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凉,时不时还会洒下一些毛毛雨,看起来好像也很忧愁的样子。
彬和爸爸(也就是公公)早早地出了家门,去公司上班了。留下我和妈妈(也就是婆婆)在家里。
现在我和妈妈正面对面地吃着早餐,面包牛奶加鸡蛋,很是营养丰富。
可那气氛却静谧得很,感觉怪怪的。
我始终低着头默默地啃着面包。一是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气氛,免得佣人们当我是白痴;二是害怕看见她那双眼睛,威严地会吃人的眼睛。
正当我为终于啃完了面包,可以出去透透新鲜空气而高兴的时候,妈妈却冷不丁地开口,不紧不慢地声音竟响遍了整个大厅。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都结婚一年了。”她优雅地喝了口牛奶,抬头,看向我。
心“咯噔”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原来她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呵呵····妈····”甜甜地叫了一声,“迟点不要紧吧····”
“不要紧?你都26岁了,再拖下去,就是高龄产妇了!到时候····”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又忽地停下来。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和盘子瞪眼睛。
“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她叹了口气,问。
心又“咯噔”一下,这回可是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她都看得出来?
“你们简直就是在步我们的后尘·····”声音渐渐沙哑。
步他们的后尘?我怔住,原来外界的传言是真的······
“想开点,我们只是男人的装饰品而已。”转身,她上了楼。
装饰品?我望着她落寞的背影,鼻子竟有点酸酸的。
为什么?我们女人就只能做装饰品呢?不行!不可以!就算别人可以,我蔡妍绝对不行!我不可以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给我的安排!
“妈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离婚吗?”我冲她的背影问。
她怔住,随即疯狂地笑了起来,疯狂地令人害怕。
“离婚?哈哈····离婚太奢侈了!”她转身继续笑着,可我分明看见,她眼角的皱纹里,带着一丝绝望。
可为何,她的回答竟是-----奢侈?离婚,对于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女人,竟是一种奢侈?
心不知为何,像被掏空了一样;身体也不知为何,仿佛坠入了无底洞。