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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夏碎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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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IP属地:湖北1楼2016-10-01 13:55回复
    短篇,又名“白五爷失眠记”。
    咳咳,一时思至,陋处请提。


    2楼2016-10-0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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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开封在包大人的管治下,一向太平,西巷日前却发生了一起命案:赵家的二姨娘无故死在了自己房里。赵二姨娘约摸二十来岁,长相标致,赵家当家娶了她不过两年,却是喜欢的紧。仵作验过尸身,并无任何伤痕,也不似中毒。可巧主簿公孙先生请假回老家去了,也不知尸身上还有无玄机。问及姨娘平日行为,都说姨娘性子淡,不喜与人来往,也并未与谁争吵过。后来,当家的又支支吾吾地说出姨娘是他外出经商,在西域边境碰上的。于是案子的范围一下子广了,西域最近也不安分。开封府顿时忙了起来,白玉堂自然也少不了早出晚归,到处跑。
      查到最后,却发现白忙活了。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赵家一向和善的大夫人。二姨娘每隔几天都要服药,西域特制的,也不知治什么。往常都是她亲自煎,不肯假手他人。只是这次身子不爽,只得交待了房中丫鬟。大夫人知道后,中途将丫鬟支了出去,偷偷换了几味药。不出一日,姨娘便魂断归西。
      当家的知道了结果,吃惊地跌在地上,一手指着大夫人,“你,你——”
      大夫人柔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怎么,你恨我杀了她?当初你我二人成亲之时,你许过什么誓言?你带那贱人回来时有没有想过我?你不是喜欢她吗,去地下找她去吧,哈!”
      案子这便结了,白玉堂“失眠”的毛病却从那时落下了。
      醉眼矇眬的抬头,银钩已到东边了。白玉堂丢了酒坛往房里走,心里莫名悲凉,不禁吟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吟完自己给了自己脑袋一掌,真是魔怔了。


      4楼2016-10-0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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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和徐庆来时,便看见白玉堂一副忳郁邑而侘憏兮的样子。
        蒋平吃惊道:“老五,你,你没睡好?”白玉堂掀起眼皮瞧了两人一眼,还没说话,徐庆已跳起来了,大叫:“好个开封府,把俺们老王当什么使了!俺们才离开两个月,人都这样了!”
        “三哥,四哥,是我睡迟了,没事。”
        “还没事呢,你看你——”徐庆还要嚷嚷,被蒋平扯住了,“老五,虽说你现在是四品护卫,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吧,到底怎么回事?”
        “真没事。”白玉堂很无奈地揉了揉耳朵。
        蒋平眯着一双小眼睛,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道:“看耒老五也没闲功夫招呼哥哥们了,咱们还是先走吧。”说着使要出去了。徐庆还想说什么,也被拉走了。走到门口时,蒋平悠悠道:“同样是四品护卫,怎么穿红衣的那么精神。唉,果然是因为白所以要白一些吗?”(四哥的意思就是五爷是小白啦,某写不好那个话……)
        待人已走远,白玉堂才反应过来蒋平说了什么,咬牙道:“死病夫,又损你白爷爷!”
        太白居。
        白玉堂在二楼惯处的雅间,临窗而坐。嗯,好山,好水,好眠。
        展昭巡街时,不经意一抬头,一双猫儿眼都瞪圆了。眨眨眼,再看:一人白衣锻带,墨发轻扬,右手轻支额宇,头一点,一点。
        打瞌睡的,人形耗子?!
        “展大人,有什么情况吗?”身后的小衙役看展昭突然停住,疑惑道。
        “嗯?”展昭方回神,微微一笑道:“无事,走吧!”却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人倚高楼,清风过处,竟隐隐有些缥缈。
        晚些去看看才好,展昭如是想。


        5楼2016-10-0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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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坊,细柳阁。
          叮叮咚咚的琵琶声忽止,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锦毛鼠风流天下,傲笑江湖,怎么今个儿见了,却跟只病殃殃的猫似的?”红衣女子远山眉黛,眼波一转便起万种风情。此刻掩着唇,满脸戏谑。
          面前的白衣人却是没理,顾自喝着酒。
          “五爷好大的脾气,成心要与小女子为难么?”女子说着,竟泫然欲泣。
          白玉堂皱了皱眉:“你能正常点儿说话吗?”
          “好好好,爷的话,柳心哪敢不听。”女子收起梨花带雨的表情,笑嘻嘻地应下,心里却暗道:谁让你一来就摆着脸的,我不活络下气氛可要被闷死了。
          “五爷心情不佳,不若柳心舞一段抒怀?”柳心支了下巴问。
          白玉堂这才抬了眼,微讶:“你会跳舞?”
          柳心斜了斜眼,嗔道:“我虽然不是花魁,却也是要多学些东西傍身的。”说着,已从内室取出一双短剑。“这剑舞是我新练的,还没人见过,五爷瞧仔细了!”
          白玉堂扬了扬眉,看柳心起势。
          柳心是落雁坊的当红清倌,弹得一手好琵琶,白玉堂来了两次便与人混熟了。因为这姑娘性子直,还有几分江湖豪气,值得相交。
          正出神间,忽觉银光一闪,竟是柳心携了十分力道当胸刺来。白玉堂右手一拍桌,闪开几步远。柳心却是莲步一移,又气势汹汹地攻来。白玉堂手边只把折扇,又不好跟柳心动手,只得合了折扇侧击剑身,化开攻势。柳心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攻击白玉堂,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咄咄逼人。
          “丫头,住手!”
          “丫头个鬼,老娘比你大!”柳心美目怒瞪,接着就是一招长虹贯日。
          白玉堂眉头一皱,一个旋身,白衣翻飞后没了人影。
          柳心见人突然消失,险些收不住力道。站在房中央轻喘了片刻,却把双剑随手一丢,回榻上抱起了琵琶。转轴拨弦,轻拢慢捻间,幽幽清唱: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柳永《迷仙引》)


          7楼2016-10-0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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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去相州?”白玉堂不解地看着蒋平。
            “是啊,你当你四哥出来玩的吗?”蒋平瞥了白玉堂一眼,摇着羽扇慢条斯理道,“你三哥四哥下寿州,相州的生意你去看看,反正你现在也没事。”
            见白玉堂狐疑地盯着自己,蒋平双手一摊:“这也是大嫂吩咐的,她还想让你从相州带点“三熏”回去呢。”
            白玉堂又看了蒋平一眼,提了画影回屋收拾去了。
            等白玉堂离开,徐庆捅了蒋平一下:“你干啥让老五去相州,那里不正乱着吗,展小猫昨晚好像是往那边去了吧?”
            蒋平揉了揉胳膊,咬牙拍了一下徐庆的肩,道:“放心吧,老五不会有事的。”
            徐庆两道粗眉都扭在一起了,大喊:“你看老五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不会有事!”
            蒋平眼角抽了抽,心想还好老五不在,“你以为老五单纯的失眠?”
            “啊?”徐庆一脸迷惑。
            蒋平高深莫测地摇起羽扇,却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不觉得开封太平静了吗?”
            半个月后。
            “徐三哥,蒋四哥。”
            “展兄弟。”
            “三哥四哥!”
            “老五!”
            “展某尚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展昭抱了抱拳,飞身上马,往开封府方向驰去。
            “哎,猫儿,别忘了白爷的酒!”
            展昭回头看了一眼,神色颇有些无奈,点点头,才又策马远去。
            蒋平眼中精光一闪,不说话。
            “三哥四哥,我也先进城了,你们快点来啊。”说着,神采奕奕地夹起马腹,只留二人在昏黄的大地边。
            “哎,老五——老四你怎么又拉我。”徐庆不满地瞪着蒋平,“咱们出城来接老五,他怎么一个人走这么急?”
            蒋平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道:“你看老五那劲儿。”
            徐庆恍然,同情道:“相州的贼肯定很惨。”
            “一半一半。”
            “什么一半。哎,老四,你说老五是不是去帮忙了,可展小猫怎么好像很憔悴。”
            蒋平嘴角一歪,摇着羽扇往回走,悠悠道:“不可说,不可说——”
            ——全文完——
            什么,你问我白五爷的病好了没?你说呢?


            8楼2016-10-01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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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呀~~小六的文笔当真好,立题也新颖。只是太隐晦啦,讲故事的人怎么能总是指着灯说,看,拉上了哦!
              求拉灯前拉灯后的细节!!!


              9楼2016-10-0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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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一下,在下风儿,亲怎么称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10-0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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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大赞!!小六棒棒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10-03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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