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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四尾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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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雨夜。
风声在夜色中呼啸着,黑衣的行者在雨中匆匆前行,这么冷的夜里,耳畔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天上的星光明明灭灭,走在这样的环境下内心很难产生杂乱的念头……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洗涤心灵。
酒德麻衣跟在老板的身后,他们走了很久,仍然没能走出尼伯龙根,这是很不正常的,酒德麻衣很难预估老板的能力究竟有多大,有一点是知道的,直接做出类似“空间移动”的效果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他仿佛正在雨中散步。
酒德麻衣渐渐感到不对了,她认识的老板其实已经变了,她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发怔,不是因为老板的背影一如往常地带给她神秘莫测的感觉,反而是酒德麻衣不能看出那种感觉,从气势上来说简直判若两人。
酒德麻衣心里“咯噔”一下。
另一边有光亮透进来。
在酒德麻衣看来这道光异常的温暖而明亮,有光亮,至少代表他们在尼伯龙根的边缘或是外围,她摸不透老板的心意,但离开尼伯龙根是酒德麻衣默认的选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麻衣,”老板忽然站住了,他抻了个懒腰,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你是聪明的女孩,所以你应该明白,凡事大都是有得有失,连我也不例外。”
他的背影忽然变得又远又模糊了……该死……好像有远古的降雷在酒德麻衣头顶隐隐作响。
“你把一切都留给路明非?”酒德麻衣好像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能肯定,这句话她很迟疑地问出来,其实是因为酒德麻衣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那是王座的权柄,矗立在最高之巅。
“该是他的,就重归于他;当受的罪,也要他亲自去过。”老板漠然望着长夜,“几千年的牢狱,看惯生死与宿命,他终将与神决战。”
酒德麻衣明白了他的话,老板不在意他的生死,只因为他不在决战之中,他准备好矛与盾,用很长的时间唤醒选中者藏在骨骼深处的斗志。
她似乎被那话里的血腥味震撼到了,她仿佛能看到龙王从巨大月轮中沉入黑色的冰海,逆命者被钉入最深的海洋中,只留下干枯的龙骨十字。
酒德麻衣躬下身子,像日本传统的艺妓,深深地鞠躬。
男人抬起头注视远空,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最后的一点愉悦:“你和恩曦自由了……”
“的确是自由了,为了无良的老板打工怎么有时间虚度青春?还不是累死累活讨不到好?”酒德麻衣望着他的背影:“可就算是无良的老板……现在也只有我们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和薯片做着扫尾的工作,老板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们像保姆一样忙前忙后,从各方面达到完美,从来都是如此。只有一种情况老板不再需要扫尾……那就是他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干最大的一票,最后一票当然不需要扫尾,因为已经没有退路,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不,还有零。”老板慢悠悠地说。“我们之间是直到生命尽头的契约。”
“三无不在我们这一列里吗,”酒德麻衣忧伤地说,“我和薯片都猜你更喜欢她。”
“零是不同的,她是被黑龙选中的后裔,流淌着龙王的血脉。”
“可那条黑龙就是你啊。”酒德麻衣感叹地说。“就算那样讨厌血脉。”
老板转过身,水珠顺着他的额头滚下,麻衣恍惚间想起了很多年前,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她从虚脱和麻木中醒来,全身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落寞的侧脸、亮如白昼的金色瞳孔。
可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像那个孤独的路明非,就连夜空都更加寒冷了。
“以后不再是了。”
那暴雨的深处传来龙的咆哮声。
“所以没关系吗,”路明泽轻轻地说,“如果我活着,芬格尔就会永远以为他的爱人是学院里的智能ai,他再也记不起你的样子,忘记冰海里的拥抱……”
酒德麻衣侧过脸,没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那又怎样呢……全世界都忘记楚子航……路明非也会找到他的。”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91楼2017-03-0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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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看谁出场?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84楼2017-03-16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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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塞尔学院,众议厅。
      情况愈发危机,棘手的问题当属推举校长的选票把握在校董们的手里,副校长转正的可能性极低……鉴于他刚刚不停地诋毁密党。
      他和庞贝坐在一起——旁边还有贝奥武夫,不过似乎他们身上带有严重的体味,导致密党的硬派领袖离他们远远地坐下。
      “你是不是这几天碰过女人,你身上的狐狸味很严重……”副校长冲着庞贝小声抱怨。“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发挥。”
      “我刷过牙,就是好几天没洗澡了,”庞贝无精打采地挠挠脸,“弗拉梅尔先生你认为你还有取胜的希望吗,我以为我们其实是来走过场的,可是你比我认真多了。”
      “为什么你也在名单上?”副校长摸着下巴发起质疑,“难道种马也变成好用的屠龙技能了?”
      “鉴于大地与山之王是好看的小姑娘,”庞贝颇为自豪地点头,毫无保留地展现其人格魅力,“其实也说得过去。”
      “除此之外还有你的龙语修行古地质学大师称号?”副校长反问。
      “这么长的名字一般都是用来唬人的,”庞贝摆摆手,表示他并不在意那些虚名。“翻译过来就是某个冷门挖土专业课的专家。”
      “如此谦虚?看来我们都是内心孤独而强大的男人!”副校长有意同对手握手言和。
      不知什么时候会场已经安静下来,种马之间小声的对话其实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贝奥武夫嘴角动了动。
      “密党自古以来就是暴力的集团,”贝奥武夫终于开口了,“和平是不能毁灭龙王的,我原本相信昂热可以推翻旧的世代,很遗憾,如此久远的时光里他把屠龙看做游戏。”
      他脸上露出铮铮的怒容:“败王活在和平里,却以为他们正走向胜利,如诸位所见,混血种在快速衰败,屠龙家族发展商业与工程,瓜分权力——”
      所罗门王露出惊异的表情,老怪物们成年埋在地底做高深的学术研究,他们很少了解地面上的事,大多数的权力更替都需要他们过问,好在他们并不很清楚这些权力机构都是什么。
      所以所罗门王刚刚意识到,原来密党已经腐败到如此地步——其实也没有多么腐败,但所罗门王心中的密党应如清水一潭。
      “请允许我说一句,争夺权力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生存的主要课题,屠龙和密党只是其中的过客而已。”庞贝有点无所谓地摊手。
      “这关系到人类存亡,收起你玩笑的态度……”硬派领导人试图把主题带回到拯救世界上……
      “对龙族也是一样的,他们也会瓜分权力,用的是比人类更加粗暴的方式。”副校长挠挠胯下,另一只手点起香烟,虽然会议上禁止抽烟,但是谁在乎呢?
      “……”所罗门王似乎有点释然了,听这两位的话里事态似乎并不很严重。
      “听着。”贝奥武夫即将失去最后的耐性,“为了我们的生存着想,请站在多数人面前考虑混血种的未来。”
      庞贝站起来了,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最前面,似乎很困扰,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开口。
      “我的老友,昂热,现在已经不再是校董的成员了。”庞贝打了个哈欠,“但他还是个可怕的人,没有剑也会孤身冲向龙巢,可他的心空空如也,他没有儿子也没有妻子,同伴的死就围绕在他身边,时刻不停地折磨他。”
      “但那不是血之哀,那只是他一个人的痛苦,”庞贝的声音低了下来:“内心痛苦的男人才能真正结束战争。”
      于是全场更加安静,昂热的历史并非隐秘,辉夜姬能轻易收集到的资料,其他人也能找到,只不过从庞贝口中说出来,这些事情似乎多了些许的意味,好像冰窖被打开,浓重的寒气扑面而来。
      所罗门王清了清嗓子:“庞贝先生,请做有关观点的阐述。”
      贝奥武夫点点头。
      所有人都望着庞贝,那个只会耍贱也不正经的男人,没有人能够到他的内心,或许昂热是一个,可昂热在监护室里,随时都会死去。
      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知己,有些人一个也遇不到。
      庞贝忽然懒懒地说道:“我投副校长一票。”
      全场一片哗然!庞贝的话音刚落,两派的学生就已经开始嘈杂地议论起来。
      连教授们都在动容。
      加图索的老人们面色平静地看着庞贝。
      加图索家族前任家主选择帮助副校长一派,这无疑非常值得玩味。
      几秒钟后左侧席爆发出雷动的掌声!狮心会成员在兰斯洛特的带领下全体起立!
      庞贝冲着他们点头致意。
      所罗门王敲了下手里的木槌:“请注意,庞贝先生,被选举者没有投票的权利。”
      庞贝走回到座位上。
      真尴尬,就在全场的气氛调动到最高潮的时候,所罗门王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所有人都抽醒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65楼2017-03-21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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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两更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68楼2017-04-01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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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海海面,渐渐有黑色的巨浪涌上来,巨轮泊入云京港口,乘客陆续从船上走下来。
          乌鸦拿出火柴点燃了叼着的烟,他过去从未尝试过柔和七星,因为他觉得太柔了。
          可后来他发觉很多事情柔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死那么多人,就算你抽着雪茄看着战场上血肉横飞,其实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海浪卷积着阴云,银座上方盘旋着入潮的海鸟,东京或许在战略上与其他城市不同,可黄昏时大家都是一样美丽,都有闪着金光的霞鸥守在围栏上梳理羽毛,远处有巨大的日轮在氤氲中缓缓沉没。
          现在他在等人,一个人或多或少有点寂寞,可他离围栏一米,不是因为那些鸟在上面,只是偶尔他也会装作面前站了一个人,左边也站了一个人……
          源稚生偶尔也会带着樱喂喂海鸟,夜叉和乌鸦就站在很远偷偷地看,想获得二人关系进展的情报,源稚生知道却不说破,那个时候的少主是没有杀气的,他觉得无论何时都带着杀气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现在乌鸦也试着这么做,于是先从香烟做起,不过效果显然不太好,想来少主又帅又有气质,静下来就像大家族里的温润小生,他乌鸦卸下杀气就只剩下地痞之气了……
          从船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乌鸦缓缓迎了上去。
          “日本本家执行局,”他伸出了手,“您可以叫我乌鸦。”
          显然对面的来头不小,连他贵为局长都要主动递上名讳。
          大战以后蛇岐八家用最迅速的方式重新振兴,曾经被禁止的毒品和枪械交易成为暴力的刷钱手段……家族也是迫不得已,那位苏桑真的抛售了家族集团的大部分股票,严重的经济打击让樱井七海透不过气来,只能打破常规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
          在乌鸦看来,本家已经和黑道组织没什么两样了,可日本又不能没有本家来支撑黑道帮会的运转,所以现在的本家就很弱势,全然没有当年指点日本黑道江山的气派。
          “你可以叫我麻衣。”来者看起来并不很感冒乌鸦的殷勤,从乌鸦二十几年来对女人的评鉴,这女人应该是位皇后,而樱在她面前就像朵雏菊一样。
          太惊艳了!就算蒙着面纱也是一流的女人。
          “本家对您的到来倍感荣幸……”乌鸦试图说一些流露善意的话,可是过去的二十年里他都不知道该怎样讨女人的欢心,喜欢一个姑娘通常只会猥琐地说些黄色笑话,源稚生也曾经因为这个教训过他。
          “那些话就免了吧。”女人明显很不耐烦,可她说的是纯正的日文。
          “您是日本人?”乌鸦惊奇地看着女人。
          “风魔老师的墓在哪。”女人淡淡地说,“我想去看看。”
          “您是说……风魔家主?”乌鸦有些迟疑。
          “麻烦了。”看起来女人不想与乌鸦多费口舌,乌鸦都能感受到女人面纱下不加修饰的凛冽。
          乌鸦开着车,脑子里有点混乱,来之前樱井七海说他会遇到混血种有名的金主,想让本家振兴当然不能只依靠学院……虽然他们的行动限制于昂热,但昂热已经昏迷,趁此机会他们也可以私下里做些小动作。
          只是乌鸦没想到这位金主是位妖娆的日本女性,仿佛还和已经逝去的忍者之王有师徒间的交情。
          车开到本家的墓园,乌鸦先下车打开酒德麻衣的车门,毕恭毕敬地跟在麻衣后面。
          野草,荒地,夕阳最后的光照在忍者之王的墓碑上,仿佛见证了这位老人生命里最后的荣誉,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不动如山”,到死都在恪守家族的信义。
          “我们没能打捞到风魔家主的遗体。”乌鸦负着手站在酒德麻衣身后,没有工作时他常会来这里扫墓,对他而言前一辈家主都是英雄。“这里只是衣冠冢。”
          “忍者怎么会有归宿呢,忍者的归宿就是他们的耻辱。”酒德麻衣背过身去,她看着天边的夕阳,枫叶娓娓落在肩头,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情感在不经意间滋生,留在某个不可言说的时光里。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霞光和夜色同时上升,乌鸦也就静静等待了一会儿。
          “走吧,去你们的本部,新的王诞生了,全世界都在找它,这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过了很久,酒德麻衣冷冷地开口,她话里坚定、决绝,不给乌鸦任何余地,“也不必谢我,这只是一场交易,希望没有皇的日本分部还有拿的出手的人。”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03楼2017-04-0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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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小队困在岛上已经一周了。
            最初两天暴露的问题并不大,因为他们都是学院的佼佼者,生存并不能算作问题,只是淡水越来越少,第三天夜晚居然出现了前所未见的怪物——熊型蟒蛇,体长十米,蛇腹居然长出了熊的后肢,力量可以绞死一头犀牛,帕西对准蛇头射击,炼金弹头居然无法击碎蛇的头骨,只有一种可能,这条蟒蛇也是龙族亚种。
            在未知的岛上遭遇未知的龙族亚种,这不能说是好的消息,不过至少可以证明这里和尼伯龙根有所联系。
            “看来这里未必不是尼伯龙根,”恺撒淡淡地说,“只不过这里不是阿瓦隆了。”
            “但船的航线没有问题。”帕西说。“这方面我参考了学院秘书诺玛小姐。”
            “靠近尼伯龙根电子信号会发生紊乱,也许诺玛也因此出现了轻微的偏差。”恺撒走在队伍最前面,左手握着标志性的沙漠之鹰,里面装着七枚“龙王之血”,右手持狄克推多,在与龙族的战争中,如果热武器不足以击杀对方,那就不如一刀刀对砍来得实在。
            “阿瓦隆附近隐藏着另外的龙族遗迹。”狮心会会长用纱布缠住流血的左臂,他在同熊蛇作战时不幸受伤了……理论上人可以用一只手包扎另一只手,实际操作却异常复杂。
            “那个人并没有这样说,不过我们不妨这样想。”恺撒在心里暗暗恼怒起来,说到底他还是被老淫贼摆了一道!想副校长信誓旦旦地对恺撒保证了尼伯龙根的准确坐标,但他没说尼伯龙根周围还有别的东西,恺撒错误地评估了危险,导致他现在准备严重不足,只不过尼伯龙根的秘密不能让多数人知道,就算深知此行的危险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像中国古代的皇帝狩猎,大臣武将围在身边,只等他弯弓长射,所有人都在一旁高呼吾皇万岁。
            那种话恺撒听够了。
            现在的境况下他已无路可退,单船沉不说,巨大的迷雾让他们分不清方向,会长用君焰煮沸了海水……借此获得熟的贝壳或虾类,几乎有一大半含有龙族基因,根本无从下口,恺撒向雾的深处眺望,深雾中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类似于远古的呼唤,在一个地方坐久了甚至会产生灵视。
            帕西紧随其后,最后面由狮心会长断后。
            “龙族向来不死不休……”帕西说,“如果奥丁真的存在岛上,我们需要制定最合理的计划。”
            “只有我们三个,可用的人力太少了。”会长冷冷地说。
            “不要紧,这些都不要紧……我们三个足够了!我们都是最顶尖的屠龙专员!”恺撒倒是不在意那些,他天生自带乐观天性,倘若这里只有一个路明非他也会说我们两个一个A一个S,面对一个龙王简直轻而易举!
            “老大……”
            微弱的呼救声从角落里传来……这熟悉的声音让恺撒不由得愣了一下——路明非他太熟悉了,但能猥琐到这般程度的……
            “老大,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真奇怪,明明该是见了面就互相拥抱,叹息东京之战中两人那配合的默契,这本该是龙斩者与贵公子命运中的再次相逢……
            恺撒望着芬格尔那张落魄又沉闷的脸,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丝英雄相见的感觉。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60楼2017-04-1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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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能否爆更……就看你们的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80楼2017-04-1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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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撒小队穿过深雾,到达了某片碎石滩,迎面是一道望不到头的峡谷。
                狭长的山堑对着一片极大的湖泊,有几只血红色的龙裔水鸟正踩着浅水觅食,这一幕景象似乎充满了某种古怪的仪式感,正午的阳光照进空气,湖面出奇的平静,所有人都察觉出有危险的气息悄然临近。
                恺撒屏住了呼吸,他握紧沙漠之鹰……任何异动都能让他迅速瞄准开枪,有镰鼬相伴,没有人能质疑前学生会主席的实力,而芬格尔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双目犀利如鹰……好吧鹰也分很多种,或许也有眼神不好但靠着神队友活下来的……
                按说兵荒马乱之中,收留芬格尔是件不合情理的事情,这厮一身是血全身没有一件衣服能看,血肉模糊到路明非都未必认得出他来,怎么看怎么像那些被他砍碎的死侍,好在恺撒明显不在意那些,他们正做着最危险的探索,芬格尔的出现其实有如神兵相助!东京一战龙斩者给恺撒留下了深省的印象,所以芬格尔支支吾吾地解释被他刻意忽略了,那猥琐的笑容也被选择性地无视了,恺撒从来不是不能度人的老大,芬格尔纵使有千般短处,也是他心目中理想的爱将。
                倒不是恺撒用人不淑,在恺撒心中……所有人都可以是爱将,只要忠贞不二地维护他的君王统治。
                好在芬格尔姓芬名狗,作为小弟从来都是比路明非更专业的存在。
                排除爱将是否只是个表面现象……芬格尔托出了事情部分原委,这让恺撒稍有安心,这至少能证实一件事——诺诺是真的在修行新娘之道,他不能接受诺诺背叛他,他那样相信那个女孩,一如那个女孩也曾那样相信过他。
                想起诺诺的恺撒微微有些紧张,那是他心底最后的一块温柔,他抵抗着加图索带给他的枷锁,却终归无法离开这个家族,某种不可逆的宿命让他慢慢变成家族期待的那种家主,这是他的选择,而唯一的阻碍就是他深爱的女人。
                “你说你先前在中国?”恺撒抚摸着下巴,芬格尔话里的疑点重重,让恺撒不由有些疑惑,当下状况有可能是芬格尔精神上有些失常,英雄的思维总是有些跳脱……恺撒倒也能理解。
                芬格尔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他动了动喉咙,最后却忍住了。
                他当然不能对恺撒说其实你的女孩已经被奥丁杀死了……那个舍命去救她的男孩大概也会死。
                他想起路明非跳到空中用刀去砍奥丁,那一刻他从芬狗的身边离开了,让芬格尔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养了很久的狼扑向了狮子。
                “高速公路爆发了大型尸守海,还有次代龙侍出现,虽然不知道是几代种,可有这种迹象出现……中国恐怕会成为龙族首个复苏地点。”
                “昂热留在中国许多专员,多数是执行部都不能指使的私兵,他或许很早就得到这些消息了。”帕西低声说道。
                阿卜杜拉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他坐在旁边的礁石上没有说话,但双眼有如金刚亮起,金色的光洞穿到每一个人的心中,让芬格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妈的。”他蜷在一旁,没有人知道他刚刚还那么神勇,好像地狱来的鬼,所有挡路者都被一刀砍断。
                恺撒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暂时放下诺诺让他重归了理性。
                “所以奥丁是海洋与水之王,传说中它与黑龙作对,争斗了无数个世纪,为白王一族的叛乱拖了足够长的时间。”
                芬格尔哆哆嗦嗦地发问:“那它的双生子是谁……龙王不都要吞噬兄弟吗?”
                “或许它已经完成了吞噬……”阿卜杜拉平静地说,“如你所描述,奥丁大概已经进化成神,现在他或许是比那白色恶魔更加强大的存在。”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192楼2017-04-24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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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没更新是因为在写芬格尔与麻衣的冰海事故,稍微有点耗费脑洞吧……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49楼2017-04-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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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楚天骄为什么要留在这座城市,那么久?”
                    这个问题始终徘徊在诺诺的脑海里。
                    楚天骄所在的那座城市里一定有见不得的东西,或许是因为那个尼伯龙根,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东西。
                    只不过她无论如何都没心思仔细思考下去,男孩那张碳化的脸始终留在她的心里,时不时就咯噔一疼,告诉她一切其实已经发生过了,李嘉图生还的几率很小,他替自己顶了一枪,最后甚至强行提高了血统,小说里常有废柴男主忽然黑化爆发,救女主于水火之中,其实十有八九是骗人的,何况诺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之骄女,依赖男人之类的都弱爆了,所以她就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小弟。
                    真烦躁,她倒在草丛里,不时翻身,但无法做出决定,她不可能丢下路明非不管,但她又找不到那个衰小孩在哪里,任何线索都断了,想到这里她就无比恼火,两条狗从城堡里把公主偷出来了,对公主说公主这个世界需要你帮忙出力,忽悠到公主心动了决心助他们一臂之力,两条狗忽然一齐玩失踪,留下公主一脸的莫名其妙。
                    然而细心还是有成果的,在她这几天夜以继日的调查中,终于得到了某些线索——某块学生会长的金表,和恺撒同款做工,但恺撒其实早就不带那块表了,诺诺就把它送给了路明非,以庆祝他升为zhuxi(防和谐),现在它躺在某位老大爷的手里,诺诺花了很久才听这位老人解释明白这块表是怎么到他手里的,又凑够钱把这块表买了回来。
                    通过侧写,诺诺不难得到路明非前段时间所有的踪迹,顺着线索,诺诺一路追踪到那座已经断了的高架桥上。
                    “烧焦的气味,这里发生过火系言灵对冲,似乎还有炼金矩阵……嗯,在桥面被砍断后就自动消失了。”
                    大雾已经散去,高架桥上有无数工程人员在重建桥面。
                    “从这里开始就完全不对了……他到底做了什么?”诺诺默默地想着。
                    (下)
                    故事也该接近尾声了。
                    你站在最高的树上,世界都无趣了……只有巨大的落日,它陪着你,在你忍不住要睡着的时候悄然沉下。
                    小魔鬼这样说着,把酒德麻衣拉到那高耸的世界树顶端,在他们脚下是连绵成一片的云层,那明亮的光打在云上,让整个黄昏都闪耀着一种寂寞,唯美的寂寞。
                    “你的梦还挺有诗意的。”酒德麻衣歪着头默无表情,“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死吧?”
                    “的确不会死,而且会落很久,可能在下落的过程中你就醒了。”小魔鬼点了点头,他眨着眼望着天顶,疲惫的感觉一览无余。
                    “这里到地面……有多高?”酒德麻衣问。
                    “几千万英里。”小魔鬼说,“不过这一层只有几百米。”
                    酒德麻衣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我们踩着的是世界树的躯干,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它一直在生长,大概一天就几百米,每过一天它就重新抽出巨大的枝干,”小魔鬼平静地说,“光和云围绕着它,直到它慢慢进入休眠期。”
                    “这里是世界树?”酒德麻衣有些不敢相信,她踩着有如飞机跑道那么宽的枝干,惊觉自己其实只是踩着类似“一粒纤维”那样的构成。
                    “这是我心中的世界树。”小魔鬼说。“其实真正的世界树早就枯萎了,在四大君主最鼎盛的时期,它们号令龙族聚集在树底下,向那伟岸的巨树喷出火焰,白的王围绕着它升上高空,用翼鼓出雷电,最后龙族摧毁了它,它的树干做成船,载着仅剩的最坚硬的部分,为龙王打造最高等级的权杖。”
                    “昆古尼尔?”酒德麻衣试探地问。
                    “是天丛云!”小魔鬼目光冷淡,“其次则是天羽羽斩和十拳剑。”
                    酒德麻衣迟疑地看着他:“你从未提起这些历史,我知道是因为你讨厌回忆。”
                    “布都御魂只是一把斩鬼的快剑,却被黑龙施以破除炼金矩阵的能力,借此他重伤了叛乱的四大君主,同白王于无天无地之处厮杀,可那里毕竟是白龙的巢穴,白王还手握天丛云与天羽羽斩,于是白龙在游斗中占了上风,历史上讲说黑龙半边鳞片都被剥下,露出血淋淋的龙骨,而白的王尚处于毫发无损的境地。”
                    “……”酒德麻衣默默地看着他,好像听故事听得入迷了,又好像只是因为有点困所以不想说话。
                    “黑龙最终夺走了天羽羽斩,它用双剑反攻,最后把白王斩落于高天原,用神葬的城封印它的尸骨。”
                    “真是雄壮,真是史诗。”麻衣由衷地赞叹。
                    “可世界树已经回不去了。”小魔鬼喃喃地说。
                    那一刻,酒德麻衣好像看到神从天际陨落,带下无数燃烧的流星。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90楼2017-05-02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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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赞你们能不能多说点……比如评判下好坏……或者说说看法与感受,我不是那种不同情理的作者,如果你们愿意多说点的话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95楼2017-05-02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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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会议结束还有最后几分钟,马上就要施行公举投票。
                        密党成员纷纷正襟危坐,学生们被赶出众议厅,狮心会与学生会同时围在大厅等候,就等着里面传来“新帝登基”一声喊,学生会即刻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狮心会就只能替昂热校长暗暗惋惜,顺便在他的墓前放几支花,这么想想其实还蛮诗意的。
                        副校长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做结辩,这倒颇有些辩论会的气氛,只不过庞贝刚给了他们迎面一击,虽说是替他们说话,只不过跳脱之人必有跳翻之处,现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趴在议会第一排的桌子后面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倒也有些楚楚可怜。
                        弗拉梅尔恬着肚子走到最前面,所罗门王给他让出一片位置。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本来我打算这么开头的……”副校长缓缓开口显得有气无力,想来还是情有可原的,他本来已经编好了大段声情并茂的演说,突破口是那些可爱的学生们,群情激奋之下取悦基础群众才是正道!结果此刻只有零在他身旁,他就只能对着零说“同学们”,而且零很有可能不愿意听他的长篇大论,那么形势就稍稍有些尴尬。
                        “昂热和我是老交情了,我认识他远早于密党……”
                        这句话纯属扯淡,且不说他比昂热还要老上那么几岁,昂热加入密党也才是个青年才俊,他认识昂热更早就只能是少年时的昂热,单说那时弗拉梅尔正值风华正茂,拽得不行,混血种见面都讲究见面出三枪,他与昂热也绝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成为好朋友。
                        “我想,他在加入密党那一天,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密党这么对待……”
                        全场静穆,教授们与校董都噤声了。
                        “他前段时间跟我说屠龙已经势在必行,”老家伙的眼里微微含着泪,“他说他不知道如何说动混血种家族开战,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这下子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排除很多家族因素,他们倒不质疑昂热的决心。
                        古德里安也低下头用手抹眼泪:“校长真是好领导啊……”
                        “省省吧老兄,”曼因施坦小声叹气,“这多半是他杜撰的。”
                        “啊?”古德里安惊讶。
                        该说果然是机智如副校长吗,在先前感动学生的谋划失败后迅速搞出了新的苦情牌,难得芬格尔那么狗,其实多半也是他引导的。
                        “这些年来我在校内兢兢业业,积极领导校内活动,为屠龙事业略尽绵薄。”副校长侃侃而谈。“但我从不觉得辛苦,因为我的事业注定是伟大的!”
                        “泳装比赛?”施耐德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贝奥武夫清了清嗓子,示意公选投票就要开始了。
                        “别着急,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副校长面色坚毅如同佛祖:“昂热会回来的,无论谁窃取了那黄金,他都要付出五十倍上百倍的代价。”
                        “五十倍上百倍?”安德鲁不以为意地挑眉。
                        庞贝的面容阴沉不定:“那是因为这家伙也不能确定昂热时间零的增益倍数。”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78楼2017-05-09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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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想起来了吗,楚子航。”
                          诺诺趴在女人的床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苏小妍,试图逗她开心一点,从医院逃出来之后她把苏小妍安置在一家不太上档次的旅店里,每天定期来看她,陪她说说话。
                          苏小妍从不问为什么,女人的心玲珑剔透,很多事情不用说得太清,想想就都明白了,诺诺虽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可苏小妍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孩子都生了,当妈的总不能太傻。
                          所以苏小妍不哭不闹,也不吵着离开,这样的女人很讨人喜欢,诺诺陪着她说话,一来二去两个人也有了点奇怪的革命友谊。
                          诺诺这几天忍着没问关于楚子航的事情,她怕苏小妍情绪会反弹,所以每天东拉西扯,尽量不把话题引向学院,她反而担心苏小妍问起那天晚上发生在医院那一幕……反正她陈墨瞳也是插科打诨的高手,真要问起来倒是可以你来我往打打机锋。
                          但今天诺诺已经打定心思从苏小妍这里问出点东西来了,这几天她东奔西走,把事情的前后摸得大概清楚,做完了善前工作,现在就只差临门一脚,闯入虎穴救出师弟。
                          在此之前不如先了结路明非的遗憾,至少确认楚子航不叫鹿芒,他们也算没白调查这一趟。
                          “想起来了,”苏小妍露出暖暖的笑意,“我儿子嘛。”
                          诺诺松了一口气。
                          “您生的孩子,怎么会忘了呢?”诺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问了。
                          “我也不知道嘛……怎么会忘了呢?”苏小妍奇怪地歪着头,“生个孩子其实蛮不容易的,生下来的时候他就小小的一点点,那时候好像心里时时刻刻多出点什么似的,反正我们生过的懂。”
                          诺诺不满地噘噘嘴:“您也不能这样笑话我啊,我又不着急。”
                          苏小妍“噗哧”笑了出来:“我笑话你这个黄毛姑娘干嘛啊,你还早,心也野,追你的男生都排着长队呢吧?”
                          诺诺露出苦恼的表情:“是呀是呀,不知道怎么选。”
                          她倒不全是在开玩笑……但也没有真的令她很困惑,她之前问过苏小妍的想法,苏小妍说嫁给楚天骄算她倒霉!还是现在的老公好,足见他对楚子航的生父深恶痛绝。
                          “女人当然要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啦,毕竟青春那么宝贵,可这个男人也要能养活你,人活在世上,光有爱也会饿死,毕竟大家的爱都差不多,单纯的爱撑不久,如果那个男孩有钱还只爱你一个,那就很可贵了,听姑妈的,把他攥在手里。”
                          “还当我是您侄女哪?您喜欢我就认您当姑妈好了。”诺诺眨眨眼。“反正姑父同意就成。”
                          “小姑娘还是没得骗。”苏小妍用软软的上海话点她太敏感,“他肯为我不生孩子,多一个侄女怎么啦?我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让她姑妈也跟着少吃点亏嘛!”
                          “姑妈你猜得真准……确实有个帅哥特有钱,还浪漫,又只喜欢我一个。”诺诺一想到恺撒就叹气,“就是我总放他鸽子。”
                          苏小妍一脸得意:“就说你姑妈厉害,你呀,想藏也藏不住,全写在脸上了。”
                          “姑妈你说得都对啊,”诺诺轻声哼哼,忽然有点失神,“只是那个又笨又没钱可还是喜欢我的男孩该怎么办呢?”
                          苏小妍有点黯然地说:“等他长大了就好了嘛,又不是谁喜欢你你都要嫁给他。”
                          所以说诺诺真羡慕她啊,能把外界的爱分得那么清楚,自己还有个好儿子,又有好老公,两个男人全都那么爱她。
                          只是最爱她的那个已经不在了,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苏小妍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又不傻,她只是有点笨,有点后知后觉。
                          所以她提起那个男人就只能满腹诽言,满脸的不情愿,骂着嫁给他算她倒霉,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可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才能让女人笑着骂出这句话,苏小妍也许从未仔细想过,诺诺也不去想,她作为旁观者,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
                          “哎呀哎呀,扯远了,”苏小妍忽然又有点高兴,“我跟你说说我儿子吧。”
                          诺诺点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23楼2017-05-15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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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我生日你们看着办,悄悄潜水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47楼2017-05-2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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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儿子活得很累,只是他以为我不知道。”苏小妍轻声说。
                              她打着弯的睫毛上闪着晶莹,诺诺默默地望着她,好像有些曾经的东西忽然苏醒脱落。
                              真难过啊,诺诺忽然想起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妈妈。
                              她早就离你远去了,只留下一些很久远的回忆,你可以辗转反侧地想她,就好像她还没死那样,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
                              “他不喜欢鹿天铭,可他又懂事又乖,知道寄人篱下,和我那老公像亲生父子,可就算他不乖,他也是我的儿子。”苏小妍向下挪了挪,不再坐着,平躺在床上。
                              诺诺拄着胳膊,不说话。
                              都说女人彼此理解,她是个例外,诺诺魔女当惯了,大好男儿围坐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不去搭理,所以本身并不是很了解苏小妍的情感,诺诺想过日后做母亲,有了小孩,绝口不提当年勇,有人敢欺负她的小孩,她保证上去一记耳光,恺撒也未必能例外。
                              她陈墨瞳的东西她自己管着,如今路明非出了事情,还不是她前前后后来回奔波。
                              “他每天都嘱咐阿姨煮牛奶给我。”苏小妍又得意地笑笑,“我知道是他那个便宜老爹说的,虽然他们一点都不像,可这方面也没什么差。”
                              窗外飘着小雨,远处的城区隔着窗,渐渐模糊起来,诺诺听到苏小妍娓娓讲起楚子航的过去,执拗的,早熟的,有些脆弱的少年形象在她脑海中成型。
                              让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个少年形象,其实很像她第一次见到的路明非,执拗于陈雯雯,孤独又脆弱,没事只能打星际消遣。
                              楚子航如果是路明非内心的映像,倒也说得过去,依照富山雅史的说法,人总有多面的人格,说不准哪天某种人格忽然被安插在记忆里,让她唯一相信楚子航真实存在的,不是路明非从始至终的信誓旦旦,只是觉得苏小妍不像在骗她,她说起自己的儿子时那么温柔骄傲,诺诺不是母亲自知学不来。
                              “那个孩子,其实很脆弱。”苏小妍说,“小时候和同学打架却不和我说,因为他觉得我新找的老公不会为了他招惹别的家长,后来人家小孩的父母找到学校,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我家小孩惹了麻烦,要家长出面处理。”
                              她顿了顿,眉眼间又漂亮又柔弱,此刻熠熠生辉。
                              “我知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吃亏。”苏小妍望着诺诺,刹那间豪气顿生!可她的语气忽然又软下来,“我只想他明白,他无论出了什么事,他娘都在。”
                              诺诺被暖到了,楚子航有这样的老娘算他有福气。
                              “我的儿子身上……有我的血啊。”
                              诺诺心里忽然空牢牢的,她想说不止有你的血啊......其实还有楚天骄的血。
                              但她只是拍了拍苏小妍的被子,不那么想说话。
                              苏小妍伏在被子上,有一点泪花在她眼角闪动。
                              她没能忍住,因为她的儿子不见了,她说了那么多只是想安慰自己。
                              诺诺去牵她的手:“安啦,他现在也很好,倒是你还放不下。”
                              诺诺给鹿天铭打过电话,鹿天铭很快就会接苏小妍走,这次是姑妈和侄女最后一次谈心,诺诺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或许他们以后可以再生一个儿子,毕竟楚子航不属于这个家,以后也不可能再有那样一个家,苏小妍那么爱她的儿子,可如果再有一个儿子她也会那么爱,毕竟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不能为了一个不在的人难过那么久。
                              就像路明非。
                              “姑妈我先走了,”诺诺帮苏小妍盖好被子,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牛奶放在桌上,您趁热喝了。”
                              苏小妍点点头。
                              诺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又轻轻地关上门。
                              真不爽啊,她默默地想着。


                              IP属地:吉林3857楼2017-06-02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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