                      心想「你说什麼」已经来不及了。 
                      结果我们并没有如预期一样跳探戈,而是当场摔成一团。


                      16楼2008-08-0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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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指大量出血!惨了,这下怎麼办?我可是右投加打耶……不过我怎麼一点都不觉得痛……啊——!」 
                        难怪不会痛。我的手指之所以变成红色,是因为上面涂满女用指甲油。为什麼我的手指会变得这麼美丽? 
                        「喂喂喂——平常人会说那是血吗——?那可是我花了一小时的杰作耶~~」 
                        盯著我看的涩谷有利,竟然用娘娘腔的语气忿忿不平地抱怨。 
                        「你是谁?话说回来,我又是谁!?」 
                        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从我身上传来,此刻的我竟然因此而小鹿乱撞。不过这次我看得很清楚,表示没有像上次那样跟村田交换身体。 
                        「村、村田呢?啊~~太好了,原来你在那里。」 
                        镜框歪掉的村田健,就站在蹲下来盯著我看的涩谷有利旁边。「我们两个」的身体还黏在一块,手也紧紧勾在一起。 
                        等等,冷静一下,涩谷有利。 
                        眼前跟我的朋友感情融洽,紧紧靠在一起的人,的确是我没错。是十六年来在镜子里早已看惯的涩谷有利。只是我总是对著镜子做挥棒练习,只记得自己穿球衣时的模样。那麼现在看著他们的视线又是谁的?究竟是谁的眼睛? 
                        「……难不成?」 
                        不会吧? 
                        就在此时,躺在不远处,帽子压到眉毛,下巴留著胡渣的男子,眨了几下眼皮便张开眼晴。正当我不晓得该怎麼称呼他时,男子的嘴巴发出疑问: 
                        「唔——好痛……涩谷如何,顺利变回来了吗?」 



                        难不成他是村田!? 
                        这麼说来,我这次变成谁了……?


                        18楼2008-08-0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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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6.252.105.*
                          这是第几章啊?……

                          19


                          19楼2008-08-0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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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楼主在么..
                            请问我可以转载么..?


                            20楼2008-08-0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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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转,好东西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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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08-08-01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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