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可是新来的？” 两个杂役监，偷着闲时聊起天来，低了声轻论着府中之事。 “是啊，才来一月。” 那位先发话的小监闻此言，眉宇间好似透了些神气。隧扯了另一监的袖子示意他靠近些。 “我入这厂公府足有三年……” 他好像有些怕被人听到似的又望了前后左右确定没人才继续说下去。 “咱们厂公沈久鹤，今年才二九却已升至二品更掌管了西厂，在皇帝面前足红了十余年，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听人说他本性好杀，房间每晚都有太监婢女的惨叫声，连他师傅老厂公也是被他所害……” “真的？你可别吓我。” “总之我可不希望调到他身边。” 成康连连摆手，又忽似想到些什么，又对那新人道： “我叫成康，你名字？” “如喜，今后还靠成康公公多照顾了。” 成康暗爽，面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又言 “好好干。” 说罢，拍了拍如喜的肩头，一副神色自得。 府门守监忽高喝 “厂公大人回府” 成康面色一改，拉着如喜往大门奔去。他喘着粗气，说到 “厂公回来必须去门口迎，若是不去会被管监责罚，等下看我眼色，不要妄动。” 待两人到时，门口已然跪了监婢百余。成康、如喜跪在队尾俯身等候。 成康压低声音 “等下千万别看他，记住了。” “嗯” 马蹄与车轮声愈来愈近，顷刻便停在门口。一随行小监跪卧于轿帘前，管监上前拂了轿门，又接了轿中人递过来的手。如喜好奇的紧，又强忍着，更是难受，想着是在后边，定然不会被发现，便微微抬首偷窥。成康一心望着地面未敢随意乱看，自然不知他此番举动。如喜看那人身着素银金丝纹蟒官服，又被了件玄色银丝袍，都是上好的锦缎，此般气派必定就是府主沈久鹤了。沈久鹤从那小监背上踏过，如喜不经唏嘘，都是奴才命，但那沈久鹤竟能如此威风，真是气煞。他又往上看去，又见了沈久鹤的面容，仿若玉色，脂粉衬的过于狠厉了些，虽是阴柔却透了股气宇轩昂之意，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沈久鹤感周围有目光打量，忽然回首与如喜双目而视，如喜心中暗道不好，赶忙低头，却已被沈久鹤看的真切。沈久鹤迈步向前走去，四周奴婢望其靴入目，皆是高喊：恭迎沈公公回府。如喜闻沈久鹤身上香气渐逼，愈是浓烈，不会儿见一抹银光显于眼角。如喜刚要开口，便被一只手扼住脖子，小指上的指甲覆了层铁片，似磨了层刀刃，仅轻轻一碰就是一道伤痕。将如喜吓的直打冷颤。 “你好大的胆子。” 这声音到是出乎意料的磁性，不似寻常太监那般尖利，宫中人闻之便知这人是净身前就已变声完全了。如喜此时却未想那么多，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