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成性,杀蚁为了好玩,灭虫为了自保,他们碰上我着实太倒霉,后来才懂,蚂蚁很可爱,他们的生活令我内心偷偷神了往,虫子根本伤害不到我,他们不像人,也许是他们长得太怪太丑太不像女人,我喜欢不上,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设法杀了他们,只是把他们当作迷了路的朋友,帮他们重返正道是如今我很乐意采取的似乎还算友好的方式。课本没有欺骗我,这好极了,它骗人的话,我也不会气愤得傻傻去撕了它,我家里的那些蚁真的像达尔文说的那样进行了自然选择,他们明显跑得比我小时候的那些蠢家伙快多了,他们没有那么黑了,泛着些许的浅淡金黄色,他们真真切切没有我记忆中的那些小家伙儿可爱。或者我或者那些家伙也早晚被淘汰吧,我想大概是我吧,那些家伙嘲讽着我:拥抱死亡的血盆大口吧。还有不知道谁在轻轻地唱:春天花会开,晴天突然下起小雪,平静的心也有浪潮,野草香是什么香,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