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151118※ 瑜洲同人‖ 《远在北方孤独的鬼》

补一句 在瑜洲吧我也发过这篇文

开更

你来过北方吗？在山海关以北的冬天一直下着绵延的白雪，白雪覆盖着这里的河流，森林和峡谷，连村子里的房屋也被遮盖了一半，远远地只能看见一缕缕炊烟在皑皑白雪中散尽。
我抬起头轻轻把烟吹散在雪中。也许是太过安静，静到似乎能听到烟雾升起来的声音。丢下只抽了几口的烟，用脚踩灭那微弱的烟火，原本已经黯淡的烟很快便消失在雪白的地上，唯留下一个黑印。
有点儿饿，想找点吃的。于是我拖着被街灯拉长的影走进一旁的咖啡店。
这家咖啡馆光线明亮，但并不华丽，空气中也没有呛鼻的烟味。一般我都会点蓝山，曼特宁等常见的咖啡。拿铁刚开始流行时，也点过一次。
后来嫌奶味太浓就不重蹈覆辙了。
在我准备点蓝山时，突然注意到菜单的倒数第二行，写着：爱尔兰咖啡。
十年前常喝这款，想重温一下，于是改口:“爱尔兰咖啡。”
还是熟悉的口感，浓热的咖啡夹杂着一股异样的香气，穿过冰冷的鲜奶油，咖啡便不再烫嘴，缓缓地入喉。没过多久，温热的感觉便从腹中燃烧至了全身。
没错，是酒精的作用。
记得他常说：爱尔兰咖啡正是融合了咖啡和美酒，才产生了这独特的香气。
喝完这杯咖啡，身上的湿冷早已不见，微醺而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一刻，我想起在冬夜里他。
往事向洪水一样猛烈地冲刷着我的脑海。
“先生，你怎么哭了"服务员惊讶的感叹道。
“啊？没什么，就是这咖啡太好喝了”也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变得越来越敏感，动不动就落泪。
“先生虽然我知道我们店的咖啡确实是好喝。但心事是很难掩藏的，你用嘴巴将它捂着，它就会从眼底里冒出。”
我低头看表。不算晚，才11点。
“其实也算不上有多难过，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情人。”
“愿意告诉我吗？”
我缓了缓，看着玻璃窗外寂寞的街，轻轻道起一个很久很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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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已经全部写完现在正处于码字阶段

在年少时，生活是盾，我们是矛，自以为坚硬，于是总是用冲动的棱角冲击它，想去看看它背后藏着什么。但那时生活原谅我们的年轻，所以不和我们计较。
在一个城市里，我们生活不下去了就换另一个城市。过着四处流浪但又充实的日子。
赚钱不多的时候，我和许魏洲挤在阴暗破旧的出租屋里，即使两人吃一碗清淡的米线，共喝一杯5元的奶茶也会很幸福。
我们两一起打拼，相互支撑着，鼓励着走过了三年。有时累了，许魏洲总是喜欢搂着我告诉我，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有时倦了，我便常常和他亲吻。没有目的，就只有亲吻。
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我和许魏洲在一座清静的沿海小镇居住了下来。为了永远留住他，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在家的附近给他买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店。
原以为，我们就会这么一直浪漫的过完一生。但到头来才发觉，原来生活的真面目是矛，它不断冲击着我们，坚硬而冰冷，于是我们只能将自己变为盾，要把棱角磨平。
我开始吸毒。并染上毒瘾。
其实生活一直都没变，许魏洲一直都守在我身边。变的唯有自己。

许魏洲知道后，他第一次打了我。他说你个混蛋。他说我对你失望透了。
他哭着对我说，我离不开你，景瑜。
我因为毒品变得越来越颓废，许魏洲为了我变得越来越憔悴，他一直都在担心着我。我常常能够感受到，在深夜里，他叹息着抚摸我的脸颊。而我，无可奈何。
那晚，我刚吸完毒，神志不清。
我对着许魏洲嘶吼，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他听了，顿时怒了。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争吵。
猛然间，我看到我突然倒下，桌子被我弄翻，刺耳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恍惚中，我看见许魏洲的脸，他不满血丝的眼睛。曾是那样清澈的眼睛。
我终于体会到了死亡带给人的恐惧。
对不起。我爱你。

醒过来时，看见许魏洲在抽烟。他独坐，像我记忆中的海。
蓝得让人心疼，一直疼到心里去。
许魏洲看我睁开眼睛，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
黄景瑜，你让我离开你，你休想。
我穿好衣物，突然想听他唱歌。映像里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了。许魏洲向来不会拒绝我。
那日，阳光甚好，空气清新，天空很蓝。
他轻轻歌唱。依旧是那样干净的嗓音。即使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花哨纷繁的妆容，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
但却带给了我一种触及灵魂的感动。
我想起了我们最好的那几年。
黄景瑜，别吸毒了，我们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吧。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劝我。
成瘾了，弃不了。
我落寞地转身，我知道此刻的我渣透了。
我知道在一个人的时候天真幻想过的美好形式，全都兑现在了一个最仓促，潦草的现实，那样的感觉让人刻苦铭心。
我曾体会过。

我对你也成瘾了，弃不了。许魏洲叹息着。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他的咳嗽声。
你生病了?
啊，没事。可能是吹风吹久了。就是有点头晕。
我再次，转身回到他的身边，用手触碰他的额头。他发烧了。我二话不说强行将他背起。他苍白的嘴唇张着，去哪里，景瑜。
他趴在我身上，比想象的轻太多。
去医院。我皱了皱眉。

从医院回家，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海岸线。
想来，自打我吸毒以来便再也没有同他一起走过这条路。突然发觉，我竟欠他太多。
“背我，景瑜。”
我挽起裤脚，半蹲下来，玩笑似的对他说，“你可真懒。”
“是啊，喜欢你就懒的放弃了。”许魏洲喃喃道。
猛地回头，在看向他的那一刻，我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温柔。
海风徐徐地吹，飒飒地响。
月光洒在两人的头上像是白了头。我不想停，只想背着他一直走。
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斜斜长长的，一看上去，极有深意，可细细品味。是若离若即的两人，可他却在我的生命里留下倒影。不言朝夕。

走的那日是春天，樱花盛放，天空的蓝被清明节的雨洗的发白，淡如衣裙上的浮青暗纹。街道上的樱花，凋落之姿，状如飞雪。
我木然的走进他的咖啡馆。
“景瑜，你来了啊。你一早上去哪里了，我在等你呢。”许魏洲站在柜台旁抬头笑着对我说。
“啊...没什么就是随便逛了逛。”我脱下外套。
“还是爱尔兰咖啡对吧。”
“嗯。”对话一如既往的默契。
他没说什么，转身拿出酒杯帮我调制，怕是很久都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他了呢。竟觉得甚是惊艳。又瘦了。
眼睛突然酸涩，一直忍着然而鼻子开始发酸。我总疲倦，自顾不暇委实无力去关怀哪一个。对于感情，无论亲情还是爱情，我始终想不出，静默干脆的隔断和顺其自然的冷漠哪个更好。

我回到我们曾经的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路过那条长长的海岸线。我留恋着，趴在栏杆上安静地吹着海风。我想起许魏洲的歌声，安静的想着。直到天色渐晚，天空中出现了绝美的彩虹，我才肯离去。
风却一直留在那里，厮守着我疼痛的记忆，惊慌挤出的一滴眼泪，花朵一样摇曳着。
有什么放不下的，不就是几瓶酒几根烟几个难熬的夜晚。就当是雾里看花。我把他当成沿途的风景，一路眺望，这条路路过也就罢了。

后来，我回到了与许魏洲相遇的那个城市。苟延残喘的生活着。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女子，我相信她是与众不同的，没有出处和来历，从不透露自己，头发很浓郁，总是略显凌乱。非常瘦，并且冷漠。我想我们是同类人。
我们总喜欢在酒吧流连到两点，言语不多，只是闷头喝酒。喝到酣醉的时候，我仿佛看到我眼里的泪花。我低声问她，要忘记一个人要走多远，我不断地走，以为自己能够在旅途中平静下来。
你很爱他？她问。
我差点脱口而出爱。为什么还爱他呢，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心头一震，想起和他有关的过去还是会难受，看见他的照片心跳都会漏跳半拍。但最后我还是吞咽下所有的思念，摇了摇头说。
“早就不爱了。”
我始终是懦弱的。
我想我爱的不是他，我爱的是有他的那段时间。所以现在的我选择用颠沛流离的生活来遗忘，尽管会很辛苦。
她笑了，看来你是个孤独的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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