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睁着眼，房间里很黑，我应该什么也看不到的。
可是，那是谁？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可惜我的大脑已经不能处理任何问题了。
我，睡了过去。
五
“啪。”“陈太医”手里的笔杆和笔帽发出一声脆响，他慢条斯理地将钢笔插进胸前雪白的口袋里。
“什么，黄商死了？可惜，本来黄商的毒瘾马上就要戒掉了。……啊，蒋军也死了。啧。”
瘦小的女人低下头，瓮声瓮气地答道:“是的，医生。”
医生冷冷地说:“摘掉你的口罩，护士！它让我恶心。我的办公室里可没有精神病！请你看着我说话！”
护士抬起苍白的脸，用一双木然的眼睛看着医生。她说:“蒋军把黄商的戒断药物换成了毒品，医生。今早我们发现的时候黄商已经断气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拿到那东西的，我……”
医生按了按手打断她:“蒋军呢？他是怎么回事。”
“他是被自己勒死的，医生。”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配药单，背面有一封用铅笔写成的“诏书”。
“不愧是忠心的将军啊。”医生接过“诏书”揉成一团，随手丢进纸篓里。冷漠地说:“算了。不过两个妄想症的无聊货色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大作。
医生轻轻抓起听筒:
“您好，随云精神病院。您需要入院治疗吗？”

——end——

黑潮的《下龙床》丧病加倍真的不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