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武士落痕翊吧 关注:24贴子: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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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只是存文而已
   -過去に囚われたモノたちへ贈る物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0-05 17:18回复
    第一章
    “好困……”学徒巢穴里传来喵声,落痕爪在岩石上跳了几下探头进到巢穴里。
    “已经不早了,塞提尔,琉璃和白淞爪已经去巡逻了,”她的嘴里衔着斑愿喊她去采集的猫薄荷模糊不清的对着友人说,“再这样下去你就和快要生产的猫后一样了。”
    “我才不是猫后,”塞提尔没好气的抖了抖身上的苔藓,“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为猫后的。”
    “为什么?”落痕爪不解的放下嘴中的猫薄荷,“你看藤叶,性格好而且也很帅……”
    “别忘了你可是巫医,”塞提尔装作要进攻的样子举起前掌,“因为我要是有了伴侣就不能和你经常待在一起了。”
    “原来你喜欢的是我呀?”落痕爪打趣的喵道。
    “怎么可能……”
    “落痕爪!”下方传来了苍老的吼叫声,“你知道猫薄荷需要好好保存的吧!还在磨磨蹭蹭什么!”
    “和老年猫说话真累。”落痕爪衔起地上的猫薄荷对塞提尔挤眉弄眼着慢慢退出学徒巢穴。
    河谷的水流因为连续几日的小雨而变得有些湍急,偶尔会有不听话的幼崽跑到河流上的倒树树干中央,惹的猫后紧张万分。
    “嘿!落痕爪你瞧我抓到了什么!”
    落痕爪正为草药分类大为烦恼时一名学徒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怎么知道……”她烦躁的甩了甩尾巴,“抱歉……老鼠,不是去巡逻了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她的心中涌动着。
    白淞爪在巡逻的途中抓到了一只很大的老鼠,她看上去非常高兴,一定是跳星好好表扬过她了。
    “昨天我们学了捕猎的技巧,跳星说能在上流捕到老鼠是非常难得的事情!”白淞爪一脸兴奋的抖动着双耳,落痕爪用爪子拨动了一下脚下乱糟糟的草药大声叹了一口气。
    “我也好想成为武士……”她坐在地上,看着白淞爪被跳星喊走训练,“要不是那鼠脑袋的预言我一定会成为天族伟大的武士的……”
    “别抱怨了,”一只漂亮的银色虎斑母猫走到了她的面前,“族群需要一名年轻的巫医学徒。”
    “欧利芙!”落痕爪惊叫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天族了!”
    母猫不太好意思的舔了舔自己的胸前的毛发,“我想桦夜是对的……我的主人过于年老了,也许我该独立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落痕爪发出高兴的呼声,前几天,这只漂亮的母猫因为疏忽的捕猎而被桦夜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就再也没来过族群——直到今天。
    “嗯…我要去好好感谢一下桦夜。”欧利芙露出害羞的表情,或许她是恋爱了,落痕爪想。
    自己不能战斗也无法恋爱。
    她觉得自己永远忘不了被告知预言的那天。
    “落痕爪你一定又偷懒了!”老年的母猫一掌打在了陷入回忆中的落痕爪的后脑勺,“你已经整理了一个上午的草药了!要是有猫突然受伤怎么办!”
    “我知道了,”落痕爪嘟哝着,“马上就好。”她在巫医巢穴外整理,不停的和路过的猫扯些有的没得,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最好快点,不然就别想进食!”
    等到斑愿离开后,落痕爪又大声叹了口气,“说不定我真的不适合成为巫医啊,真不知道回声之歌是怎么想的……”她使劲嗅了嗅混合在一起的草药,艰难的把它们分了开来。
    即将要下雨的气味在一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落痕爪迅速用苔藓捆起草药全部带入了巫医巢穴。
    “又要下雨。”她走到猎物堆里叼出一只画眉鸟,听见身旁的两只武士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猎物一边交流。
    “是啊,真不知道秃叶季该怎么过……”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落痕爪听他们是这样说的。
    “喂,塞提尔,你说雨水多不好吗?”落痕爪看见友人疲惫的拖了一只猎物,她赶忙咽下嘴中的画眉鸟,跑到塞提尔身边。
    “要是秃叶季的雨水落在身上,会变成冰猫的吧?”
    “但是今年的草药长得很茂盛,”落痕爪将自己的尾巴搭在了塞提尔的肩上,“要是觉得累了欢迎来斑愿不在的巫医巢穴休息。”
    “我才不要去那个满是草药味的地方,”塞提尔打了个喷嚏,“你身上也是草药味!”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10-05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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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花#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
      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
      #
      花御冷醒来时已是隅中,即将入夏的天气渐热,但也没到让人难以入眠的地步,可身旁的体温着实让她有些受不了。
      “离歌,”她深吸一口气,推了推身旁熟睡的人,“已经不早了。”
      “唔…嗯……嗯?”李离歌迷糊的眨了眨双眼,蓦地坐起身瞪着花御冷,“我…我昨晚喝多了?难道……”
      “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花御冷伸手理了理李离歌肩上滑下的衣服,“况且……你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
      她边说边掀开了薄被,下了床后,稍稍打理了下衣物,将黑发拢齐用发绳松垮垮的绑住,开门后回眸道:“想吃点什么吗?时间还不算晚。”
      “你做的菜总带着一股药味,”李离歌束起马尾,微微吊起眼角,“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身上的药味。”随后便笑呵呵的眯上眼,花御冷不知是有些难为情还是生气,面颊微红的重重关上了门。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4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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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天台上遇见了她。
        我像往常一样的靠在栏杆上看着下方的风景,叹息了几句“好想去死”之后收回了栏杆之外的半截身子。
        然后转头时看见了她。
        尴尬。
        尴尬的让我想立刻从这里跳下去。
        “没事,我知道的。”她平静的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把撩起来的袖子立马放下,以掩饰手臂上因为自残而留下的丑陋伤疤。
        “不用藏着也没关系的,对你来说,那是活着的证明对吧。”尽管她在看着我,但那目光仿佛在看着我脑后的那一片没有边际的天空。
        没有办法回答她,迈出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落荒而逃了。
        不停按着老旧电梯的关门键,咬着指甲。
        至今没有人发现过我这个奇怪的癖好,她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有病的人。
        我真丢人。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自己连她的样子都没记住。
        一脚踩进了昨日下雨的水坑里,我的倒影瞬间支离破碎。
        转开家门的钥匙,只有锁孔被打开的声音在楼道中回响。
        脱下潮湿的黑白板鞋,径直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抱起最喜欢的中型玩偶就是一顿乱揉。
        “唔……真可爱,”柔软的布料让我放松了身体,“你说我要是没有遇到她该多好。”
        “不会改变的,”我自言自语的模仿着想象中玩偶的声音,“睡觉,我想睡觉了,好困!”
        用玩偶代替自己的心声,脱下被生锈的栏杆蹭脏的短袖衫,只剩内衣的躺在了床上,顺便把空调调到最低的温度,然后盖上厚厚的被子。
        冷气与被窝内的温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看着渐渐落下的阳光,我这才有了“夏天又要来了”的感觉。
        无数个夏天都过去了,从来没有数过,也从来没有期待过下一个夏天。
        夏天令人不愉快,尤其是梅雨天。
        这么一说,梅雨天将近了,大概会在我的假期最后开始吧。
        这世界上会喜欢梅雨天的人应该不存在吧,潮湿又闷热,像是粘上了什么黏东西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掉,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像是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在雨中一样的。
        不过虽然那么说着,但睡意还是没有涌上来,就这样抱着玩偶浏览起了毫无营养的网页。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之久,桌上摆着的药物也是随意的散落着,想起来就吃一顿,那副作用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接受。
        不知何时进入了梦境,无非是混沌的一片,或是重复过无数次的噩梦。
        “咕……”一天都没有进食的胃开始闹起了脾气,不仅仅是饿的感觉,还有浪潮般的痛感。
        可要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想要吃的,因为吃进去也不过是变成没有味道的东西然后在胃里溶解。
        大概是有点睡过头了,夕阳的光线照进房子里时大脑昏昏沉沉的,掀开被子时空调的凉风紧贴着没有衣物的身体。
        感叹了好冷之后穿上了放在枕头边的睡裙。
        打开房门后便是热风。
        从柜子里翻出点剩下的糖果类的糕点塞进了嘴里,被噎到后又喝了几大口冷水,眩晕感才缓解了不少。
        啊……熟悉的鸣笛声从楼下传来,我知道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又要结束了。
        今夜也会是在无聊的视频中度过。
        再次去天台上的时候,手臂上又添了十几道新鲜的伤疤,而且刚刚吃完药的身体极度不舒服,所以才会让我有了从这里跳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我把视线从下方车来车往的地面收回,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在逆光的阴影处,少女清秀的脸很自然的在微笑着。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这是我看到第一眼的想法,那略微下垂的眼角在诉说着她的温柔。
        “啊……嗯……”可我早就忘记了如何与他人对话。
        “这里明明才新建不久看着却如此老旧。”少女自顾自的说着话。
        “新建?”我看着生锈的栏杆,怎么说这栋楼也要有几十年的年龄了吧?虽然这里是离市中心不太远的商业区。
        “嗯,大概是前年建好的,但是这里一直都没什么人来。”她向前走了一步,像是要靠近我,于是我向一旁移了一步。
        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恶心感也渐渐从胃部翻涌上来,我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回家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
        幸好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中最多只有胃酸吧,虽然这样对胃不好。
        寂静在空气中扩散,少女似乎有些焦急,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我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健谈都会变得尴尬吧。
        我转过身,透过栏杆继续看起了地面。
        满是的污秽白色斑马线和灰色的水泥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若是稍不注意就会跌落进去。
        那一定会给大家造成麻烦的,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上一次电视。
        啊……这样上电视的方法实在是太逊了,而且说不定会被说成什么不好的事情扩散开来。
        “我倒觉得那样不错,”少女突然开口,“年轻的生命陨落是件不错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这样的话肯定问不出口,我转过僵直的身体不安的看着她的笑颜。
        “来这种又高又没有人知晓的地方,难道不是为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真是可怕的人。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话我也问不出口,只是期待着她能继续说下去。
        “你为什么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没意思……所有的都,没意思。”
        她的问题我在医院已经听到过无数次了,每次被问到的时候我都会非常无奈。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我也不想努力去改变什么,稍微给点压力身上的弦就会断掉,我这个人没意思,身边的事物也没意思。
        “那也不错,要不要试试一起跳下去?”
        她可真是大胆,一起跳楼什么的,这种事越看越像殉情啊之类的。
        不过能和这样的美少女殉情想想好像也不错。
        “会变成麻烦的。”
        我说出话的时候,她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下,然后背着手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熟悉的白皙的皮肤,是和我一样病态的白色,只要躺下盖一层布绝对与太平间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那你还会来吗?”
        “会……吧。”与女孩子这么近的说话让我十分为难,即使性别相同我也会感到困扰的。
        “嗯”,她似乎点了点头,但我因为别过头去了而没有用余光看清,只是看到了这天台上因为刷油漆而落下的各种红色斑点。
        接着我们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就到了我要回去的时间了。
        没有去问少女的联系方式,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生命中的过客吧。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14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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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的又去了很多次的天台。
          每次都会看到少女一个人站在那儿,但我和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关于对方的事,关于一起跳楼的事,都没有再说下去。
          她会听我抱怨完之后再目送我离去,甚至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就住在这个楼里,可惜这只是个写字楼。
          再后来因为学业的原因,不得不加强治疗的力度,所以就再也没有去过天台了,与其说不想去不如说是被看管着没有办法去。
          因为生病的缘故很多东西会随着时间而从我的记忆里消失。
          于是,少女与天台就这么从我的记忆中离开了,记忆断片后我只觉得那段时间我就是在家中的床上与电脑手机作伴而度过的。
          这么一想,与以前的生活串联起来并没有什么误差。
          所有的考试都结束后,我与结交的伙伴一同去了商业区。
          不仅仅是一起吃饭,还一起唱了歌,还有聊天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这样终于能说明我是个正常人了吧。
          “你们看电视!”伙伴中的一人突然指着对面商家的电视机大喊起来。
          “哎?好可惜啊……因为事故坠亡了。”
          耳边的电流声刺激着大脑,等我转向屏幕时,看见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天台,和一张没有笑容的照片。
          “哇,你这么感性吗?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吧,这样的事也是无可奈何的嘛!”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还有人帮我擦去了眼角落下的泪水。
          “嗯。”我接过纸巾,转过头不再去看屏幕,然后所有人都开始起哄着接下去要不要去网吧排排坐感受一次不良的氛围。
          很久都没有过这样说不出的悲伤了。
          以前还在病中的时候何止是悲伤,还有恶魔的耳语和不切实际的幻象。
          不过,既然是病就有药物能治,毕竟那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一路玩到天黑后该回家的回家,该去酒吧的和我们分道扬镳,不过和伙伴一起挤在地铁中的感觉也不坏,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吧。
          不过,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后来,因为鬼使神差的关系,我再一次回到了天台。
          火烧云映照着远方的青山,即将进入梅雨季的城市湿漉漉的,过路的每个人都像刚被淋过雨一样。
          混合着咸苦回忆的空气在天台扩散,已经褪色的警戒线轻轻一碰便耷拉了下去。
          逆光处只剩下了一片阴霾,苔藓吸收着所有的水分在角落里疯了似的长着,而一切皆在消逝。
          看着完好无损的生锈的栏杆,我终于有些明白了,那个夏日,渐近的梅雨季,她对我的意义。
          我这才开始对她的逝去开始哀恸。
          于是,夜色果真降临了,紧紧拥抱着无望的少女。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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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好好的笑出来。
            这是我寻觅了很久才找到的,终结自己生命的地方。
            只是在我乘电梯上去后看见了另一个人。
            她的半截身体悬空在栏杆外,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死”之类的。
            在我困惑着到底要不要过去搭话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然后转头与我对上了视线。
            我松了口气,换上平时的那副表情,“没事的,我都知道的。”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她的样子,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我看到了,她卷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是病友啊。
            我这么猜想到。
            不过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把自己的手藏了起来。
            “不用藏起来也没关系,那是你活着的证明吧。”
            为什么想要去死。
            我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太闲了,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
            我到这里来也不过是为了逃避那个充满着关爱的地方。
            没有办法好好的回应他们的期待。
            仅仅是因为没有行动力,后路也被自己切断,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以至于那名少女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
            夏天的热浪让我喘不过气,光是站在这里看到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已经很费力了。
            ——
            天空是美丽的,炫目的光线犹如天国。
            地面上的肉体碰撞着,站在高处就能闻到那股腐烂的气味。
            一如既往的令我想呕吐。
            从口袋里拿出裁纸刀,“噗噗噗”的声音响起,抬起手臂然后向着伤口的地方再次划了下去。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刺啦
            并不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但是并没有形成血泊。
            就只是滴落而已。
            手臂宛如枯木般,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面目全非的告诉我我还活着。
            或许这样就行了吧。
            或许这样就不会死去了吧。
            或许这样明天就会来临了吧。
            鲜血淋漓的手臂在夜色下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收起干涸了血迹的裁纸刀,放下了手臂然后想着也许那名少女还会来。
            对,再次见面的话。
            我还需要等待一个人。
            不是完全的黑暗,她的眼睛里,残留着的光明让我感到了希望。
            “对不……快……”“是神的……”“语言……”“再见……”
            从梦中惊醒,手臂传来了疼痛感。
            啊。
            神。
            我是神的使者。
            一直这么坚信着,无论做什么只要祈祷就够了。
            但我不相信有神。
            既然有了使者,为什么神不亲自来,所以神不存在,只有神的使者。
            那是因为人类没有未来了……还是没有未来的只有我。
            深夜依然是寂静的,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灯,三个吊死鬼,今夜也在恶狠狠的盯着我。
            手中捻动着熟悉的床单的角落。
            愈发的快速,比起手指的麻木,更多的是快感。
            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心的,快感。
            能够给予自己的。
            为数不多的。
            “会好的,没事的,我在陪着你。”
            软绵绵的触感让我放心了不少,还有比任何话语都要温柔的声音。
            黑夜好过白天。
            黑与白的界限无法分辨。
            那是凌晨的时候。
            没有纯黑也没有纯白。
            所看见的黑色,真的是黑色吗?
            白色是真的。
            无限放大。
            是噩梦吗?
            毫无实感,就这么看着吊死鬼。
            大声的笑着,咧开嘴笑着。
            疯狂的表情。
            是我。
            不是我。
            疼痛。
            尖叫。
            毁灭。
            作呕。
            触感。
            触感。
            腥臭。
            黏稠。
            大脑被搅拌。
            身体被搅拌。
            对不起。
            抛弃一切。
            白色的闪光。
            毫无理由。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1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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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我,她,与是xx的她
              Chapter 1: 她说她是xx
              我现在所处的,就是日复一日的不平静的日常。
              身边的同学与我无关,一切都与我无关。
              “喂,约吗?”
              哈?
              听到声音的时候,我正在看新买的小说。
              抬起头,那是一张并不出众的脸。
              “啊…呃……你是谁来着?”我表现出了略微的歉意。
              “……”对方似乎因此感到了些许的无奈,所以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xx,约吗?”
              xx。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词汇,一般的女孩子会这么称呼自己吗?
              “我是说你的名字啦!”我把书签慢悠悠的放进现在所看的页数中,然后开始在脑中仔细搜索关于眼前这名少女的情报。
              “是白菏。”她这么不痛不痒的说道。
              似乎有点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同一主项的白菏啊,一定是因为右手最近骨折而从我们的视野里慢慢淡出了吧。
              不然我是不会忘记这么快的。
              “所以你说的是真的?”我仔细打量了她一下,除了脖子上的项圈有点显眼以外,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是能够在美少女行列中站得住脚的。
              “嗯,”她这么点点头,“因为我……”
              “好了好了,你不需要说什么了,我还没有渣到那种程度哦。”
              实则是,我要是这么做了,家里的老姐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我的腿给打断。
              并不是不想做,而是根本做不到。
              “是吗,”白菏淡淡的回应道,“我可以找别人,反正……”
              啊啊,这个班的怪人还真多,我把视线转回到小说上,工整的印刷体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身体内的「那位」大小姐在告诉我这里即将迎来危险。
              警报声在我将小说放进背包的下一秒响起,专用的通讯手机也响了起来。
              “夏城,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次你要是不参与歼灭任务你就等着停水停电让你姐饿肚子吧。”电话那端的女人几乎是嘶吼出声的,比警报声还要刺耳。
              “好的好的,我又不隶属你们公司,但寄人篱下就是命苦啊……”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摔下电话。
              其他人都去避难了,于是教室里只剩下我和白菏。
              “不逃吗?”她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被窗外巨大的黑影遮住了表情。
              “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也是「白者」吧?为「白社」工作的?”说完我打了个哈欠,窗外的大家伙虽然很大,但移动起来却是非常慢的,看来不是「七白恶」中的呢。
              “不是。我只是……”
              白菏的话语被窗户的破碎声打断,她的身体被无形的尖锐力场贯穿——应该是这样的,但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她的腹部有微微的凹陷,就像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样。
              啊啊,没错,白色。
              一切都是白色的。
              白光笼罩着白菏。
              是这样,这是「白者」的姿态——我最为熟悉不过的姿态。
              “夏桀待在这里就好了。”她站在白光中微笑着,然后就冲破了已经破碎的窗户,朝着巨大的黑影飞去。
              是…神吗……
              第一次知道「白者」是在上幼稚园的时候,给后桌传递画报的时候,我的手指骨折了。
              于是来了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把她给带走了,然后从第二天开始,我的后桌便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升入国小之后,老师说,那些能够将人类的生物力场具现化的人便是「白者」,因为他们所放出的生物力场并不像电视中所说的是多边形的屏障,而是有着微弱白光的、能够随着「白者」变化的具现化力场。
              而为了方便记住这个能力,现在大多都称之为「白者力」。
              愚者说,白者是天神对现人类的惩罚;愚者说,白者是新人类的诞生;愚者说,白者是恶魔给予的力量;愚者说,白者是偷食了禁果之人……
              神说,愚者们都在说谎!
              与「白者」相对的,便是「白恶」,那是由「白者力」过剩所引发的一种疾病,原先称之为「白恶症候群」,现已将此名词剔除。
              那是因为,愚者说,「恶」便是「恶」,「白恶」,即为「最恶」。
              然后神发怒了,白色的影子笼罩住了地球,几亿的人类瞬间从这个星球蒸发。
              「白恶」是怪物,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是堕落的「白者」,只能由「白者」消灭。
              我从窗户里探出头,白菏的身影宛如一道光线,在巨大的「白恶」中穿梭,还有那些不成器的「微白者」在地面辅助着她。
              估计是白菏错当成我了吧,据我所知,在「白社」的情报中,只有我一个是这所学校中登记在案的「白者」,白菏怕是未登记的「白者」。
              她这么厉害的话,我就不需要上了嘛。
              但是人总喜欢立一些分分钟就会得到报应的Flag。
              一声巨响过后,地面上的「微白者」都发出了惊叫,我看向下方,白菏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是我看漏了什么吗?从刚刚的战斗来看,白菏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白者」。
              明明离破坏「白恶」的心脏就差那么一点了。
              我从窗户的边缘起跳,为了防止那个女人再来威胁我,这次就稍微借用点「那位大小姐」的力量好了。
              其实「白恶」也没有那么可怕,「白者力」会保护我的——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被打到果然还是会感到疼痛。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7-1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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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在这世间专门收集故事的人,一日走过长安时,看见早已闻名天下的医馆前伫立着一名老妇人。
                尽管早已到了暮年,但她眉宇间的清冷似是在告诉我她是远离尘嚣多年的隐士。
                “你便是那抱琴吟唱的长歌门弟子?”
                我还未走上前,那老妇人便喊住了我。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像是看到了我的心底。
                “正是在下,不知您可否愿意在我的曲子中诉说出只属于您自己的,这一世都难以忘怀的故事。”
                我盘腿坐下,抚上琴道:“无需关心他物,现在能够听到这故事的,只有我,和您。”
                「今日请君来此,只是因为在下拥有的故事太多,所以想把这个故事送走,给以后的故事留个空地儿。」
                当上将军的那日她上了战场,年芳不过才二八。
                一走便是七年。
                她是隐世的名医。
                从不出青岩一步。
                直至七年后,从战场送来了唐军大胜一战的消息。
                只是,天策那年轻的将军怕是要入黄泉路了。
                这是名医第一次走出青岩。
                为了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将军。
                这一治就是一年零三个月。
                将军在病榻上躺了足足有一年才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那弱不禁风的大夫。
                你为何要为我一人闯入红尘。
                因为我想这么做。
                名医的眼神犀利,言语中没有一丝人情味,与身上的紫衣一般。
                将军没有过多的再问下去,只是临近三月,便约那名医去扬州游玩。
                原以为她是不食人间烟火,最后才发现是不懂人事常理。
                你……
                名医欲言又止,看着那一袭白衣、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多久的人,不忍心说太多。
                她想,你怕是活不过下个寒冬了。
                若我是个男子,定会娶你回天策府。
                原来烟花这么好看。
                你倒是听人说完,我呀,可是要把整个大唐的江山打回来的。
                于是名医把手上的糖葫芦一把塞进人的嘴里,阻止将军再说下去。
                说好了就只出来游玩一次,今天过了,明天就回府里继续遵从我的医嘱。
                都听你的便是。
                将军咬下一颗糖葫芦,钳住名医的嘴,将那糖葫芦硬是咬了一半送进她的嘴里。
                冰糖在嘴中化开,甜味儿只残留了一会儿,名医尝到的更多的是山楂的酸涩,酸得她直皱眉,不知那将军为何会笑得那么开心。
                以前都是军营里的大哥买糖葫芦给我吃,自从大哥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吃到糖葫芦了。
                我不懂你们这些在鬼门关附近徘徊的人,天色不早了,你可别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好呀,回客栈,我可喜欢抱着你睡觉了。
                说来也怪,将军在扬州游玩时身体并无大碍,一回天策府便像中了魔一样,不仅旧伤复发还染上了夏日里少有的风寒。
                青岩那名医在将军身边守了整整两月。将军每到清醒时都会发现名医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你大可以不必这么关心我的。
                你是我的病人。
                仅仅是病人吗……?
                将军的笑容很苍白,名医自是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第二日,名医便匆匆离开了天策府,只留下了几服药,刚好能服用到她算出将军的大限那日。
                自那以后,名医再也没有出过青岩,一心钻研更加高深的医术。
                谁想那将军连夏日都没熬过去,夏末时候,天策将军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唐。
                但名医得知这个消息是在去长安开了医馆之后。
                小小的医馆中并没有多少人,只是她无意中接待了一个从洛阳来的病人。
                名医终究是没能忍住询问将军的事情,尽管结局她早已知道。
                啊,那将军很久之前就病死了,听说死之前还在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您知道她念叨的人是谁吗?
                名字我自是不知,只知道是万花谷的一位名医。
                后来又战乱,名医去了一趟天策府,虽然她早已年过半百,但仍有人很快的认出了她。
                此次来天策府,只是想还她两件东西。
                那两件东西我带走很多很多年了,只是近来觉得再不还就再也来不及还了。
                名医还是那个名医,医术更是闻名天下的高明,每日前来求药的人数不胜数,门下自是数百学医的子弟。
                再到后来,仗打完了,长安又一次回到了安宁的日子,名医的小医馆早已成了大医馆。世人常说这医馆里的名医拥有回春般的医术,但那名医啊,总像与世隔着一层薄纸,看不清。
                不知从哪一日开始,世人再也没有见到名医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我按住琴弦,将视线移到面前有着如花颜容、一身紫衣的年轻女子,道:“您的故事我便收下了,不过我可否能知道,那两件东西是……”
                “那是她的情与心。”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1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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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器库的支架上摆满了枪支。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匹配的无用品,或者说,那个无用品是她自己。
                  也许这么形容自己是奇怪的事,不过这是无可反驳的事实。
                  “好了,打起精神来!”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握紧了另一只手上的枪,“不努力的话可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UMP40为自己打气着,尽管之前射击训练的成绩再次下降了,不过只要让身体记住如何瞄准,总有一天能保持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
                  把冲锋枪放回支架,然后悠闲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走出武器库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的训练场传来熟悉的声音,于是探出头看了一眼。
                  “咦?这是……”
                  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己看到了镜像,等到远处的身影放下了手中的枪后,才慢慢靠了过去。
                  “连你也要嘲笑我吗……”
                  视线相交后,40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镜像,只是一位从未见过……不,也许她们曾经见过。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传播,40慌忙的摆起手,然后试图接近那名战术人形。
                  “啊,我没有恶意的,就是,如果把这里偏移一点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看着战术人形的表情越发的恐怖起来,40简直想要逃跑,她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在这训练场唯一会让人皱眉的事,就只有糟糕的射击成绩了吧。
                  “不会,”战术人形冷冰冰的回应道,“就算再怎么探索技巧都不如让身体记住来的准确。”
                  “咦?咦——难道你和我……”40还想说下去,但看到战术人形可怕的视线后停止了发声。
                  “我是UMP45,不知道被怎么生产出来的,可能是缺陷人形吧。”对方的表情除了恐怖外,还有一种自暴自弃。
                  “果然是同系列的!我是UMP40,以后就算是名义上的姐妹了吧!”
                  说完后,40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兴奋,名为UMP45的战术人形阴沉着脸坐到了长椅上。
                  “如果是缺陷人形可就不会被带到基地来了,”40拼命在想有什么能够挽救眼前这个人失落的心情,“第一次训练难免会有点失……”
                  然而她发现自己越说下去,45的表情就越凝重,于是迅速的闭上嘴,训练场得温度仿佛降到了零度以下,就算45拿手中的枪给她来几下,40都觉得是正常的。
                  “我们,都没有火控模块吧。”
                  看到45举起手中的枪时,40差点以为自己愚蠢的想法要变成现实了,不过45只是用枪口指了指她和自己。
                  40一副完全被猜中的样子,“不过我们的电子战模块不是非常优秀吗?”
                  “可是那并没有用,就目前来说。”45有理有据的话让40不得不信服,但即使是这样,40还是想让45好好打起精神来。
                  手上的动作在大脑思考完之前就动了起来——40坐到45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既然我们没有被废弃也没有被拆解,为什么不好好期待一下未来呢!”40已经顾不上45会反驳她什么了,只是为了让她们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有用的人形充满了干劲的把描绘图说了出来。
                  “要是能活到那一天就好了,我们不过是为指挥官而用的人形,”45的语气虽然没有比刚才好多少,但已经不再那么愁眉苦脸了,“我也稍微信一下你的话吧。”
                  “好♪”
                  让别人相信自己是件容易的事,UMP40在跟着精英人形前进时这么想到。
                  不过关于未来,其实她没有什么考虑,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40,你就在这儿支援吧,别拖大家后腿。”
                  “啊……嗯。”
                  虽然她以前很向往这些精英人形英勇的作战姿态,但得知自己并没有火控模块后,这样的想法就渐渐不再有了。
                  “那是什么该死的东西!”
                  咒骂声从旁边传来,40刚要转头便被巨大的冲击弹到了后方。
                  身体的各个系统都在叫嚣,睁开眼睛时看见了待在它一旁的人形只剩下了一截手臂。
                  她勉强爬起来捡起枪支,盯着那一截手臂发呆,由于太过逼真的仿造皮肤,不禁让40泛起了恶心。
                  “你傻站着干什么?要我说几遍撤退?”听到指挥官的怒吼后40才踉跄着脚步跑了起来。
                  刚刚是炸弹落在了旁边,支援部队的人形伤亡数有大半,但所幸的是精英人形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回到基地时,迎面碰上了45。
                  “任务…怎么样?”
                  “呃…挺好的!”40举起手臂露出微笑,“作为支援还能被敌人重视,我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这话毫无逻辑,只是碰巧被敌人的炸弹投中了而已,40以为45回反驳她的话,但是看见45对出去执行任务的期待40还是决定好好美化一下支援部队的形象。
                  “真好啊……我也想赶紧领到任务,每天都要面对自己的射击成绩,没什么是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我懂我懂!之前我也是这样的,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和我同期的人形看到都愣住了,她们的表情超好笑的……”
                  想让45保持天真的梦想在被指挥官喊到总指挥室的时候破灭了。
                  电子战模块终于要派上用场了,40只告诉了45这么多,想起之前某一日问过40要是她们二人只能活一个时,45说了她想活下去,可也想让40活下去。
                  太天真了。40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变了,最初她也觉得在任务中死去是正常的事,甚至引以为荣,但现在她开始害怕死亡了。
                  那样的想法太不正常了,而自己也有了在意的人。
                  往后的任务越发的艰难起来,偶尔会和45分配到同一队里,她们尽可能的在枪林弹雨中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
                  40终于放心了,45并没有那么的天真,至少以后自己不在身边也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了。
                  “40,我们终于是主力人形了。”
                  “终于要用到电子战模块了!我现在兴奋的感觉自己的射击训练精确度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哈?你在做什么梦呢?”
                  45很难得的展现了笑容,40背上包先一步走出了准备室。
                  “这次也好好的活下去吧,45,带着我的份。”
                           --命に嫌われてい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15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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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9-23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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