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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阿不思家的房子外,盖勒特的脸上一片令人恐惧的空白,苍白着,没有一点表情。一切浪漫诱人的关于他的东西都已经剥离,留下一个残忍的,冷酷的物体,一个阿不思不可能爱上的陌生生物站在大路上。
阿不福思将永远不会原谅他。
阿丽安娜,他挚爱的小妹妹,他可悲的,自私的生活中的光,已经离去。她离开了他,阿不思已经知道他将会用他余下的一生忏悔他的过错。这种认知一次次击中他,他在这种认知下动摇着。
在他胸膛内惊恐地绞动之下,他努力吐出句子:“阿丽安娜——我们——哦,梅林,盖勒特——你——我们——”
当盖勒特对他说话时,他的声音里有阿不思从没有意识到过的尖锐:“你不能将这归罪于我,阿不思。”
白热的愤怒击穿了阿不思,那样猝不及防,他的身体因为它颤动,将它燃烧成一种丑陋的,难以控制的东西。“不要再回来了,”他喊着,硬下他的心肠,握紧他的拳头,无情地将他破碎的心的废墟中任何曾相信过美丽和真实和爱情的部分深深埋葬。
盖勒特瞪了回来,他的眼神幽深,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阿不思怪物一般的模样。金色的盖勒特,他在愤怒中对阿不福思举起了魔杖。有着纯白心脏的阿不思,他不顾阿丽安娜惊恐地喊叫冲向盖勒特。他们两人都施展了咒语。他们两人都造成了破坏。
然后阿丽安娜躺在地上,死了。
“我不会回来了。”盖勒特轻声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像是随着不可想象的遥远地方的风而来。“别看着我,阿不思。我要离开你。”
即便是这样,在无尽的一秒内,阿不思以为盖勒特会说,我会留下。阿不思,让我留下来帮助你。
或者至少是,我很抱歉。
然而,盖勒特又瞪了她一会儿,接着他转身,走上那条乡间道路;两个月前,在那条满是灰尘的路上,他突然出现在阿不思生活中,带来所有明媚,精彩和对美好事物的承诺。他走了几步,然后他加速跑开。
然后阿不思转身回到门廊里,去面对他余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