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贫嘴卖乖的话禁不住低头细声嗔笑,伸指在他唇上轻轻一推,一双眼却笑完弯了,就如窗外的月;他待我的好,怕就是戏文里写的那些缠绵缱绻吧,从前的我只在台上演着别人的故事,哄那些权贵大人们高兴,却不懂那些深情是哪种感觉,现如今亲身经历了,才恍悟这是多少人都逃出来劫。)
;点心是不是醋做的我可不晓得,但是现下,我这儿可是翻了一坛,还是陈年的。
(给他抛了个眼色起身就往房内走,廊上三两个丫鬟见了也会低头唤一声大少爷二少奶奶,随后便没了声,偌大的顾公馆里只剩下些皮靴踩在地上的踢踏声;牵着他的衣领进了屋,关上门,轻车熟路的将他的军外套以及白衬衣解开,使他半敞着胸,目光随着指头下移,在腰侧伤口处停了下来,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双臂攀在他肩头上,刻意踮起脚尖,身贴着身,胸贴着胸,近的几乎分不出呼出的气息到底是谁。)
(四目相对时,却偏偏又收回了目光,嘴唇游离在脸颊唇角间,用极轻的气声询问他。)
;少爷是想自个儿洗,还是——我伺候少爷洗呢?
(窗外的风刮得树枝交缠,沙沙作响,细听下还有几声极小的猫声,到了春日,猫儿也发情了;月色自窗那透过白色纱帘漏进屋内,照在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深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