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叛徒身上一片难以抹去的残魄
“可以听咱说说话么。”
“我发现我喜欢上我兄弟了。”
“滚,说来恶心谁呢!”
昏暗的囚室里残魄与那个囚犯面面相觑
“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被锁紧得只能靠在地上的囚犯连回避残魄所谓目光的余地都没有。
黑暗里我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我很早就发现我喜欢他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囚犯,残魄投胎心切决定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那小子,喜欢他叫我四哥。”
黑暗里囚犯突然猛的扯动束缚他的锁链,歇斯底里的要将它驱逐。
被这动静引来的狱警拉亮了走廊的灯。
透过层层铁门的光照在那囚犯身上,褴褛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冷汗浸透,正贴在那囚犯身上。
那张煞白憔悴的脸看起来还不如自己这片残魄,而且稍微有点眼熟。
常规的棍棒伺候,外加又将那人的镣铐锁得更紧。
看着囚犯手腕间淋漓的血痕因为狱警粗暴的动作而更加狰狞,残魄就看着他疼得哆嗦。
“你犯事进来之前有没有想过现在。”
“是我活该你她妈死得远远的,爱和谁说和谁说。滚!”
随即又是一顿棍棒伺候。“这人给关出神经病了?”“走走走真晦气。”
看着狱警走远后才开口
“有必要么?我不说话就是了,但是我没法离开。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好心好意说教就换来个白眼。
“养不熟的白眼狼。”
丝毫没注意到被紧紧束缚的那人在不停的战栗。
“我没时间了,明天就是十五了。”
对方咬着牙抗拒身上的疼痛,淋漓的冷汗从板结的发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小子的了。”
“他叫我四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特别是拿着风车吱溜溜的转的时候。”
那片残魄就坐在囚犯旁边,而囚犯却毫无感觉。
“他去追一个通缉犯的时候被打得那叫一个凄惨,嘿嘿。”它想用手挠挠头却举起了虚无,“说来那通缉犯你应该也认识,叫陆左。我那兄弟就是给他那一大家子打的,不过那人是个好人逃亡了还留着手只是打伤了我兄弟。”
囚犯靠在地上喘息着,黑暗里这样的喘息还是颇有些撩人的意味。
“我兄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从火线退下来时我也去看过他。那时还笑他被打成了猪头。
“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总是小小声的吸气而后又扯到伤口龇牙咧嘴起来。”
那片残魄忽而又隐藏起来,于是黑暗里也再没了声响。
后来囚犯被人带走了,再带回来的时候就几乎不能称之为人。
残魄坐在这人皮布袋子之前,又开始絮絮叨叨:“他说我说多了容易遭祸,我记得。”
“没想到,我说了那么多遭祸的居然是你。”
那人和个人皮布袋子一样的摊在地面,要不是急促的呼吸和无力闭上的眼睑,可能就连这片残魄都当他死了。
“你真像那条白眼狼,没有理由的就是像。”
“可惜我喜欢他,要不然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了呢。”
“不过你是个囚犯怎么和他比,他好歹还有点人情味,照着你这待遇说得直白你就一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在我失言的时候提醒我,在邪灵教突袭前暗示我,在最后一刀把我捅成了现在的模样。”
囚犯伏在地上,明显将那片残魄零碎毫无逻辑的话语听进去了,残片的指甲紧紧的抠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
“来世,这小子要是再遇上我我非把他摁地上操死谢罪不可。”说不定也舍不得。
如今我已死,算算时间那小子也差不多了。
“夏宇新,奈何桥头见。”
那个囚犯不知何时趴在地上竟断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