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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越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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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外婆壽。
我想,我已經非常恨她了。
你知道,在這世上找到一個與自己相近的野獸,大而無畏地談滿心黑色的仇恨,有多難,有多難。那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春末的竹席上,流水一樣有月光,忽然就講,這世上最懂你的人是我。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十字架。
有一刻,有一刻,看到自己的雙目在眼眶裏飛速枯萎,心灰如死,死而近生,多麼像一個伊邪那崎。
她是所有尖銳的,我是所有不滿的。一體二生,轉過了輪迴,哎呀,相遇多美。
我常和父母談死的威脅,恐懼的變異,希望他們可以多多理解老人。
我瞧著她無意流露出的畏懼與依賴,原來我已經生得很厲害了,只覺像是先於她死了一回。
孩子的諾言不可輕信,因為他們總是理所應當地背叛。
因著她,我活得漫長。
沒什麼向前沖的,只有漸次向下陷的。
你看,一個驕傲的幻滅,使我淚如雨下而目眩神迷。
即使這是我的親人,即使這是我的人生,請允我,在特等席上觀賞。
我瞧著她巨人觀的秀氣,那麼鼓脹。
告訴你,我是儂五十年後,一個傲慢的同謀。
高中的時候還要記周記。有一次我交了一篇很短的文章,那時候她許多併發症已跟著顯了,於是我寫大年夜去照顧高血壓性尿毒症的她,寫一個以絕食鎮靜觀測死亡的醫生,寫自己物傷其類的悲哀。
事實上她只是偶有微恙地活著,一直活,從現在,到將來。那時一切不過幻想。
可是,一些死亡,各式死亡,對我來說譬如母巢溫暖。並不會有不敬、不孝、不適的避諱羈絆,就這樣坦然地,好像馬上要睡了般地昏昏著,想著世間種種的死。況且我分明知道,她不在了,還有我。
奇怪的自信,可能是我命中最大的傲慢。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10-23 02:09回复
    阴阳眼
    K.P.
    我是大人和小孩的共生,父亲是夜晚和暴力的共生,妓女与梅毒的共生,植物的共生,光荣的共生,巴别是蛇骨和阴茎的共生,交通线是真菌贪婪青丝烦恼的共生,爱情是考古和预言的共生,芒果是芒刺与后果,
    海星的身,柳德米拉,揣测健康,百合
    大王旗,细碎游离,
    雕窗与共荣圈,OK绷与石墨,
    雪落满地如命,命跃似蟾蜍古池,
    我想,万物是寄居蟹,口头分解寄居蟹,拆去欣欣向荣,如阉割,
    获得,如繁衍,
    阴阳眼看到这一半和那一半,如幽灵煎熬不可安眠,如午时秋决,试图拼接于是分裂,像是什么,不像又是什么,我想以美学将世界重新诠释,打断胞内链条如此重现拼接,打断程式重新构解,打断语言重建预言,当我重叠这一半和那一半,我却不能叠,我不能……我想让像是不像,一个幻影从另一个幻影冉冉解放/释放
    不完整的虚幻的我,苦苦追求完整的实体的审美,于是幻灭
    概念抽出了狐狸,煮意粉的锅会是一面月琴,
    一半原形毕露,一半高潮起伏,
    会否后悔簇拥这双眼,
    会空耗,这双眼,
    愿命如花,花非花,
    构解般告解,
    连环青玉色肉体,舞暗螺旋体/梯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4-1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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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aschino Cherry/樱桃浸酒
      K.P.
      괴수(怪兽)
      字里未通人情,但很懂生活,翩翩复诺诺
      海角旅店食鸦片,拂晓在外
      轰然坠地的凄迷,衣衫委地的踌躇
      他这样吸引人,使我忍不住一看再看
      台湾人对绿一定有什么执念,其实不是的,只是他们的政治有一半是绿色
      (人皮公式)前一晚蜕下一张人皮,如蜕蜜蓝公仔裤,为了情欲
      后一早穿上一张人皮,镜里紫绿的小丑,媚笑的猴子
      每天不同时刻,忽然不爱一时,忽然切爱一世,如此如此重复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4-1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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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eman出逃麻·醉·药
        K.P.
        薄红
        失效的醉药,
        麻,醉,药,都似生活
        丝麻,
        漾一线清魂,堆满烟花沉,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4-18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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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配绿
          K.P.
          属性控对世界的秩序有种天真和笨拙的理解,笠翁对韵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18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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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谈论恋童时我在写什么
            K.P.
            天水·围城
            身体之器形而下,
            我有丰富的猥亵经历,我有氤氲的暴力经验,
            我记得自己如飞花翩旋被摔在地,丢到脸上的红烩面,
            为何而今我爱男孩被蜜爱轻怜,优柔教养,年轻时情欲尝遍,
            色若冰肌,焚之冶艳,
            谁训诫我,不、准、犯、贱!
            不准妥协!
            不准面对中指张开双腿,
            谁导致我,是天性被奴役的血,
            鄙夷我的这个世界?
            轻浮叛逆,习惯性分别?
            我的大脑永远有人奴役,
            我的肉体永远在兀自叛离,
            使我下跪,向我下跪
            使我下跪,向我下跪
            让我重做一个婴儿,
            襁褓里,有不同生殖器官,可否幸免?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4-1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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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蝠
              K.P.
              夏洪,冲塌帝王谷颢穹孤鸣王陵,寻人觅拾遗骨,重新修缮。忘今焉推荐了年轻的黑水城之主,苍狼一笑,众老拱幼,与自己相似,孰不知忘有意在自己地盘格杀幼主。忘道,墨学护世,得帝王青眼便足够,前代钜子去得早,王上不准老臣代为历练现主么?已说破至此,看来铁了心。苍狼便按下不提,想王叔邀他春日游园,共叙旧情。便抚退忘,带几个侍卫出门了。
              忘,千,铁,三人共成三足鼎立之势,他虽桎梏其间,暂时也安稳。只想春日的祭祀与吃食,热腾腾太牢中,童年的记忆。初春微雨,料峭清寒,苍狼颇喜欢独自出游。乘了制式简单的马车,后一段人迹清僻,干脆下来自己走。一株花树下停着一乘轿子,那侍儿竭泽而渔,他便知太公之心。原来墨家钜子腿脚不便。钜子笑问怎敢独自近身,苍狼答:墨家擅机关术,精妙绝伦,预判伏击范围只显得多疑鄙陋,况钜子无杀他必要,何不近前。钜子道,是我失言了,颢穹独子,看来并不如他那般无聊。
              墨家善守,亦常为帝王建筑宫殿陵寝。苍狼道,虽得忘今焉举荐,然此事珍重,你若要获得此位,尚需经三个考验。钜子答,然王上欲用我,只需经一个考验。苍狼问,我现在已通过了吗?钜子道,是说太祖开国时,降将自投的故事。我既是最强者,也是最弱者,是先锋的将,也是最后的兵。太祖先例,敢拔擢前叛降将,王上不敢用我吗?苍狼道,奇怪,墨家莫不也将机关用在舌头上,巧舌如簧,看来真有些道理。钜子一笑,在下毕竟也是青年,难免有好胜之心。王上的三个试验,接了便是,我观王上神色郁结,想来多有不平,取个乐也好。便叫侍儿升起帘子:在下云州史氏精忠,王上唤我俏如来便可。
              金池亲手布置了春宴。自祖王叔叛逆去后,千雪接管了北竞王府。王族血脉凋敝,苍狼倒不介意王叔稍微逾矩。千雪觉得墨家毕竟外人,叫修缮陵墓总归不当。又借此提到墨刀尉的统领之位,及贵族参与修陵,宗室拨款之事。金池捧菜上前,提及墨家所修宫殿:其一千眼宫殿,作埃及古宫样式,问王结局如何,毒蛇咬死自尽了:其二希腊立柱,作全景监狱样式,问王结局如何,被民众投石杀害了。千雪嘲笑,来去都是死,死法也不见得出奇,真是笑话。千雪提及藏——老友写信来,说羽国内乱,军部挟持幼主,或许有干戈动作。金池道,羽国东北,苗疆西南,道路不通,何患殃及。苍狼却道,谢王叔提点,自会小心。金池不知,前代墨家钜子便是沉沦羽国,今代雁王与他交往甚密,甚至传闻师从。千雪提醒他小心政权颠覆。磷磷马车中,却想起花树下俏如来嫣然一笑,风姿动人。
              三日后钜子拜帖,苍狼特许俏如来乘轿辇入殿,他却从马车上乘轮椅下来。苍狼道,阁下敲山震虎,不知何意。请赐教?你既言云州史氏,我族叛逆藏镜人可与你有关?王叔身边女官姚金池与忆无心交好,她断不是妄然言语之人,三宫殿之事,有你的授意。为何自污?女孩儿家牵涉亲近的人,难免说得多些。俏如来还不至无聊到要向此间试手。二墨入朝,你无权,无兵,无人,不能构成第四足,却可以是一个变数。孤王只有一个问题,雁王鸿信,是你的同门师兄吗?
              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若是,雁王少年令名沦落至此,可证墨家掌握实权,必自取灭亡;若非,他国兵祸,王者只须观望利用,稍作镜鉴,国景不同,横向对照殊无裨益;又若如坊间传说,雁王为墨者设计,颠覆如斯。须知人杰剑器也,锋开两侧,兵不血刃,如何用而不伤是王者天然的考虑。王上若欲拿此题考较,恐怕要先拜俏如来为王师,方得答案。俏如来醉心工艺,与苗王相见不过两面,竟能得如此恩遇,倒是受宠若惊了。
              苍狼拊掌而笑,先生妙慧,孤王自当礼遇。因王陵修缮事务紧迫,孤王不便多耽搁时光,以是已列下三样任务,先生完成一项,自有人奉上锦囊一件,以言后续。此外,虽是考验,到底不能累先生白工,孤王可允诺先生三个要求,是此刻提,稍后提,全凭先生便宜。
              俏如来道,不作者不赏,俏如来愿效王上,成一事方提一件,惟愿报之隆遇,不敢祈之…。
              苍狼笑,听闻云州养昙,紫琳秋,兀儿贵,雪合禅具是个中佳品。孤王少年爱花,惜乎苗疆苦旱,一直未得引昙南渐。先生若有空闲,不妨多进宫与孤王谈些花镜之事,想来有趣。
              俏如来再拜,由侍儿推着转出宫去。他自袖袋中取出一颗煤精样云石,凝视片刻,眼色越见凄凉。侍儿耳语,客栈种下的断云石开花了,滢蓝可爱,可趁早市买卖。俏如来道,再等等,致信修儒,请他……
              忘今焉冷然道:恕老臣直言,王上对俏如来可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墨琨是墨狂重铸遗留的碎片,百熔难炼,却柔软似水。废苍生在断片上凿了个眼,迅速将丝络穿过,墨琨立刻如水银封住断口,将丝线锁紧,僵直如死。此物稀罕,便代替遗失的钜子令,成为新的印信。
              陵墓内机关流转,滢蓝飞星,洒下钴色幽光。俏如来道,待墓室封闭后,此留夜机便自动蹈覆歌唱,循环无止,直到往生到来,主椁重开才消歇。地面之人,只闻潺潺银泉,奇葩绽开,孔雀、翠鸟、迦陵频伽啼鸣啁啾,间或有美丽男女缥缈低吟,王上所梦见的极乐境界,由此吹息世界。待到月上中梢,满月如银,羁旅只扣闻王上柔软心间,寂听亘古遗音。而春日意迟,万千游人,
              世间胜景,岂罕人乎?
              苍狼娶冽风涛族妹,侍儿旁敲侧击,俏如来诧异:他成亲他的,又不是薨逝,断无再见之理。金池等人说起来,不免慨叹,王上恋慕这样一个绝情断爱之人,真是可怜。
              俏如来取出陪葬金玉,以温水擦拭,不自禁拿手指轻轻抚摸一下,感受温滑质地。苍狼听闻,暗奇此人难道也是铜臭牵绊之辈。又想或许他只是恋物,并不爱人。
              修缮途中,有一少年自请面圣,自称是天阙孤鸣私生子。皇世经天宝典只得狼族后裔修习,普通人修炼到一定程度,则或经脉暴热寸断,或血流轮转失序,或骨骼软化却力,无法存活。苍狼先试验少年所修虚空灭,再输功探他虚实,确认此确为皇族后裔。然而事实却是,该少年与天阙孤鸣断无血缘干系,是修儒人体实验的产物。修儒继承了冥医在羽国的研究,由黑水城机关引导洪流冲塌王陵后,借修复墓室接近王骨,盗取王牙进行实验。
              拾捡王骨时,墨家发现骨殖中多处凝结妖绿冰晶,断为奇毒。此时,联合天阙假子被刺杀之事,俏如来一手除掉泄密隐患,一边劝苍狼利用好表弟被杀,先王毒害两件事,翦除旧贵族羽翼。他道:世知苗疆两大药毒圣手,一曰神蛊温皇,一曰中谷大娘。温皇曾为苗王追杀,中谷大娘则效力于反王竞日孤鸣,都可列举嫌疑。王上可以排查反王遗属为名,也可沿天阙孤鸣被诬顺藤摸瓜,或杀或胁,但凭利用。
              苍狼此时已对表弟出现及俏如来最终目的深抱怀疑,开始派人暗中调查羽国内乱真相。而俏如来孤身前往面见宗室长老,以羽国强军之谜为诱饵,抛出断云石可介入苗疆,乃至皇世经天修炼突破血缘亲疏界限的可行。构建一支绝对忠诚而强悍如王的私军成为可能。长老问俏如来如此背叛今上恩遇,可有自觉被当场拿下交由苗王处决,或被宗室拷问说出实验秘密。俏回答墨者只是各方手中的兵刃,况宗室与钜子勾结,策划谋反的证据已送进宫里,时机一到,在宫中为怀孕王后随诊的修儒便会揭发。何况,自己是在给宗室一个机会。俏想死不难,御兵韬可以为墨二十年稳居铁军卫军长,忘今焉可以辅佐少主,深受信赖,墨家暗中安排在苗疆的势力绝非之二人。你们可以猜测我无法动用任何一墨,也可以想象我手中墨者名录包含几何。雁王鸿信是我的师兄,墨家本部尚贤宫地处羽国,现雁王兵乱下落不明,尚贤宫有多少势力落入我这个半路钜子手中,你们大可猜猜看。
              “我要苍越孤鸣。”
              让千雪孤鸣尝到权力的甜头,是我和苗王共同的打算。他生性鲁莽好侠,容易成为局中变子。但全然意气用事的变子便形同废子,投之难用。
              绮照孤鸣是被俏如来所赠断云石开出的花,幻化为金剑所杀。
              下令被圈的千雪单剑孤愤来到苍狼面前,而乘马车赶回苗王宫的俏如来却被拦路的军长一刀重伤。
              雁王:师弟,你在这儿,玩得似乎很开心呢。


              7楼2017-06-0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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